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最亮的星,等风来临……”,星空给人的感觉总是充满着希望、憧憬与梦想。康德也说过:“使我敬仰的只有两件东西,一个是我们头顶上的星空,一个是我们心中的道德侓”。北大的星空日记给了多少人逐梦的勇气,“45度角仰望星空”是多少人学生时代的回忆,“仰望星空,脚踏实地”又是每个老师给我们的谆谆教诲。
这里我想说的星空可能是另外一个模样,它不是你们花前月下与爱人依偎走在公园一条幽径里偶一抬头看到的满天繁星,在电影里这样的星空可能还伴随着几颗稍纵即逝的流星划过。这样的星空我自然也看过,但夹杂着城市的灯红酒绿,氤氲着躁动的气息,总觉得它不太真切自然。在我看来,倘若你想看pure sky,必须起早看。
也许是在佛晓前的噩梦陡醒,辗转反侧后你难以入眠,于是你决定下床推窗换一换空气。目光所及,灯火唏嘘,唯一亮着的路灯还是间隔着发出发出昏暗的淡光,飞蛾也嫌它不够亮,懒得去向它扑去,满目寂寥,萧瑟、凄清。偶一抬头,这是你发现了你的星空,是头顶上灰黑色的一片,这样的天空你是分不清天际的,只觉压着你透不过气来。这时,一辆飞车驰过路面的窨井盖发出沉闷的轰响,你心头陡然一紧,这时放进来的冷空气早已透过你的薄衣贴在你的皮肤上贪婪着吸着你的热量,寒意不胜,你愈发无可适从了,感觉万古洪荒,身边空无一人,安全感降到最低,你想却退了。
这时,你发现了它们——几颗泛着白光的亮星,它们躲在天空的边际,它们很亮,虽然不足以照亮周围的暗色,甚至伴随着空气的涌动和交替,时而隐没于夜色中。但就是这点亮光,抚平你杂乱的思绪。它是那么耀眼,夜空只给了它一个小孔,它却拼命地把光芒往里面塞,好像孔之后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好像孔破了之后光明就会一览无余地到来一样。就是这一孔之光,给了你站下去的勇气。远方传来鸡鸣几许,你忘却了寒冷,心中充盈着静谧之感。
隐约雷鸣,阴霾夜空。谁是你漫漫人生夜空中最亮的星,谁在你淋雨行走时与你共分一片阴蔽,谁在吃饭时把最后一块鸡腿塞到你的碗里,谁在你落寞前行时照亮你前方的路。
跌跌撞撞,滚滚爬爬,趔趔趄趄,我终于走过了十年寒窗来到了大学的门前。回忆这一路,你们是我人生漫漫长夜空中最亮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