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是追问意义,似乎每件存在的事物都应该有说得出来的理由,除此之外,大多数人还会再加上一个要求: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这是个有用的问题。世界是纷繁复杂的,时时刻刻在交织出新的概念与选择,催动着人们的焦虑,选择那么多,“有什么用”就可以帮助我们筛选掉大部分选项。
为什么要选择呢?有用的标准是什么呢?一定要有用吗?
这些问题很好,却不重要。
我看过一次对李诞的采访,他说,某次听到同事们讨论“托关系弄张春运的票”,这件事让他很受打击。他发现:原来这世界就是这么运作的。
这世界就是这么运作的,你怎么想,一点都不重要。要么你顺从他,喜欢他,一切都无所谓,开心就好;要么你鄙视他,憎恶他,在抗争中愤怒或者消沉。
维持这世界运转规则的力量是很大的,因为维护他的不是别的什么,就是人类本身。而那些我们所憎恶的部分,就脱胎于人性自私丑陋的一面。
“有什么用”,是这个世界运转规则下的其中一条,它由社会与我们自身一起编织而成,所以面对这个问题,我们往往无处可逃,非得逼着自己把无用的丢掉,有用的留下来。
哲学有什么用呢?或者说哲学有什么意义?
一部分意义在于,他会说服我们没有心理障碍的接受这世界运转的方式;另一部分意义在于,他让我们明白前者是荒唐且没有说服力的,在世界之外,自身之内,构建了一个自洽和谐的处世系统,因此,我们终于可以不需要理由地保留一些无用的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