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没看过《荒原》,但是偶然发现了它。
起初是沉迷于它的形式独特,从第一句就开始被深深的吸引,结果在电子书无注解的前提下,我看睡着了。
在醒来之后,掠过英版,接近尾声之际,我才发现,这是一本诗歌体裁的书。
不审题害死人
即便有着深刻,生动,吸引人的种种特色,我还是没办法在对于我而言完全没有精神纲领的书把它连贯起来。
也没法欺骗自己,说已经看懂并且喜欢它。
直到后来
我在书的末尾,看到了巨长篇幅介绍当时的文化背景自己每段诗中许多晦涩抽象的具象化描述。
对其杂糅古今,现实和神话的象征交相辉映,虚实融汇的手法使得诗歌高度抽象化进行了赞扬和评判。
其中最不负责任且深入我心的一段话是这样的。
“《荒原》在艺术表现上的不足是用典故太多,且想象,联想,暗示都有很大的随意性,造成诗歌晦涩难解,使一般读者望而却步,若无艾略特自己加上的五十多条注解,许多地方都无法懂得。”
我倒是宁愿望而却步,然而已经没机会了。
所以说(* ̄m ̄)
在我曾倾佩艾略特“四月是最残忍的一个月”前,不必忙着翻开一本书。
尽管我看的是电子书,还是排版乱到不行的。没关系,艺术不在于形式嘛。
但是了解书的背景,就像是走近一个人,走近作者的思想前提是,感同身受。
独树一帜的不与现实为伍让象征主义的《荒原》从时代中,成为精粹脱颖而出。变成了现代英美诗歌的里程碑。
一、死者的葬礼
四月是最残忍的一个月,荒地上
长着丁香,把回忆和欲望
参合在一起,又让春雨
催促那些迟钝的根芽。
冬天使我们温暖,大地
给助人遗忘的雪覆盖着,又叫
枯干的球根提供少许生命。
夏天来得出人意外,在下阵雨的时候
来到了斯丹卜基西;我们在柱廊下躲避,
等太阳出来又进了霍夫加登,
喝咖啡,闲谈了一个小时。
我不是俄国人,我是立陶宛来的,是地道的德国人。
而且我们小时候住在大公那里
我表兄家,他带着我出去滑雪橇,
我很害怕。他说,玛丽,
玛丽,牢牢揪住。我们就往下冲。
在山上,那里你觉得自由。
大半个晚上我看书,冬天我到南方。
什么树根在抓紧,什么树根在从
这堆乱石块里长出?人子啊,
你说不出,也猜不到,因为你只知道
一堆破烂的偶像,承受着太阳的鞭打
枯死的树没有遮荫。蟋蟀的声音也不使人放心,
焦石间没有流水的声音。只有
这块红石下有影子,
(请走进这块红石下的影子)
我要指点你一件事,它既不像
你早起的影子,在你后面迈步;
也不像傍晚的,站起身来迎着你;
我要给你看恐惧在一把尘土里。
风吹得很轻快,
吹送我回家去,
爱尔兰的小孩,
你在哪里逗留?
“一年前你先给我的是风信子;
他们叫我做风信子的女郎”,
——可是等我们回来,晚了,从风信子的园里来,
你的臂膊抱满,你的头发湿漉,我说不出
话,眼睛看不见,我既不是
活的,也未曾死,我什么都不知道,
望着光亮的中心看时,是一片寂静。
荒凉而空虚是那大海。
马丹梭梭屈里士,著名的女相士,
患了重感冒,可仍然是
欧罗巴知名的最有智慧的女人,
带着一副恶毒的纸牌,这里,她说,
是你的一张,那淹死了的腓尼基水手,
(这些珍珠就是他的眼睛,看!)
这是贝洛多纳,岩石的女主人
一个善于应变的女人。
这人带着三根杖,这是“转轮”,
这是那独眼商人,这张牌上面
一无所有,是他背在背上的一种东西。
是不准我看见的。我没有找到
“那被绞死的人”。怕水里的死亡。
我看见成群的人,在绕着圈子走。
谢谢你。你看见亲爱的爱奎尔太太的时候
就说我自己把天宫图给她带去,
这年头人得小心啊。
并无实体的城,
在冬日破晓的黄雾下,
一群人鱼贯地流过伦敦桥,人数是那么多,
我没想到死亡毁坏了这许多人。
叹息,短促而稀少,吐了出来,
人人的眼睛都盯住在自己的脚前。
流上山,流下威廉王大街,
直到圣马利吴尔诺斯教堂,那里报时的钟声
敲着最后的第九下,阴沉的一声。
在那里我看见一个熟人,拦住他叫道:“斯代真!”
你从前在迈里的船上是和我在一起的!
去年你种在你花园里的尸首,
它发芽了吗?今年会开花吗?
还是忽来严霜捣坏了它的花床?
叫这狗熊星走远吧,它是人们的朋友,
不然它会用它的爪子再把它挖掘出来!
你!虚伪的读者!——我的同类——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