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爱春节,它比任何节日都更有中国味。
很早,我就在盘算,今年的春节怎么过?
与家里父母商量,今年没有年三十,二十九几点回去?早饭、午饭怎么安排?年夜饭弄个什么新鲜的菜式?今年给孩子与父母包多少红包合适?
向老公嘀咕,二婶年纪偏大了,回老家打扫卫生、又要做饭可能有些吃力,要不要买移动灶回家,多一口灶,分散些做食物,可以分担些。
我很爱除夕这天回乡下,这一天,因为要祭拜祖先,老公家仪式满满。早晨,早起去街上最热闹的小吃店吃一碗酸辣粉,别家都不去,只去我同学这一家。这位同学,估计已经不认识我了,我也从来不去打招呼。只是点好粉,老公与儿子要去排队取粉,他们已经有两个人煮粉,三个人调味,1个人记账,2个人清理桌面,但明显人手还是不够的。但没有人抱怨,大家很自觉地拼桌,很自觉地自己找凳子,谁也不会计较地上乱扔的纸屑。吃一碗酸辣粉,还会碰上不少的熟人,谁也不会帮着买单,大家很自觉互道一声好,似乎这一碗酸酸辣辣的粉已经包含了所有,也为这一年的酸甜苦辣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所有的祭祖东西摆上后,我们需要根据辈分站成几排,然后跟着长辈们做。这一刻,爸妈比我们更虔诚,他们会认真地念叨着先辈们,请他们对我们所有人关照。而我的虔诚,更多时,是一种感恩的怀念,记住这份传承。当火炮响亮地声音发出来时,真正的年味就开始了。
我很爱回乡下,唯有那里的院坝晒太阳,才能直透心灵。大嫂对我特别好,专门将家里唯一的摇椅给我,还贴心地搬到太阳能照射的地方。我们会躺在那里看手机,吃瓜子,听长辈们那一桌久久未散的午餐聊天。他们总会不吝啬对我做的菜的赞美,连续三年我做的柴火鸡受到了最大程度的夸奖,可我也不会忘记大嫂烧的柴火,五婶贴的馍,老妈切的鸡块,恰当的时候,一定要大声地说出来。
每年的年三十晚上,我们熟悉的几户朋友早早相约,去往城厢古镇。其实早上回老家,吃酸辣粉的地方就在古镇西街。但人不同,味不同。今年的城厢古镇打造出南街,那是我初中时的上学路线。沿着熟悉的街道,仿古的建筑,不断回忆着当年骑着自行车上学的经历,似乎还在昨天,可儿子都已经二十多了,我还停留在初中的记忆深处。
管它年岁如何更迭,管它建筑如何更新,唯有我的心如一绽放。今年有新的小朋友加入,我们开始给他们讲我们那时的故事,我还深深地记得当年我们的学霸科代表追李姓女的故事。
有友人短信问候,立即告知对方,我在城厢古镇拜年了。
拜年了,拜年了,向长者、亲朋好友发去短信问候。
小朋友们早早地买好了火炮,他们越大,胆子越大,以前是“粗粗炮”,可以拿在手上放。今年,直接买的大炮,点燃后,他们自己都要跑到街对面,然后等候那烟花在“砰”很大声后的绚烂绽放。很明显、很张狂地引来了巡逻队,换了三个地方,换了三波人员,最后一波巡逻队最执着,一直跟着我们,最后,成功地让我们回了家。
喜爱春节,美好的一年从初一开始。
早上的汤圆老公做了手脚,每个人的碗里都有期待。而老公获得的红包贴补了下午的电影票。
我喜爱这样的充满了仪式感的早餐,一颗花生米,一个汤圆,一个红包,一句祝福词,老少男女皆开心。
美好的一年从初一开始,一年的喜庆从初一开始,一年的希望迎着阳光直直地照射进家里。
愿2025所想皆成,所愿皆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