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

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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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雨纷纷,即使在异乡的小城也不例外。下榻南阳小镇客舍,朦胧中忽感窗外唰唰地雨声,在突如其来的雨声里入睡,漂泊的心悄然成眠了。

雨声是湿润的,是天地间所奏响的最优雅的大自然的乐章,更像是一种安慰,一种轻抚,滴滴答答催眠曲似地平息一颗焦虑燥热的心。雨声和睡眠在和谐的交融着,一切都不用去想,一切也都不再去顾虑,像儿时躺在母亲的热怀里那样安稳的睡着了。

雨,是人赖以生存的淡水资源的主要来源,更是庄稼茁壮成长的最基本保障,没有雨,庄稼就得旱死,没有收成,庄稼人也就没有饭吃。在乡下老家,多年前自来水还未普及整个村子,雨水就是乡里人日常吃水的全部来源,家家户户都有箍的水窖,挖水渠、压瓷管子将窑背上及窑院的水引入水窖,经沉淀后用辘轳绞上吃用,没有自来水的苦涩,更无漂白粉里的浮状物。即使窖里水资源很充足,吃不完,老人们还是说,“娃们不敢浪费水,省着用,都是老天爷给的好东西,浪费水小心龙王爷知道了,不给水把你娃渴死,伤天理哩,脏水还能洗净脸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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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老一辈人总是能根据雨前的变化来判断雨的降临,俗语云:“燕子低飞雀儿叫,蚂蚁搬家蛇过道,水缸穿裙山带帽,就是甘霖要来到。”庄稼汉下苦人也能根据身体的变化来确定是否会变天有雨,未有外界因素导致陈年老病复发,腰酸腿疼关节不适,则可断定要变天,要降温,或者将天阴下雨,说比天气预报还准,听着却令人无比的酸楚与无奈,都是常年下苦,身体所留下的后遗症。

细雨可以使人温馨:“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也可以使人感伤:“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春雨令人爱恋:“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暴雨让人心生绝望:“冥雷惊恐震四方,千秋波浪泄苍茫”。

雨还在下,春雨仍以它的美丽和潇洒拥抱窗外的一切,滴滴答答地唱个不休,周围一切显得清净。


2017年3月30日清晨于南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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