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写小文了,写文章碎碎念这件事情也讲究孰能生巧,太久没有动手,键盘已经成了稻谷场,脑子里草长莺飞巴拉不出星星点点。生活平静又充满侥幸,SH和家乡先后因为疫情沦陷,担心完妹妹担心父母,疫情在这一年给我造成的冲击远胜之前。今天跟脱离困窘身在非洲因被蚊子叮咬染了疟疾的妹妹聊天,她谈起几内亚肥沃的土地,随意播种无需照料便有丰硕果实,造就了几内亚人“懒惰”的性格。随意播撒的玉米,长成之后只收取自己需要的那一份,剩下的便荒在一边懒得收取,这在我可谓富庶的华夏民族看来都觉难以理解,更不用说以贫瘠艰苦著称的日本。几内亚人不似我们一样因奋斗无望疲惫不堪无奈选择“躺平”,他们可以说从小就是“平躺”出生的,从这个角度来说,自然的馈赠算是一把双刃剑吧。我问妹妹,在经历了疫情,看过了非洲之后,对我的生活有什么建议?妹妹说:“享受每一天,你值得拥有快乐”。在她经历了生死、恐惧、隔绝、孤独之后,在她看到另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之后,我觉她说出的这建议必定有道理,或许我们真的不应该总是拿“不开心”跟自己较劲。
天气从中午开始就阴沉沉的,总觉老天好像忍着一肚子委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倾泻下来。待到下午看他老人家还在憋着,着时觉得这天气闷透了,便起身出去逛逛。我想,这种天气即使出去刚好淋上一场大雨也是好的,会让人有种发泄出来的痛快感吧!鬼使神差逛到员村市场,还是那个肮脏、凌乱、市井又嘈杂的市场,看到一个异形的残疾人,头只有正常人半大一点,五感挤在小脸上,局促不堪,看上去就像儿时在“走近科学”里看到的"猿人”。他由母亲带着,看不出年龄,从母亲的年纪看来,他想必跟我差不多大。我眼睛无法从这个残缺的生命上离开,在员村市场带有一丝腐臭的空气里,我恍惚自己是否从人间来到了地狱??
夜已经深了,老天的这一肚子委屈到底还是憋回去了,不知道雨水会不会趁着深夜电闪雷鸣变本加厉地发泄出来。妹妹说的快乐,或许应该从委屈时的嚎啕大哭开始吧,倘若雨水不尽,云层不散,如何见得到阳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