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还是你的‘小妹’

一·

年少的我,喜动,爱闹。

四处飘,不归家。还是一个爱满嘴跑火车的小孩儿。

无论是隔壁家的张三深夜与他妻子大吵了一架,还是邻里的李四又被他老婆嫌弃没用了。就算我不是第一知道的,却也是最快能将它传遍大街小巷的人。

那时也不知是为什么?却总是乐此不疲的爱为大家传授津津乐道的资谈。

妈妈却非常非常的嫌弃我,她害怕我这个小火车有一天爆料出的都是自家的事,那岂不成了别人的笑柄!所以我对于她来说可怕极了!

因此,她从不和爸爸吵架。就算吵,也是看准了我不在,才能放心全力的吵。

最后再将尾身的愤气发泄于我,她

舒坦了,我却总是很无辜的承受这不明不白的愤怒。

那时我虽爱闹,骨子里却是个小小孩,吃软不吃硬。

妈妈呢?那可是个如牛的火爆脾气呢。她从来不会哄我,也不会逗我。我们之间完全没有母女相处的亲昵与咿呀,她就像那一丝不拔的铁公鸡,不愿对我泄露半丝半毫的情绪。

于是,眼泪成了我的常客,角落成了我的‘小家’。

“爸爸……呜……爸爸……呜…爸爸”那时,内心对爸爸的呼唤便成了我莅临困境的唯一支柱,以及眼眸深处的所有祈盼。

我曾一度认为,上辈子我一定不是爸爸的情人而是他的爱人。

不然这辈子,为什么他的爱人会如此嫉我。

“小妹!”

那个爱对我喊‘小妹’,五官端正,身形肥胖的中年男子是我的爸爸。对!是爸爸,不是大哥。

他总爱玩笑的喊我小妹,后来却怎么也戒不了口。

“又被你妈训了吧。”他挂着嘴角的笑倚着双臂有些看好戏的摸样站在一旁,可眼神上下无不巡视着对我全方位包围的关怀。

我总爱抱着他软软的大肚皮睡,比任何可爱的娃娃都要让人舒心。总爱捏他的鼻子,笑称他是丑丑的猪八戒。总爱与他切磋棋艺,尽管他每次都一脸嫌弃的看着我落的满盘皆输,可他还是会与我下第二次。

可在别人眼里,他就是一个不苟言笑的冷人,是一个不肯退半步的吝人,是一个被老婆管的死死的男人。

“你说你爸啊,嘁,我可不想理他” “你爸那人太严肃,一副包公脸拉。” “你跟老子别提他!你爸算个什么东西?就是个不孝子!”

           …………

我摇摇头说,不是那样的。我信他,你们别这样说他,别这样…

可没人愿意听我的话,就像我永远也阻止不了那些人在我面前对我爸爸无尽的诋毁。

 还好,还好我庆幸这些他都不知道。

当一个世界在慢慢崩塌的时候,会恐惧,会害怕,会迷茫。但那时我都选择一个人默默的承受,只因不忍心去叫醒那个明明还在沉睡却什么都不知道的他。

三:

有次,

他一脸神秘兮兮的凑过来:“跟你说个秘密!”

我莫名的跟着激动:“啥呢?”

他又偷偷的左右瞅瞅,确定没人才小声道:“嘘!可别再跑火车了。”

我轻声且闪着兴奋的眸子望着他:“你要和我说啥秘密呢?”

“ 你爷爷客厅正中的那个红木柜的柜顶上,放着一个红漆花瓶。”

“那花瓶?也不知放几百年了,我记得老多灰了。”我有些嫌弃的摆摆手

他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芒,“花瓶里放着啥,你知道不?”

“难不成是钱?”我不以为道。

转头变看见他笑的像个狐狸。

“真的是钱?!你放的?!”我惊讶。

他得意的点点头。

原来,那都是他平日里跟妈妈少上报的一百块薪水,少说的十块赢牌钱,少用的五块早餐钱。

都是他偷偷摸摸的,一分一分的积攒,再变相的拿给自己的父母。

那一刻,我真的好想哭,好想哭。我多想把那些斥责我爸爸的人骂的狗血淋头。我多想大声宣扬我爸爸是有多么多么的孝顺!我多想帮爸爸洗去他身上本不该存在的污渍!

可是心底却是莫名的心疼。因为我知道,妈妈从来都不给他零花钱。因为我知道,妈妈从来不会给爷爷钱。因为我知道,那些钱他积攒的是有多么不容易。

也是 从那一天起,我再也不是那个爱满嘴跑火车的小孩了。

我开始安静,紧紧保守我与他的这份秘密,做一个只微笑的淑女。

四 :

我九岁那年,他左脚的大拇指指甲被车碾碎了,他疼的抱起脚哇哇直跳。还绑了绷带,有一段时间不能下地走路。

我骂他傻。

他像变魔法似乐呵呵的从我面前拿出一袋满满当当的红樱桃,红的娇艳欲滴,像一颗热腾腾的心,似乎还冒着气儿呢。

我开心极了,却被忽悠的忘了问他受伤的原因。

妈妈斥责他,他嘟哝道:“为了给小妹买吃的,我哪还能顾得上车啊。”

那时,我又怎么会不懂。因为他爱我,所以才情愿把最美好的东西都给我吧。

十岁那年,他去长沙。美其名曰:赚大钱。实则是妈妈赶他去上工。

没了他的大肚皮,我是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他知道后,拿着刚发的工资在那边背着妈妈,给我买了一个精美的布娃娃。

他说,没了我,他也睡不着。我乐,“那你把它当做我呗。”

他傻笑,“我就是每晚把它当成我的小妹拥怀而睡的。”

那是我人生中收到他送的第一份礼物,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玩过每个女孩子都所拥有的布娃娃。

因为妈妈不仅没有把我当女孩子对待,后来好像渐渐的忽略了我还是个孩子的事实。

可你们知道我见到那娃娃的第一眼吗?我止不住的哈哈大笑,仰天大笑,锤地痛笑。笑的我眼泪都甩了出来,心尖儿也冒着密汗。

它怎么那么黑啊,黑的就像一头扎进了泥潭里的白萝卜,浑身的泥,脏脏的,不见一点儿白。哪里又还有他所说的精美可爱?这压根就是个非洲难民的缩小版嘛,他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挠挠头,小声诺诺道:“早知道就不抱了。”

我怎么会不懂?我又怎么会不懂!那时,那个娃娃才是陪着他在异地生活对我所有的寄托吧。

因为我离他那么远,所以他才思我成疾。

十一岁那年,我被一群所谓的‘亲人’围观,议论,鄙视,谩骂。说我是个小偷,说我拿了他们的钱。

我哭着猛摇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们每个人大力呼喊着说我没有,我叫干了嗓子,嘶哑了声音。都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帮我,没有一个人!

我像个小丑一样,被这个世界厌恶着,抛弃着在地狱最底层。那些人一个个如狼的目光让我浑身发颤,让我害怕下一秒他们就会迫不及待的上来扒光我的衣服,让我颤抖的想躲却又无处可躲。

可他出现了,抵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那样那样用力而温柔的抱紧我。

是啊,我早就该明白。尽管我被全世界厌恶,原来回头我还是你手心里的宝。

他的那双眸不再温和,而是寒冷如利剑般扫向所有的人,轻笑道:“不就是钱吗?给你们!”

那一踏踏的红钞票漫天飞舞着,染红了我的眼睛,也眼红了在场所有人。

可我的心口好像开了一个口子,涩涩的抑不住的疼。

“就知道是你!”一个老妇人咬牙切齿的跑上来,挥舞着四肢用力锤打他的脸,用牙齿狠狠撕咬他的身体,用脚死踢他的腿。

他都没躲,一直笔直的站在那,像个巨人一样用着强壮的身躯将我护的完好无损。“我信你!我家小妹怎么可能会是小偷呢。”他轻轻的在我耳边喘着热气一字一句的说。

我抬头,就看见他额头的汗珠要掉不掉的挂在那,有些肥胖的身躯让他很吃力,但却咬牙死撑着。

 那一秒, 我的泪水淹没了我所有的言语,我仿若丧失了言语功能,四肢僵硬的被他护着,眼帘朦胧的看着那些人抄着家伙冲上来。

我觉得心口的那道口子好像被人使劲的掰开了,血流不止,没人管,却有人不断的用力刺,好痛好痛。我想,它恐怕再也愈合不了了。

那年后,我再也不愿提‘亲戚’二字,我多怕我会犯不住的恶心,那种腥到骨子里的味道是我至今难忘的。

可我还是会不可避免的见他们,但每次,我都会在心里忍不住的颤抖。虽然那道口子总是要裂不裂的样子,但是只要一触,它还是会隐隐的痛啊。

我用发抖的手悄悄蒙蔽着内心的那份阴影,我无限催眠自己,无限的让自己沉默着。

此后,我成了一个性格内向,沉默寡言的木人。

  五:

朋友们开始不解我,家人也渐渐不与我交谈。可只有在他面前,我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做回他的小妹,他眼里那个依旧爱笑、爱闹的小妹。

可十二岁那年,他出了车祸,被人撞了。肇事司机跑了,他整个人躺在浩荡的血泊里,不知是死是活。

那一瞬,听到那个消息,我觉得心好像一下子被人給掏空了,一阵冷冷的大风刮透我的肠胃,与柔软的皮肤相互撕磨着,有种裂骨的疼痛。

我多想替他死!这是我内心即闪的声音!

可无神论的我,第一次,第一次苦苦拜求上帝保佑他。第一次不断的跪地,不断的磕头。额头磕肿了红包,膝盖磨破了烂皮,我浑然不知,我一心念念的只乞求老天能给他一条活路。

终于,他还活着!

可我磕的更厉害,拜的更勤了。我感谢老天,感谢上帝还让他能幸存!

当走进病房时,我的双脚如灌铅般,难以前进,我咬破了嘴皮却还是艰难的走到了他面前,竟不知从何开口。他却裂着满脸破碎的皮肤抿着鲜红的嘴唇笑:“小妹阿,活着可真不容易呢。”

我只当他是没心没肺,却未料到在此前的生活却是我今生与他最美的时光。

他的眼睛落了后遗症,再也不能从事他所热爱的司机工作了。于是,他换了份离家很远的工作。而我也上了初中,回家次数是越来越少,渐渐的,我与他有了股莫名越来越冷淡的气息。

他不再如以前一般挂着嘴角温和的笑容向我走来,而是穿透我走向其他人。他不再如以前般爱闹着揉我乱糟糟的长发,哪怕我后来刻意剪了短发。他不再与我说话,像躲避瘟神般逃避与我的话题。

我有些不知所措,只是感觉天好像越来越冷,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都说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窗,定会为你打开一扇门。可是我多是有多幸运,那扇门上帝也残忍的没有打开,反而是关的死死的,密不透风。

连我最好的朋友也离开我,去投向别人的怀抱。我觉得世界好像一下子变得开始安静起来。因为,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开始每晚每晚的失眠,睁着大大的眼睛干涩的望着无尽的黑夜。当那些十三四岁的少女一个个都忙着谈恋爱忙着如何去挥洒青春里的时光时。

只有我,只有我像一个垂垂暮年的老人,郁郁寡欢,双眼深凹,面目疮痍。每晚每晚陪我的只有那被泪浸湿的半边枕头。

我好像病了,病的不会说话,病的不会交流,病的不会再去看那双我最喜爱的眼睛。

可我还没来的及病倒,他,却送给了我另一个‘惊喜’。

六.

大年三十的前一晚,万家灯火,热闹非凡。外面的鞭炮声嘻笑声吵吵闹闹,只有我家,如罩了巨大的结界,静悄悄的,静悄悄的神秘…

好晚,直到过了好晚,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响起,‘踏踏踏’的脚步声在屋里走动。我开始听见他们大声的争吵,开始无情的打骂。我有些恹恹的起身去看,他坐在一旁抽着烟,我第一次看他抽起了烟,因为他常说好男人是不抽烟的,一个爱小妹的男人怎么舍得让小妹染上一丝毒气呢。

可是他今天抽了,烟味很大,吸进了我的喉咙,我觉得呛呛的,可是隐忍不发。我清楚的看见那些烟雾扫过他的脸颊,像久浸水里泛白的褶皮,有些沧桑的古老与可怕。他眼光有些闪躲,不敢看我的神情,立即转过头去。我才认真的打量他,发现他的确瘦了好多,好多…

瘦的不再有我以前最爱抱的大肚皮了;瘦的不再有以前为我抵挡的强壮的身躯了,反而是有些被常年重物积压的驼背;瘦的不再是猪八戒了,而是一个到处都有骨头凸凹,类似于骷髅精那般阴暗的人…

 “他去赌博了,输了全家一年的收入。”妈妈走过来,声音哑涩有些呆滞的神情看着我。

我充满烟气的喉咙又好像被硬生生的塞进了一个苍蝇,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就那样哽在那里,恶心又难受。

我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他仍旧躲闪着。我天真的以为他只是不小心误入了歧途,却未曾料到他早已想要心走天涯。

 他说:我要走了。

 我问:你要去哪?

“去远方,再也不回来了。”他的声音从话筒的那边传来,吵吵的,带着些干脆和解脱的意味。

“你是不要我了吗?”我快哭了。

 他静默无声,我顿时心灰意冷。

 “为什么?”

他挂了电话,后来就再也打不通。

“我累了。”这是他最后与我说的话。

深夜,睡在我身旁的那个女人。从知道消息的那一刻,僵如化石,可是我怎么不知道,她的眼睛肯定正留着从心里淌出去的泪。

她一直隐忍不发,就是怕我去护她周全。

我想,我该把他留下。为了她,也为了这个家,我闭了闭眼。

后来,我真的去求他了,第一次在他面前低声下气发着他兴许早已屏蔽的信息,打着他一道道挂掉的电话。

我字字委屈求全,句句声泪俱涕。

打开家门的那一刹那,他风尘仆仆的坐在地上,有些迷茫的看着我们。

可我知道,有些东西就那样悄然变了,即使回来也改变不了。

我开始躲着他,开始把自己关在笼子里,不挣扎也不吵闹,就那样看似一切平静而又木然的生活。

又是一年春节,大家都喜气洋洋,共享天伦之乐。只有我觉得心里闷闷的,好似被人扼住了喉咙,悬在空中,有些窒息的难受。

“阿月,他又去了…”站在门口的女人抬着肿如核桃般大小的眼睛苦苦的看穿地下,那眼里一片死灰,毫无生气。

我的眼前一下子黑了,我拼了命的让泪往心流,却不小心被烫伤了胸口。那颗心是不是早已死了?我慌慌的抱住她,生怕她下一秒就倒下,我用着全身力气去给她温暖,去哄她入睡。

我害怕,害怕她一不小心就离开了我。

我走入了一片浓夜中,静谧无声的黑夜紧紧围困我,拦住了我前进的脚步…

可我还是不停的向前走,因为那里有一大片田野,四季的它们是那样的绚丽多彩,我由衷的热爱它们。那么大片的田野,一望无际的边,我想,它们肯定能容纳我所有的悲伤。

我坐在田野里,仰望星空,星星很亮,就像我盛满了泪水的眸子,一样闪亮动人,也一样孤单寂寥。

他们急了,不见了我的人。开始疯狂的打我电话,开始疯狂的对着漆黑一片的田野叫喊,开始疯狂的唤我姓名…

我听见了从远方传来的音讯,手机里发出嘟嘟嘟的铃声,可我的心死了,感受不到一点的呼吸,我无法抓住它。草丛里传来‘唰唰唰’的声音,我已无力去辨别那到底是我所害怕的蟒蛇还是什么其他的野物,我不敢吭声,紧紧的抱住自己,像抱住这世间所剩的唯一支柱。

一束光打在我的头上,他带着微喘的气息怒斥道:“谁他妈让你滚这来的!”我无声的起身,像个哑巴,倔强的越向他步入家中。我不认识这个对我满嘴脏话的男人,这个男人也离的我远远的,不曾向前一步,看着我僵硬的行走。

妈妈紧忙跑来,发现我似乎完好无损,呼了口气,带着些抽泣的哭音说:“你去哪了?”

我像个死尸一样行走在这人世间,进入房中,躺在床上,没入被里,那里就是我的棺材,我一挺不挺的僵着。

“他不理我,你怎么也不理我?你让我怎么办阿?”那个妇人,第一次在我面前毫不保留的哭的昏天地暗。

 我哑声流泪,不敢去看她的脸。

半夜,她没入我的被中,搂住我的腰,在我耳边说着这些年来未曾说过的母女间的贴己话,我的心里一股暖流冲过,终于忍不住的抱住了她,糯糯的道:“你别离开我好吗?”

“好!”她像哄婴儿那般温柔的抚摸我。

原来,他若不曾离开我,我是不是就永远也揭不开这个女人对我隐藏重重爱意的浓心。

 七.

后来,这件事就像病毒蔓延那般传遍了所有人,大家都像约好了似的跑来跟我说:“他那么爱你,你当初怎么就不劝劝他。”

我机械的回答:“他不爱我。”

面前的女人是他的姐姐,听到我的话立马吼的跳了起来,大声道:“他不爱你?!那又爱谁?!这个世间,最不会说不爱你的人就是他了!”

“你不见的那晚,凌晨他给我打电话哭了一宿,几十年了,我第一次听他四十岁的男人嚎啕大哭,我真是被吓坏了。我问怎么了?他不停的说小妹不见了,小妹不见了,我急的问找到没,他说找到了。我又问那你哭个啥劲,他又哭又笑的说我开心啊……”

姑妈可劲的望着我,我僵硬的望穿地底,似要把它望出个洞来。

“有时间,你多了解了解他吧。”她叹了口气,无奈的离开。

我真的鬼使神差的去了解了他。那次,偷偷的翻看了他的手机,点进朋友圈。真的很奇怪,他一个好友都没有。

可是满满当当的全是他自己的动态。

“2014年1月31 号   万幸!小妹终于回来了!我真的好开心,可是我还是坚持了我那该死的冷淡不理她,但她那呆滞的模样真的让我好心疼……”

 “2014年1月28 号    我真的好恨自己,好恨自己啊,我为什么又去了那个鬼地方!我为什么又要给小妹带来噩耗,我真的好想捅死自己,真的好想……”

“2013年5月8 号   今天又被老板指着鼻子骂了,说我干活粗手粗脚,还骂我是猪。我居然怂逼样的没反抗,可我明明是小妹心中的英雄啊……”

“2012年6月7 日   今天小妹好像剪了短发,真的好可爱!可爱的我都不敢去摸她了,等她熟睡时,我一定要好好的揉揉……”

 “2011年8月19 号    今天已经是我找的第四份工作了,家里人都不知道,我得好好干,这份工作不论是做牛还是做马都要拼死了干,我还得供我的小妹读书呢……”

             …………

怎么会?怎么会?他那么桀骜不驯的人怎么会甘愿给别人做牛做马?我心目中的那个无敌英雄又怎么能去给别人当奴隶?那个叫我小妹的人怎么又能假装不见了呢?……

滴答滴答的泪珠落在手机屏幕上,湮灭了我的视线,却浇灌了那颗躲在鞘崖边常年不见雨露的小嫩芽,我一直以为那是颗死芽,原来它还一直活着。

他走了过来,我背过身去,一步一步的缓缓离开,捧着脸,一手心的湿润。

“小妹,我一直都没放弃过爱你…”他干哑着嗓子喊。

我不敢回过头,我怕悲伤的自己沾染了他的脸庞,让他再次离我而去……

     

 

   

最后编辑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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