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带伤劈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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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王大娘的话,我同屋的三个人并没有欺负我,还多少照顾我一下,端个水送个饭的,但是如果你屁股上有伤在床上趴两天,你就知道这样的休息并不美妙,更不要说,这里的饮食实在是只能用能吃饱来形容,幸好我本来不是挑食的人,不然估计会更难过。
我来到这里的第三天,我迷迷糊糊还在睡梦中的时候,突然门哐当被推开了,进来一个小丫头,瘦瘦弱弱的样子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这个丫头叫春花……这里人的名字还真是恶俗……是厨房打杂的,比二丫小三岁。
“二丫,刘大娘问你怎么还不去劈柴,厨房这两天忙死了。”
瞧瞧一个打杂的小丫头,连个姐姐都不叫的,我更加认识到了我这个身体主人活的是多么失败。“你和,刘大娘说,我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怕是,有几天,不能干活了。”
春花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有想到我居然敢这样说。“你——我,我告诉刘大娘去”说着转身跑出去了,连门都没有关。真是没礼貌!而且这里的人也起的忒早!现在天还黑着呢,都已经起来干活了!
没过两分钟,就听外面有人粗声粗气的吆喝“现在长了本事敢偷懒了,屁股挨两下就连活儿都不干了!”旋即走进来一个又黑又胖的女人,这个人就是刘大娘,厨房的管事。平日里大家都有点怕她,我估计是和她这副尊荣有关。我还没有腹诽完,这个女人一阵风走到炕边上,一把揪住了我的耳朵!对着我叫道:“起来给我干活!”
“哎吆!疼!”我忍不住叫出声。上半身也不由的因为她扯着我的耳朵爬了起来,屁股立马传了一阵疼痛。那叫一个酸爽。
“刘大娘,王大娘已经替我跟夫人告假了。”因着疼痛别扭我都忘了,居然可以流利的说这里的话了。
“夫人已经准了你两天假,你还不知足,还要偷懒!”刘大娘手上的劲儿更大了。说着不由分说的把我从炕上拽了起来,我力气实在抵不过她,只能由她拖着走。
此刻的我真的是泪流满面,屁股痛的不得了,还要劈柴!苍天啊,谁来救救我,那个刘大娘说如果中午之前我劈不完这些柴,中午就没有饭吃!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会因为一顿饭而不得不屈服?当然最主要的是,那个刘大娘力气太大了,我实在是不得不屈服……
不过,别看这个二丫瘦瘦的,力气还是有一把,可关键是劈柴这个技能我掌握不了啊……各位读者,你们劈过柴吗?反正我之前从来没有过,一刀下去,震得我虎口直痛。但是我只有努力去劈,总不能我还没有想到回去的办法,就被折磨死了吧!我不由悲哀的想难道我以后就要每天在这里劈柴度日了?因为对于回去的办法我实在是一点儿都想不出。想到这个我劈柴的手更加没有力气了……力气这个东西,实在是受个人意志支配的,虽然二丫有力气,但架不住我这个人没有耐力啊……比如二丫忍受疲劳的意志力是80,那我就只有20。我实在是累坏了,看着地上批出来的柴连大柴垛的十分之一都不到,而我的手已经酸痛的握不住斧头,我真的想要晕死在地上。
我不过停下来喘口气,就听到厨房里刘大娘在喊:“柴还没有批好吗?炒菜柴都不够了!”转眼她人已经站在我前面,说实话,我有点怕她了,人的劣根性啊!威武不能屈,这句话不适合我。
不过我很奇怪,像刘大娘这个体积,她是怎么做到行动如风的!怪就怪我总是想太多,这不我一个晃神,她那油腻腻的肥手指已经在戳我的脑门了!“你这柴是怎么劈的!让你干活你不服气是吧!故意给老娘磨洋工!我看你是不想在厨房呆了!老爷夫人还等着吃早饭,厨房一杆子人都在等你的柴,下锅炒菜煮饭!合着是这次板子挨轻了!”边说边戳,我感觉我的脑门都要被戳出洞了!
“刘大娘,您消消气,我不是偷懒。我这两天身上疼,实在是劈不了柴,但是你看不能因为没有柴耽误了老爷夫人的早饭,不如您让我换个摘菜的活干干,我肯定可以的!实在不行洗碗也可以。”我笃定这些活儿我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挨了板子,倒是把嘴巴打利索了!”刘大娘盯着我说,“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你就去理菜吧,今天中午大家吃土豆,你把土豆削皮洗净,记得巳时之前一定要弄好,土豆切着也麻烦。”说完又转身对春香讲:“你去找王大娘安排个小厮帮忙劈柴。”
你早干嘛了,我心里腹诽,弄得老子手现在还疼!
“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削土豆!”刘大娘一声吼,吓得我赶紧溜!此时的我已经忘记了屁股的疼痛。
但是当我看着眼前整整两麻袋土豆,我的内心有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而再看看唯一的工具,一把纯铁大菜刀……我很想念打皮刀。但是更让人崩溃的是,这个土豆一个个都像是鸡蛋一样大小……那时候的农业技术能种出这样的土豆已经很不错了。
我拿起菜刀就开始削,这个土豆在这把大菜刀面前小的实在可怜,等我削完一个,我看着眼前这个只有蛋黄那么大的土豆时,我知道如果不想点办法,这样削的话,我再挨顿板子也不为过……好在我灵机一动,想起我小时候爸爸用竹筷子的楞楞刮藕的皮。这个方法我也可以,赶紧去找了一根竹筷子来。因为屁股痛我不能坐,只能蹲着,加上二丫长期营养不良,才刮了十几个的时候,我的手指已经开始颤抖,腿脚麻木,我想站起来活动一下,可是刚刚站起来就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差点栽倒。我赶紧扶墙稳了一会儿。望着眼前的两麻袋土豆,我觉得我的人生从此没有了光明……
我不敢多歇,蹲的脚麻了,我就弯着腰刮两颗,腰酸了,我再站起来刮两颗,如此循环往复,一刻不敢停歇,就怕一会儿再挨骂。就在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土豆刮了半麻袋出来的时候,刘大娘又出现在了我身后。虽然我已经准备好挨骂了,但是挨骂的原因却差点让我哭出来。
“你这个糟践东西的小蹄子,又不是没有理过菜,一次削这么多,你是想我们下人后面全吃咸菜下饭啊!”
王大娘的话在我耳边轰鸣,看着我颤抖的双手,我已经无语问苍天了。
这时二丫的意识才在我的头脑中清醒,原来下人的菜是很少的,一般就是炒的时候多放盐,咸一点,脸盆大的一锅菜也就都够下人吃一顿了。所以一麻袋土豆够四顿饭用的,幸好手慢只刮了半袋……
我赶紧想办法“刘大娘,对不起,不过这次吃不完的土豆可以先不切,洗好了用水泡着,既不会坏,也不会变色。”
“只有暂且先信你,还不快去洗干净!”
好在混过去了……
看着午饭的馒头加土豆,还有一碗清可见底的米汤,我的内心要多萧瑟有多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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