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我住的房间突然传来莫名的敲击之声,且反复数次,本来平时我睡眠就很轻,很快敲击声将我惊醒。打开灯关四处查看,并没有找到敲击声的地方,难道是我听错了?正在纳闷时,又有敲击声传来,此时已有些心悚。我慢慢拉开落地窗帘,只见窗外月光如洗,突然一张削瘦的猫脸映入眼帘,只见它脸部紧贴在茶色的窗玻璃上。视线由模糊到清晰,终于看清了…。
我匆忙打开屋门,去到院里,月光下它似乎仍在窗台上,好像爬在窗台上睡着了。“嘟嘟、嘟嘟”,我连喊数声,它应声朝我走来。“这些天,你们去哪了?”这时我才发现只有骨瘦如柴的老猫,不见五只小猫。“它们几个怎么没有回来?”老猫眼睛一直盯着我。几个月来,一只老猫用乳汁养育五只小猫,其辛苦可想而知。老猫显得有些精疲力尽。从老猫的眼神中我看到它们母子六个,这个月过的并不好。我拿来猫粮抚摸着老猫说,“你知道它们几个在那里,吃饱后你去把它们找回来。”老猫点了一下头。
今年4月25日,老猫生下五只可爱的小猫,两只黄猫,三只花猫,花猫象熊猫的颜色一样,人见人爱。事情发生在一个月之前,因我外出三天,无人照看猫咪,回来时却猫去窝空。为寻找它们,我用尽各种办法,仍然一无所获。平时,早晨我只要一开屋门,六只猫整齐地卧在院内屋门口两旁,嗷嗷叫个不停。现在这道风景已经被鸟鸣声所替代月余,尤其是习惯破坏了,心里难免有几分遗憾,几分失落。明知猫已失联多日,晨起锻炼身体时,仍然猫咪猫咪地呼唤,呼唤之声在小院回荡,余音久久不息,然后穿透院墙,量子飘向远方。
折腾了半宿,已经四更天,回到房间,才发现时间不长,己经收到许多红包?冲个热水澡准备睡觉,谁知红包遇到了温水,更加其痒无比,擦了些防蚊药水,渐渐有所好转,没有那么难受了。此时此刻,困意袭来,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太阳已照耀着整个小院,各种植物、花木郁郁葱葱,绿荫披上了一层金光,大自然之贵气,此时此刻方能体会几分。从各种鸟鸣中好像也掺杂着小猫的叫声,难道小猫回来了?透过玻璃窗望去,院中果然有小猫在追逐。为不再被蚊虫叮咬,我穿上长袖防晒服,去院里与小猫咪们相见。
小时候,常听老人们说,猫嫌贫爱富,此时我在想它们是不是嫌弃我贫穷?所以选择出走。既然又回来了,难道上次走没有告别,这次是来告别的?我怀着极为复杂的心情见到了小猫咪。它们见到我,几只小猫咪紧贴着我的裤角在转圈,有点久别重逢的样子。如此看来,我又错怪它们了。尽管平时这些小猫咪,十分淘气,我在小院种的蔬菜和花卉,都成了它们追逐打闹的道具,看到糟蹋的不成样子,有时还是十分生气,真想揍它们一顿。每当举起棍棒用刑时,又将棍棒收起。因为这些小可爱们的确让你下不了手,只好不了了之,一次次都是这样,循环往复,它们糟蹋我收拾,让植物重生,为的是给小猫咪们打造一个快乐自由的家。所以,虽然我穷,每天粗茶淡饭,猫也不嫌弃!
老猫系纯本地猫,平时特别会抓老鼠,只要被它盯上,老鼠绝对跑不掉。所以,我住的小院基本无鼠。平时我回到小院,只要一开门,总是第一个见到的就是老猫。古人曰,猫狗家中一口。原来如此。
作者:陈思桦,中原智库主任,河南中原文化创意研究院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