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我去南宁学习了情绪课程,老师给我的印象就是,不用记笔记,用身体去体会,这次课程,我印象很深。因为身体本身就是有记忆的,而且会比头脑真实。老师说,小时候我们快乐,我们知道的并不多,长大后,我们知道很多,并不快乐,为什么,因为我们的大脑很大,懂得多,做得少。然后老师在黑板上画了一副画,就是头大,身小。
在活动的现场,记得老师给我们体验的那个写出自己希望别人眼中的自己,害怕别人认为自己,然后让对方扮演父母。当我高高在上,昂头挺胸,双眼看向上方,坐在我面前扮演孩子的那个人,已经在我没有说话的情况下,泪流满面,我甚至都不忍心继续按照老师的要求说下去。当时我泪流满面,因为我仿佛看到自己的恐惧的样子。原来我的身体还记得。活动继续进行的时候,我当孩子,当时面对那么高大的妈妈,嘴巴说出那些责备的话,我差点晕倒,不敢听,身体都是僵硬的。害怕得想跑出去,原来我内在还有那么一块大的伤口,我的身体还记得。只是平时我自己用理智包裹自己。我泪流满面,听到老师说那句话“妈妈,爸爸,是不是我只要听话点,你就爱我,是不是我优秀点,你就爱我,我已经很努力了,爸爸,我多希望你支持我,理解我“我以为我自己忘记了。原来还可以这么表达,我有一种被读懂的感动。内在的情感马上流出来。难过,无力,悲伤。直到现在当我写出这话,我依然泪如雨下。原来我身体记得。
我曾经多少次告诉自己,我不需要父母的认同,然而在电话里,父母对我的事情,有不满意的表达和情绪,我都马上生气,我内在还有这个空洞没有补上。我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这样。用超理智的方式,遮盖了自己的脆弱。因为学习,我有勇气去看到托出的自己的脆弱和无助,看到自己未被满足的需要认可。
今天早上,我看到了一个心理学习的视频,就是讲和原声家庭和解的,咨询师说了一个案例,来访者是医生,当他说到父亲的时候,他嘴巴上说因为自己做错事情,是该打,然后是咨询师注意到他的双手是紧扣又打开的,内心是有不安和克制。我是留着眼泪看完这个视频,因为我身体还记得,在一个晚上,我被妈妈打,面色泥泞,大吼大叫,头和身体都被打,指责,惩罚,在妈妈看这个是习以为常的事情,我身体记了很多年。我想跟妈妈说,请你以后不要打我,我身体很珍贵,我受伤你也会心疼是不是。你愿意看到自己孩子受伤吗?(我的脖子是紧绷的).自己身体没有办法保护好。我也打过我的妈妈,那时候她也受伤,脸都黑了。我太愤怒了。用发脾气的方式,我既伤害自己,又伤害妈妈,并且让自己被打。我事后也内疚。当我内疚的是时候,内心害怕被妈妈报复,身体会颤抖。
这个事情对我很有启发,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原声家庭不允许我有情绪的表达,比如一个场景,我告诉妈妈:“妈妈家婆欺负我”“家婆是农村的,你不要和她计较”“妈妈,我被同学欺负了”“是不是你做得不够好,找找你自身的缺点”这些话成了我的模式,在应对情绪的时候,我会克制和压抑自己。因为我承认了就会觉得自己不够好,就是这样的模式,我内在压抑的情绪就像地壳下面流动的岩浆,虽然看不见,但是只要有机会,就要爆发。我会用发脾气的方式,对自己的孩子和父母。当我看不到自己内在感受的时候,我会用同样模式,打的方式对待我的孩子,当我压抑自己的时候,我反抗的方式会更为激烈。伤了关系,伤了自己。再次发生相似的场景,身体就会缩在一个地方,觉得自己招架不住想逃跑。内在的害怕还是在。极度的恐惧,发展成了惊恐发作。
当我在课堂上打开自己的防线,让自己情绪出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惊恐可以让我头晕窒息感。让积压的而情绪出来才能被疗愈,看见自己,看见他人,停止错误的模式和应对方式。
因为错误被打,我曾经害怕犯错,害怕自己不够完美,直到后来犯错后,有被谅解后的体验,儿时的伤才慢慢复原。原来伤痛的记忆才被覆盖。我现在理解我自己,为什么对办公室的那几个同事,容易发火,说话语气紧张,大声,情绪化的表达那么的讨厌和在意,因为我内在还有一块伤,小时候身体的记忆还在。我想到了,小时候,父母教我的,对身体的伤痛,只有一种反应方式,逃跑,生气。在课堂上还有其他的方式,爱和宽容的应对方式和体验。原来我只是头脑知道,在体验过后,我身体也知道了。我觉得自己还是有选择的。
在课堂上,老师允许我们大喊大叫,用力舞动,深呼吸的方式把体内的情绪发出去、我接纳了过往的自己,也允许自己犯错,更和身体链接。我允许自己哭,允许自己愤怒,理解自己的痛苦,用接纳和爱的方式倾听自己身体的感受。这就是疗愈的过程。也许经过,我内在的伤还会出现,我会说我看见你了,谢谢你的陪伴。我还活着。抱抱受伤的自己,惊恐的自己,越是恐惧越是把爱带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