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天气晴好,箴言学校举行一年一度的运动会。
儿子报名1500米时,班上已经没有名额,他报了400米——不是擅长的项目。
开幕式,班主任拍了班上同学的入场表演,他们身着金黄的表演服,拿着红黄两色的旗帜。他们队形多变,五环造型更是精彩。第一排左边第一个男孩略显懵懂,退场的时候,他走在稍前方。后来才知道,是我儿子。
第二天,我接到儿子电话。他参加了1500米比赛,小组第二名,一共三个组。下午,他传达好消息:1500米,跑了第三名。
他还告诉我,比第四名仅快一秒。这一次是拼着命跑的,身体比以前都辛苦。
他初中时参加了两次运动会,九年级跑1500米时,我特意请假去观看。那次,他跑了小组第三名,最后成绩全校第三名。我看到起跑时落后的他超过一个个运动员;他左脚的鞋带松了,长长的鞋带随着步子飞舞;他咬牙追着前面的两位对手,左脚穿着白袜子跑着……
这一次,儿子初中的同学向班主任推荐,因此,他有了这次锻炼机会。
我对他说:还好你的对手很强大,还好你拼命跑了。
周末,儿子再跟我联系。我才知道他跑完1500米后吐了,还发烧,现在身体都有点不舒服。
我赶紧问他有没有看医生,他告诉我去医务室买了药吃——声音淡然。
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体不舒适,怕是要担心。他生病时依赖我的神情如在眼前。今天,我意识到,那个随时要向妈妈求助的男孩正在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