人们说,人生是一场旅行,我们不知道下一站会驶向哪里,也不知道哪一站会遇到哪些匆匆的旅客……
是的。我和她就是在这样一个火车内相遇,在彼此的记忆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迹后,又悄悄擦肩而过……
记得那是2005年的五一长假过后,我从家乡营口回哈尔滨返校。每年五一长假,火车票都特别难买,而今年格外难买,好容易托关系,我才弄到一张卧铺上铺。
这趟列车是晚上9点从营口大石桥发车到大庆,一般早上到哈尔滨,坐卧铺睡一觉就到站了,不遭罪。
那天我到了之后,就爬上我的卧铺,准备休息了,对面的上铺一直空着。因为卧铺非常难买,不可能没有人。但这个人迟迟没有出现,让我心里挺好奇。
将近11点,车厢里已经熄灯了,只有上铺一个昏黄的小灯亮着,所以除了上铺,其他地方几乎看不清什么。那天月光特别好,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过来,也格外的光亮。
这时,一个身影像猫科动物一样轻盈地爬上了上铺。我侧脸看去,一头黑、棕、黄夹杂的秀发映入我的眼帘。然后,她爬上上铺时,像猫一样爬行,翘臀、细腰、雪白细腻的肌肤让我一下子不淡定了。那天,她穿着露脐装的牛仔夹克,牛仔裤。
然后她躺下,我看到了一张精致得简直像芭比娃娃般的面孔,借着昏黄的灯光和影影绰绰的月光,美得如梦似幻。她好像发觉有人看她,刚要转过头看我,我赶紧闭上了眼睛,心里嗵嗵跳个不停。中间,我不时地偷偷睁开眼睛,看看她,又怕她发现,想和她聊天,又有点胆怯。
其实那时候,我有女朋友,是我的初恋,刚处对象一个多月,刚刚告别处男。那段时间女朋友到外地出去实习去了,要半年才能回来。初尝女人滋味的我,欲望很强烈。
看着眼前的这个美女,我内心煎熬无比。终于,我下定决心和她搭话:“你是哈尔滨的留学生吗?”我轻声问。
“嗯,你去哈尔滨干嘛?”她用不太流利的汉语回答我。
“我也在哈尔滨上学。”我内心狂喜。
“你在哪个学校?”
经过交谈得知,她居然和我是一个学校的。她们留学生集体去大连旅游,这节车厢除了我,都是她们这批各个国家的留学生,所以卧铺票才格外难买。她来我们学校进修一年,还有三个月就要离开了。她父亲是俄罗斯一个少数民族类似蒙古族的后裔,母亲是纯正的斯拉夫人。
很多人以为俄罗斯美女高不可攀,其实她们在异乡也很寂寞。特别是她这样的少数民族,在俄罗斯是受歧视的,纯正的斯拉夫人一般不喜欢和她们玩,她们同一个民族的我们学校就两个人,所以每天很无聊。
知道这些情况,我说以后没事找她玩,她欣然同意了,我又要了她的电话号码,并知道她中文名字叫白乌云。
返校后,我没事会打电话跟她聊天,教她汉语,每隔2、3天都会带她去我们学校附近吃各种风味儿美食,她和我在一起非常开心。
说心里话,和白乌云交往,比跟中国女孩交往容易得多。不知她是特例还是俄罗斯女人普遍的情况,白乌云特别直爽、开朗,也不耍性子,虽然我们语言上有一定障碍,但她教我俄语,我教她汉语,还成了我们之间联系的纽带。
交往2个星期左右,一天我们玩到很晚,我跟白乌云说,我们不回去了,出去呆一晚上吧。她欣然同意了。一切顺利得超乎想象,我都不敢相信这么容易,但事实就是如此。
那晚,我终身难忘。虽然初恋也是个小美女,但和白乌云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床上的白乌云就是个小野猫,肌肤白而细腻,像婴儿的皮肤,兼具白人的白和东方人的细嫩,头发的颜色完全是天然的,不是后天染得,微微发蓝光的瞳孔让你有一种迷幻感,更重要的是她性格的直爽和活泼,让你和她在一起一点压力都没有,非常轻松,也不物质。带她去吃几十元的小吃,也会给她吃得非常开心,而且她从来不跟我要过什么东西。
那晚过后,我真的爱上她了。晚上,还会和初恋通电话,但心里却总是会想白乌云,恨不得每天都见到她,听她说那蹩脚的汉语,看她的一颦一笑。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2个月很快就过去了。随着她要离开中国的日子一天天临近,我内心开始不安,她情绪也有点低落。
一天,她终于忍不住了,跟我说:“跟我去俄罗斯吧,我家有个农场,家里就我一个女孩,我爸爸想让我接管他的农场。”看着她真诚的目光,我狠了狠心,答应了。
俄罗斯女人是有一说一的,从不会拐弯抹角,她说的就是自己心里话,能说出来就是真心想让我和她回去。我上大学之前和一个单位、还有学校签约了,是定向生,要想和她回俄罗斯,我只能违约,违约金是4万元。
7月份,放暑假。我回家跟父母说了我要违约的事情,我怀揣4万元违约金到了那个单位负责人那里。和负责人谈了一下午,他跟我说,违约可以,但违约了就不能给我学位证和毕业证了,因为我是因为定向招生才降分录取的,这个有规定,改不了。
不给学位证、毕业证,就意味着我四年大学白念了,我接受不了,我父母更接受不了。
没办法,我实在没法这样做。那段时间,白乌云没事就会问起我这件事的进展,我一开始不想告诉她,后来没办法,只能跟她说了。她知道,我不能跟她回去,伤心地哭了。其实,俄罗斯女人比较喜欢找中国男人当老公,当然前提也是你比较优秀的,能吸引女人的。因为俄罗斯男人普遍大男子主义,还酗酒、打老婆,中国男人比较勤劳、贴心、疼老婆。
最后的一个月,我们知道要分开了,仿佛末日狂欢,几乎天天在一起,有时就在宾馆待一天,甚至什么都不做,就是相拥着,感觉着对方的身体和气息。
分别的日子无论你怎么逃避还是如期而至。那天,我本来打算要送她去机场的,但她们这批俄罗斯留学生由带队老师统一带领,不让单独走,坐的大巴不让外人上,我只能送她到大巴前。
在车前,她泪如雨下,抱着我紧紧地相拥,留给我一个深深的吻,并用汉语对我说:“一定来俄罗斯找我,我爱你!”我强忍着泪水点头,在她登车的一刻我大喊:“白乌云,鸭留不留几把呀(俄语,我爱你)!”她用中文大喊:“色空,我也爱你!”
那一声“我爱你”至今仍萦绕在我耳畔。现在每当看到俄罗斯姑娘,特别是和她那个民族类似特征的,我都会想起她。
想起那句“我爱你”,想起那甜蜜的三个月。
你忧伤,我也忧伤
秋季依然天空湛蓝
无人空旷街道
阴郁城市笼罩
你抑郁、忧伤目光
伴着美丽鸟儿绝望
飞向远方
我该怎样
才能让你将他遗忘……
——俄罗斯情歌《忧伤的你》
下节简介:刚开始写我的情史,给大家点吸引眼球的经历吧,下一篇是我的第一个空姐的故事。我的这些故事都是我真实的经历,没有任何虚构,就想通过我的经历给大家启发,并留下我的记忆,害怕遗忘,遗忘那么多美好的人、美好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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