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竹笋的故事

一条竹笋,让我想起我的外婆,想起和她有关的故事。

你也像我一样,看到某些事物而想起某些人的故事吗?

笋,外婆自己种的,大约35厘米。

“在我有生之年,我可以做,可以给你们的,只有这些。等我不在了,这些也就没了。”

在我印象中,这句话十分深刻。每次与外婆离别时,她总会说这句话。这句话我已经听了n遍。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离别时,对我而言,心里本来就很难受。这句话,更把我的心插了一刀。难度,这次离别是最后一次跟你好好呆在一起?……

或许,说者也是无意。老人家嘛,在家本来就寂寞孤独,难得外孙女来看看她。她也是舍不得我。


01.

那条村子的人,大多数都已搬离出去城里。那条的村子的尽头,有四间房子的那户人家,便是我外婆家。

每次当村子开进村子的那一刻,我总是在眺望着,她的身影。那个穿着朴素,总爱笑的人,是我思念已久的外婆。

每次我下车时,总看到她在家面前的小巷砍柴。一根根粗壮的柴,被她砍成细小的形状。

望着年迈又瘦瘦的她,砍柴那得费多大的劲呀!活了一辈子,没看她怎么清闲过。

人的一生或许就是这样:有些人,活到老,学到老。有些人,活到老,做到老。有些人,一生却碌碌无为。
有些年轻人,那些整天在混日子的人,真的该自己掌嘴。年轻是人生的资本,就应趁着年轻,敢奋斗敢去做。不是在那混日子。不觉得自己连那些活到老,做到老的老人都不如吗?我的长辈从小教育:不要怕苦怕累,年轻人,就应该敢去做,放胆做。


02.

外婆是一个一辈子生活在农村的人。哪怕现在,我们叫她出来跟我们住,她也不肯。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情”

或许,外婆对一直生活的那个家,那条村子,那些田地,都是一种情怀。这种情怀,需要用一辈子来守护。

她,虽然没有过人的才华,没有很高的文化。我们这代人,高科技发达的时代,真的无法感受那个年代她所受到的苦。我们只能尽自己所能换位思考,去幻想那个年代,到底有多艰难。

她只向往在村子里的日子,简简单单,生活节奏慢,多好。

城里的世界很精彩,生活节奏快,来来往往的人流车流,她不喜欢。

有些人,向往北上广深的生活。有些人,向往小城市的生活。有些人,向往田园生活。无论何时,你身在何地,都不要忘了自己的初心,不要在繁华的城市,迷失自己,迷失回家的方向。

03.

外婆生了四个小孩。那个时候,一个人带着孩子,撑起家里的一切。含辛茹苦,终于把孩子带大。供他们读书。

“我最大的遗憾:莫过于没让你妈妈继续读书。”

“为什么呀?我妈不喜欢读书?还是供四个孩子钱不够?”

“你妈妈很爱读书,当时我不让你妈读书,你妈哭了好几天。”

“逼于生活的无奈,把家里的牛全卖了,也无法继续供他们读书。”

“所以,你们这些孙子孙女,要好好读书,要珍惜读书的机会,知道吗?”

原来,妈妈和奶奶的遗憾都一样:想读书,逼于无奈,没钱读书……

还在读书的你,应该珍惜读书的时光。以前想读书的人,却没有钱读书,逼于无奈要去工作。现在读书的人,可真幸运。生活条件好,起码不像那个年代,生活的那么艰辛。不要让自己遗憾的是莫过于没好好读书。


04.

她跟我讲起她年轻那些故事。

“我们年轻的时候,吃过树皮,每隔两天才有稀粥吃。”

我们除了在地里干农活,还去上山砍柴,甚至有时在山里过夜,就可以砍多一点柴,拿去卖。

我们要去集市,就得四点多起来,走山路赶去集市买东西。

你妈妈她们不是每年过年都有新衣服穿,每隔两年才买便宜的来穿。

原来外婆他们年轻是这样走过的。心里不敢想象那些情形,有多苦,有多煎熬。

佩服外婆并没有因为生活的艰苦而被打败,而是越挫越勇。

那个年代,熬煎的日子,她是个坚强的女强人。感谢她把妈妈她们含辛茹苦带大。

昨晚看了一条印象深刻引人思考的新闻:

“一个大学生说,妈妈一个月才给1300的生活费,那么少,是不是有点狠心?”

其实,现在生活真的不容易。对我而言,早就足足有余。充饭卡,平时买点水果,平时出去走走。一个月大概几百左右吧。有人会说,出去聚餐,去唱歌,不是每周都去吧?要是那样,消费还是会多点。

其实,一个月1300还闲少?还说家人狠心?难度你读了十几年书,都白读了?这样说家人?要是我呀,1300大概可以用三个月。

养育之恩,不可忘记。无论何时,身在何地,都应对家人怀有感恩之心。好好善待家人,毕竟你读书所有费用都是家人用血汗换来的,钱来之不易。


05.

我们渐渐长大了,外婆却在慢慢变老。

每逢过节,都会去探望年迈的外婆。看看那个勤奋爱干农活的人,看看那个中满无机蔬菜的人,看看那个皱纹又多了的人。

我们去探望外婆时,总会买好多吃的用的给她,孝敬她。

离开时,妈妈阿姨她们手中又会时大袋小袋的往家里拎东西。

开始时,我们几个小孩又在囔囔道:老妈呀,你又拎什么东西呀?外婆自己都没吃?

“这些东西,是外婆给你们的。她知道你们这些外孙子孙女爱吃,都是些外婆自己种的菜和菜干……”

原来原来这些都是外婆亲自中的,原来这些这些都是给我们吃的……

外婆在后面用那微弱的声音说着:

“在我有生之年,我可以做,可以给你们的,只有这些。等我不在了,这些也就没了。”

我……

无机蔬菜,菜干,番薯干,豆干,我爱吃的那些东西,外婆全都是自己种的,晒干……

原来她每天那么忙碌的身影,全是因为我们这些外孙子孙女……

高中学习比较紧,回到家,看到厨房全是外婆拿出来的无机蔬菜,全是我爱吃的。

“外婆,那么重,以后不要拿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我是体谅外婆天气那么热,她起早就去菜地里摘菜,然后走着路出来。二十多公里,对于一个老人来说,不是开玩笑的。万一……

外婆以为我是在城里生活久了,讨厌这些农村的东西……

“外婆,我是怕你身体受不了。你总是想着我。”

你是不是又是走路出来?东西那么重,你好歹也坐公交出来,等下我给你钱,你坐车回去……

“没事,走路方便,走路好呀,可以锻炼身体”

每次外婆都是这样说,每次我给钱她,她都不要……

外婆宁愿自己走路,也不要我给的钱;外婆宁愿自己累点,也要拿我爱好吃的无机蔬菜给我吃,哪怕路途遥远,哪怕她年纪大,也阻挡不了她爱外孙女,也阻挡不了她走路的决心。


06.

“在我有生之年,我可以做,可以给你们的,只有这些。等我不在了,这些也就没了。”

外婆呀,外婆呀,对我那么疼爱的外婆……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你就好好读书,以后找份好工作,接着要让我一辈子。”


虽然我家不富裕,但我却庆幸自己在这家。这个爱我盼我回家的家,那些疼我爱我的亲人。
愿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一切安好。愿你们的美好都能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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