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在想,若是高一的那个春天或者是夏天,我未曾拨通记忆里的那个号码,说不定此生都不会遇见现在的先生。若是未曾遇见先生,我现在又会在哪里?又会遇见哪些人?又会以怎样的方式度过此生?
是会答应高三的那个长得帅还很优秀的同学的追求,还是会在补习结束后与另一个人拍拖?亦或者我依旧一个人,安静顺利的从大学毕业,然后毫无计划的去社会洪流里飘荡,尝试各种工作,偶尔与三五友人疯狂,四处流浪?
每每想到流浪二字,我心里便会荡起层层涟漪,会对它有着止不住的向往。人生啊,总会有很多种可能,得到这样时就免不了要羡慕那样,和张爱玲口中的每一个男子一样:"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玫瑰就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玫瑰还是“床前明月光”; 娶了白玫瑰,白玫瑰就是衣服上的一粒饭渣子,红的还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人心总是不知足的,因为贪恋太多,才会有想不通与看不透。我也明白,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其实很简单,并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和权谋算计。就算有,我自淡然安宁,也可与世无挣,如若能如此,那失落悲戚其实都是没有必要的。生活本就不可能事事如意,失意时便如李白一般豁达一点:"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如意时也淡然点:"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上云卷云舒"。也常常自我反省:非去执着某个失去的和得不到的,最终又能有何意义呢?无非就是徒增几多烦恼愁绪,无非就是又蹉跎了一段岁月。
但人的思绪啊,往往是不受自己控制的,正如韩寒说的:“我听过很多道理,但还是过不好这一生。”一样,我明白再多道理,也都还是过不好眼下的生活。
就像我明明知道生活里没有如果当初这种假设,也忍住时不时会想起跟先生相遇的那个春天或是夏天的某个时刻,而我做这个假设时,也不一定次次情绪都是相同的,时而微觉无奈,时而内心又是欢喜跳跃的。
其实关于以前若是没有那样,现在又会如何的这样的假设,总是伴随着一些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的情绪。可情绪这个东西吧,很多时候又真的如魔鬼一般除了伤己伤人,便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