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破罐子破摔地进了医疗行当。自然没有满腔热血和崇高抱负,心心念念记挂的无非是一纸证明,而不至于拉低国民素质。希波克拉底的圣词,一开始就没能在心底扎根,于我于师,皆为败笔。那时看来,医中无我,我中无医,医我之间,行同陌路。
在赣五年,大半时间浪在前湖。放养在能被鸡叫和牛哞唤醒的大院子,确实适合大部分医子头悬梁锥刺股,发奋图强。于我,却是异常的煎熬,叛逆、厌学及“读书顶鸟用”的自我催眠。那时无疑是异类,却自负清高,目中无人。
运命弄人,一再挣脱,终陷医途。要说遗憾,倒有些日久生情之嫌。本科结束,对于医学,谈不上喜欢,却有种嚼之不烂弃之可惜的感觉,倒不如先处处看。选择进沪,更多的是奔着这座城市去的。我相信,未来无论从事什么,上海是一个端口。在二医大的三年里,国内医患紧张,伤医事件频发。各种“学医不幸”之风盛行。上至师长,下至市井,都是摇头劝阻。于我,本就不对医学情有独钟,便不会有太多失望和牢骚;相反,成长的点滴最能感动,渐渐的对这行有了感情,也有了迈向远方的动力。有一点,我坚信——“要么不做,做了就不能敷衍;可以离开,但绝非无能”。
毕业之季,又是新的一轮洗牌,无论去留,都无关好坏,重“心”罢了。这次择医,是周瑜打黄盖。此生必定烙上这个印。现在不愿离开,正是有所遗憾,有所期盼,不够优秀罢了!
于成败,还是那句话——“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多学,多做,多思,如此便是!
来来
2016.06.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