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的瞬间,有些恍惚,暗色的房间,暗色的天幕,分不清即将破晓,还是刚入薄暮。
而绵软的身体挤不出半分力气,堪堪牵动手指已是极致。
于是,躺在床上,盯着目之所及的天花板,看一片刺眼的白色被笼上黑色的轻纱。
似乎可以看见,时间缓缓流过,哗哗的声响震得耳膜生疼。
而挣扎着抬起的手,凝固成挽留的模样,被时间慢慢蚀化。
那一层一层蜕下的粉尘,四散开来,微微闪着光,几乎迷了眼。
一阵恍惚后,眼前终于敞亮。
窗外,不远的地方,鱼肚白映着浅蓝,晶莹一片。
突然想起尼采的一句话: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还好,我还来得及,在生命的终曲之前,为自己跳支华尔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