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农村长大的长河喜欢玉环,因为弟兄四人,家里穷。为了能提高身份地位,当上了海军。谁知部队缩编提前回了农村老家,万般无奈出了下策,靠哄骗和玉环结了婚。
二
长河知道对不起玉环和她家人,可不这样做玉环早晚一天,都会成为别人的新娘。能最终抱得美人归,多亏了两年来一直在一起的战友,大家献计献策,集思广虑。定下了这件兵不厌诈的妙计。
刚开始长河也接受不了,这样一来自己就成了令家乡人嘲笑的骗子。可自己其貌不扬,出身贫寒,无职无权,临八百临好事也到不自己头上。思前想后,背水一战,长河就上演了这出瞒天过海的好戏。可头戏难开末戏难煞,长河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
长河回部队后,昔日热闹的军营如今已人去楼空,他躺在空荡荡的军营里睡了两天,脑子里乱轰轰的。入伍两年来,他每天都在夹着尾巴做人。他虽然当的是海军,可没登过一次舰船。他干的是地勤工作,先到炊事班,后到养猪场,工作任劳任怨,踏踏实实。经常给同班战友洗衣服,放弃午休到山长给猪割草……。私下里流了多少汗?多少泪?吃过多少苦?只有自己最清楚。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如今复员回家了,真让人舍不得。
长河是夜里悄悄进村的,他背着沉重的行李,走在熟悉的乡村路上,内心是既兴奋又忐忑不安。月光下的身影慢慢懦动,如一只负重的蜗牛。村里有几条狗在叫,汪汪汪的声音听起来特别刺耳。
长河回到自家门前,又犹豫了几分钟,才轻轻叩响了门:啪,啪啪!
屋里电灯亮了,“谁呀?"听出是玉环警觉的声音。
“我,长河,快开门。"长河压低声音,怕惊醒父母和三个弟弟。
玉环又惊又喜,忙起来把门打开个缝,长河小偷一样溜了进去。
小别胜新婚。啥也没说,两个人就干柴烈火般直奔主题。事后,当长河一五一十地把情况都说了后。玉环倏然像变了个人,两只手不停地在长河头上身上乱抓乱打,长河不躲避、不还手、不申辩,只是一个劲地说:
“玉环,对不起;
玉环,是我害了你;
玉环,相信我。"
玉环打累了,嚎啕大哭起来,哭声撕心裂肺,夜静里半个庄子的人都忙赶了过来,狗叫声此起彼伏,玉环披头散发地回娘家去了。长河坐在屋里低着头,脸上有几条明显血道子,白衬衣上也有点点血滴。大家不相信地走上前辨认,在大家眼里,那个夜晚,无地自容的长河像个怪物。
第二天,天刚亮。玉环的妈妈丶弟弟、妹妹丶叔伯婶子大娘等十多人,浩浩荡荡地拿着棍棒丶铁掀等工具破门而入。幸亏有人提醒长河提前躲到邻居家里,才免了一顿皮肉之苦。来的人找不到长河,就把院里屋内的瓶瓶罐罐打个稀碎,厨房里更是一片狼籍,锅碗瓢盆都是稀巴烂。长河的爹娘和三个弟弟一直陪着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怕再扩大事态,房子都要被来人戳个大窟窿。
闹了两个多小时,找不到长河,一群人不甘心地骂骂咧咧地回去了。临走时留下两句话:
一:离婚。
二:见了长河先打断他的狗腿。
两个庄子有二里地,乡里乡亲的都互相透着气。长河不敢在家停留,就偷偷找战友打工去了。
玉环爹好些天没出大门,玉环整天在家里以泪洗面。瘦了十多斤不说,她居然发现自己怀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