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华灯初上的美丽

面对城市,我总是不止一次的问自己:我们真的值得拥有这一切吗?

流光溢彩的楼角,灯火通明的街头,车水马龙,熙熙攘攘,搬出脑海中所有美丽词语,都不足描述城市带来的震撼。

我曾看过一幅网络照片,名字叫做《第五大道的日落》,拍的是纽约曼哈顿岛的街景。第五大道笔直延伸,两侧摩天大楼林立,人群与车流穿梭其中。在他们头顶上的天空,巨大的太阳缓缓坠落。

就连恒星都为城市倾倒!

这几日影院中正在上映吕克·贝松的巨作《千星之城》,影片质量按下不表,光是这个片名已经让人心动。

千星之城,千星之城,拥有一千颗星星的城。一星之城尚且迷醉世人,若是千颗星聚合在一起,共同筑造一座城池,又将有多少生灵繁衍其中呢?我还记得影片开头的曲子,Space Oddity,来自去年刚刚远航的艺术家大卫·鲍伊。

遥远的太空之中,飞船缓缓靠近,千百种的人从千百种的飞船上走下来,他们握手,他们停留,他们从亿万星辰中选出一颗蓝点,选择信任这颗暗淡蓝点的主人。

我想,没有比这更美丽的、关于城市的梦了。

在新闻里看到过贝尔格莱德的照片,一座充满意识形态矛盾和历史尘埃的城市。那些巨大的钢筋混凝土建筑,就好像一个开关,开启了我心底的秘密花园。那是一块只属于人类,群星,城市与规则的,未被开垦的处女地。从未有人涉足,也不曾被污染。

我强烈的爱着城市,爱着巨大的房子和整齐的行道树,爱着午夜不灭的街灯,廿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甚至是一台自动贩卖机,一部无人值守的电话,都分享着我的热爱。

从前我总是工作到很晚。乘最后一班车回家,我会提前一站下车,步行回去。那是我一天之中最惬意的时光。汽车从我身边驶过,立交桥挡住路灯的光,在地上投射出巨大的阴影。最好是在深秋,银杏的叶片铺满地,剩下光秃秃的枝杈,在半空里伸展出奇异的形状。

每到那个时候,我会脚踩树影,探出头去,像马克·吐温笔下寄生荒岛的毛虫,深深的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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