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啪。”强光打在杨光的脸上，杨光满脸血迹，努力的睁开双眼，试图看清周围。
“不许动。”警察大声的呵斥杨光，同时伴随着枪械上膛的咔嚓声。
杨光举起了双手。
“那姑娘呢？”一个警察厉声问道。
“望京的破厂房里。”
“活着还是死了？”
“不好意思，死了。”
“铐起来。”领头的警察命令手下，“谁杀的？”
杨光愣了一下，说：“是我，对不起……”
“啪！”警察盛怒之下抽了杨光一巴掌，边打边骂，“去你妈的！”
2
孟小染在床上哼哼了一天，请不要瞎想，这不是那种呻吟。孟小染有自己的一套理论体系，像老太太一样躺在床上呻吟，会让人身心俱爽，最好哼哼的时候带有一点节奏和共振，可以是“呃呃呃呃呃呃……”小嘴微张，让呻吟声像珍珠一样蹦出来，也可以“嗯嗯嗯嗯嗯嗯嗯……”让呻吟从鼻腔中起伏着逸散出来。
无病呻吟，不一定能让你high翻天，但是能让你安逸放松。
当然，这只是孟小染一个人在家时的活动，在人前她可不这样，众人眼中的他相当的高端美丽优雅大方，而且这个生活小技巧她从来没有跟任何人分享过。
直到在大学里遇到了一个让她掏心掏肺的男生。
在初一的时候，孟小染拥有一支受过诅咒的铅笔，第一天几何课上，这支铅笔就故意滑落了，等孟小染弯腰捡起铅笔，前后不过三秒，就发现自己再也听不懂几何课了。
“都怪那支铅笔。”
不仅仅是几何，后来连英语都没及格过。
“你女儿的病啊，学名叫阅读障碍综合征。”医生这样告诉孟小染的妈妈。
孟妈妈是一个忧郁成性的人，忧郁到看到秋日落叶都会流泪，此刻的她嘴唇有点颤抖，小心翼翼的问医生：“这病，好治吗？”
“这病跟大脑有关系，一般不需要治疗，多鼓励鼓励孩子，没事儿。”医生的潜台词是这病没法治。
“我家闺女脑子有病？”
“呃……可以这么理解，但是有些孩子的阅读障碍综合症是后天因素造成了，比如受过什么刺激平时压力太大等心理因素，这病的症状一般是读书困难，就是在这类患者的眼中，文章里边缺少一些字儿，所以学习起来特别困难。”
“是不是傻啊？”孟妈妈担心的问。
“不不不，有些阅读障碍综合症患者的智商反而奇高无比，只是有些大脑功能受限。”
“她小时候学习就不好，但也不会像现在，英语从来不及格，单词很少写正确。”孟妈妈看了一眼此刻正在门口玩一个玩具恐龙的孟小染。
“嗯，典型的阅读障碍综合症，国外有研究，中文反而有治疗阅读障碍综合症的作用，因为患者很难将书上的文字连贯起来，而英文的单词恰恰是由字母组合而成的，所以对于患者来说很难识别和记忆，而中文文字是独立的，所以有些患者可以阅读简单的中文而无法阅读英文，还有些患者，连中文都无法识别，写字也缺笔少划。”医生满脸微笑。
“也就是说我家闺女的病并不严重？”孟妈妈抓住最后的希望。
“嗯，对的，既然孩子能顺利完成小学教育，证明不严重，只是……不要对他的学习成绩抱有太大希望。”
“哦。”孟妈妈怔怔的站起来，慢慢转身要走，孟小染的人生失去了好多种可能性，这对孟妈妈的打击不小，离开的时候，悲伤的都忘记了跟医生道别。
医生在身后又安慰性的说了一句：“一般如果大脑有某项功能很弱，那就很有可能大脑有其他一项功能超乎常人想象的牛逼。”
孟妈妈牵着孟小染的手走出医院，在一个无人巷子的转角，突然抱住孟小染大声哭了起来。
其实孟妈妈是在表达一种歉意，因为孟小染之前没少因为记不住单词而被爸爸妈妈男女混合双打，而此刻刚刚学会说脏话的孟小染，内心是崩溃的：“卧槽卧槽卧槽，我老娘哭这么放肆，我不会是得绝症要死了吧？”
（第三节已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