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净的东西?那这可怎么办啊?”夫人有些着急的问道。
只见齐大夫摇了摇头,将自己的物品放入箱中说:“我也只是一名小医,这风寒我可治,但这驱鬼驱神之事,您恐怕得另请高人了。”
夫人呆在一旁,迟迟不能缓和。齐大夫开了方子收了钱,便匆匆离开,只留下昏迷不醒的魏筠裳和满目愁容的夫人。
芸姑姑送走齐大夫,端了杯热茶缓缓走进来。她将茶杯放在桌上,焦急的说道:“夫人,这事我们得告诉老爷,看看能从何处请个得道高人来,为小姐驱邪啊。”
夫人担忧的看了一眼魏筠裳,心中百般疼爱,却也还是狠下心说:“不行,这事若传出去,定会闹得满城风雨。还有许家,要是被许家知道,这门亲事一定得黄,谁会娶一个不详之女?”
“夫人啊,您怎么关键时刻转不过弯来?这小姐要是倒下了,还要这门亲事做什么?难道要留给姓安的吗?眼下小姐的性命最要紧,您不能只顾着魏家了,毕竟您就小姐这么一个孩子。”
尽管芸姑姑如此劝说,夫人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她走向魏筠裳,坐在榻上静静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说:“我不能这么做。芸姑姑,吩咐下去,说小姐近日不思茶饭,外加受了风寒,需要静养。齐大夫的药要给小姐按时喝,看看能不能好起来。如若不行,我们再想办法。”
芸姑姑劝说未果,只好妥协道:“是。”
七日后,魏府正堂
夫人跪在老爷的膝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她本以为老爷会谅解她的做法,没想到迎来的却是一记耳光。
“你这样的女人还配做娘吗?筠裳如今高热不退,万一她烧死了怎么办?”
夫人被打的晕头转向,她从地上爬了起来,死死的拽着老爷的衣角哭嚎道:“老爷,妾身知道妾身这样做会害了筠裳,可妾身也是为了魏家着想啊!”
“为魏家着想就是蓄意害死魏家的嫡女吗?你可有请大夫?”老爷一脚踢开夫人,严声质问道。
夫人抹着眼泪,不停的抽泣:“这几日,妾身一直按着大夫给的方子给筠裳服用,可就是不见好转,妾身真的是害怕极了。”
老爷站起身,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毒妇,咬牙切齿道:“恶毒的女人,自己的孩子也能下得去手。你先回你自己屋中思过,回头再找你算账!”
说着,老爷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正堂,只剩夫人一人独坐屋中,悔恨不已。
就在她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正好撞见了刚刚进门的安姨娘。
“哟,我当是谁呢!怎么?算盘打错了,不光没赚,还赔了个精光啊!”
“安兰若!你要清楚,就算我再不进老爷的眼,我永远是妻,你永远是妾,可别乱了尊卑。”
安兰若翻了个白眼,丝毫没有将眼前这个正妻放在眼中:“是是是,您是妻。可那又怎么样?我家筠衾和筠裴再不济,也好过你不详的女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