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女主角叫王阿芳,她是个年近70岁的女人,说起这个女人,她的性格,她的人生阅历可算是丰富多彩,精彩绝伦,比剧本里的女主角要出彩的多。
当然,我不能不提的是她与我的关系,她是我母亲的亲姐,我的亲大姨,我母亲在娘家排行老五,她排行老大,这是在女儿们的排行顺序,我还有舅舅,暂时不提。
原本我是在首都北京工作的,每逢节假日回老家探望父母亲是我风雨无阻的行程,即使我的父母亲年纪还不算很老。
事情发生在前些年了,那时正值秋天,我休假三天。
某一天,我拖着长年累月积劳成疾的身体,回到老家见到母亲。一进门,母亲见到我瘦骨嶙峋,满脸焦黄,浓重黑眼圈的疲态之身,便惊讶地问我:“你怎么瘦成这样了?”我若无其事地笑着说:“可能是公司总加班吧,睡眠有点差。嘿嘿……”
母亲见我像往常一样乐呵呵的,便不再追问了,但,眼神变得凝重起来,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扭头时不时地瞥我一眼。
我东张西望地观摩着家里,搜索着我父亲的身影,发觉父亲不在屋里,问道:“妈,我爸呢?”“噢,你爸有个同事的女儿今天结婚,他去凑份子了。”母亲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进厨房里。“你饿了吧,我给你做点饭。”我应道:“有点饿了,早上没吃饭,我在北京停留了一会儿回来的。嘿嘿......”
于是,母亲打开水龙头,洗手,再从冰箱里掏出一把长豆角,扭过头问我:“我给你做豆角焖面怎么样?”我忙说:“好啊!”
出门在外的我很省吃俭用,在家时最喜欢父母亲的厨艺了。
豆角焖面,这道食物,怎么在那一刻我的大脑里,怎么就变成奢侈了,我不懂。
说完,我就进了我的卧室,我仔细打量着这间宽敞的屋子,这屋子里的各个角落。床榻上铺换了新床单,新枕头套,电脑桌,椅子上铺盖了一块很宽大的绿布,屋里还是像我在家时那般干净整洁。
只听厨房里传来动静颇大的切菜声,母亲还如往常那样不拘小节地做事。我心里偷笑。
吃过饭后,我和母亲闲聊,母亲说:“你是不是生病了?你气色真不好,去医院挂个号看看吧?”说着,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摸着,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很自然地轻轻拨开她的手,尴尬地说道:“哎呀,没事的,我又不是小孩儿了,没事的,你别乱想了,我就是休息不好,太累了。”
母亲是个好多想,心思很细腻的人。其实,她是一个悲观的人。她一脸不踏实的表情被我看在眼里。
夜晚,我很早就躺下休息了。母亲在客厅里观看她一直追的《武林风》,不知是怎么地,耳朵里听着电视里那些现场观众大喊大叫,为选手摇旗呐喊助威震耳欲聋的吵闹声,我睡着了。
我睡觉很轻,大约凌晨两三点的样子,我似乎有些醒来,朦胧中,我隐约看见客厅的灯未熄灭,我的房门被悄悄地推开了,那时的我实在无法动弹,眼皮惺忪,浑身无力,我便又进梦乡了。母亲挪步到我跟前,替我盖了盖被子,观望了两眼,又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五点多,我听到母亲在隔壁房间说话的声音,母亲是个大嗓门,我在这屋听的清清楚楚,她在和她的大姐王阿芳,也就是我的大姨通电话呢。
“喂,大姐。”语气突然变得很小声。
“昨天,李廉从北京回来了。”母亲向来称呼我的本名,他们也没给我取过小名。
“我看他气色特别不好,一脸蜡黄,他是不是病了,我问他,他也不说,让他去医院看看,他也不去,我现在没事干能跟他一起去。”
电话的那头,我那位大姨的聊天内容应该是:“肯定是累的呗,在外面上班的人哪儿有不累的啊!能吃饭能睡觉就没什么事。”她向来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我母亲接着说:“你说他在外边是不是受到惊吓了?”我从小身子骨就差,很容易受惊吓,这是从小就积下的。
王阿芳应该是这样说的,
“你要不带他去算卦的那儿看看啊,烧烧香,让看香的给他叫叫,我认识一个人,她是某某村的,周彩云认识她,是彩云的舅妈呢。”
周彩云是王阿芳的儿媳妇。
这女人年龄和我一般大,平时是个无业游民,贪图享乐,喜欢倒腾是非,不是个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