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栅栏后的绿皮邮箱铁锈斑斑,在这个信息化充斥的城市里,写信问候貌似成为一种可笑的行径,早晚的人群伴着没有落日却霓虹遍地的街景,或是奔跑嗷嚎嬉笑怒骂染着丰富颜色的头发,或是沉默以对匆匆碌碌打了死结的领带。而我成了这个城市最后的耳语者。
我尽量逃离这种模式化般的循环中。
我养着一只叫Doe的流浪狗,白色毛发黑色眼圈,我买了一个银色的脖铃,他就纳闷的边走边寻找那清脆的金属碰撞声的来源。
我对Doe说话,总是说着眼泪就会不由自主的落下。
后来我就再没留过长发。
我总觉得躲在头发里的面孔愈发的胆怯弱小,我抬着头扬着干净利落的短发,我开始学着直面那些虚假的藏着满是欲望与腐烂躯体,我知道天凉穿衣生病吃药,我偶尔还会带着Doe晨跑,吃着热气腾腾的包子看着Doe呲牙咧嘴的狼吞虎咽的模样。
我还保留好多封信,我总觉得那些漂洋过海或是分隔两地的情感开始由等待肆意升华,说的话变得珍贵耐得咀嚼,后来我给你写了好多信,却一封不动的又全部退了回来。
我不喜欢长发,他让好多人变成一个人,他让好多背影变成一个背影,我看不见你的眉毛你的耳朵甚至眼睛一半露着嘴唇鲜红只有鼻子陪着。所以我留了短发。
Doe开始长大,不过短短一年,他不在顽皮开始懒散,他喜欢安静变得更加人性。我还是会对着Doe说话,不过不会在流眼泪,Doe会安静的听着不停舔着我的手。
我开始写一些琐事,大多数关于Doe的很少关于你。我甚至看到过一个列着一百个梦境的文章,那一定是胡乱编造的。
我做了好多梦,我全部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