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少年的小学生活4——阿吉拉生活系列记忆之除四害

记忆继续回放。

小学阶段的生活,留下很多深深的烙印,不能忘怀

美术音乐

除了体育课,最喜欢应该是美术课和音乐课,因为不用背着手、正襟危坐的听课。文化课的课堂气氛太紧张,我们学渣生怕被老师叫起来提问。但提问对学霸同学就不一样了,他们喜欢回答问题,人家总能对答如流,获得老师的表扬赞赏和同学们的倾佩羡慕。我们学渣呢,就惨了,上课本来就紧张,再被提问,更是啥都想不起,会的也变成了不会,站在那红着脸磕磕巴巴,说不出来个所以,后果可想而知。这像极了江南七怪教童年郭靖武功的情景。古代私塾惩罚学生是打手板,我们老师用的是教鞭打后背、敲脑袋、捅肚子,想想都恐怖,(那时没有打学生犯法之说,只有严师出高徒,棍棒出孝子)常常一根教鞭没用一学期就给打折了。教鞭折了,其实我们可高兴呢,看你以后怎么打我。但高兴没几天,竟然有学习好的同学,又让其家长做了一根送给老师,真把我们气坏了。总之,上文化课让人感到紧张,恐怖,可怕,还要被罚站。

音乐课和美术课就不一样了,身心放松,课堂气氛愉悦,有时课堂像炸了锅一样热闹,画画主要用蜡笔和彩铅,画的啥全忘了,也没有什么得意的作品。最喜欢画气球、向日葵什么的,因为简单啊。还跟同学们学会了画丁老头,念着口诀:“一个丁老头,借我俩皮球,我说三天还,他说四天环……”,手下生风,不一会儿,一个瞪着眼睛,咧着大嘴的丁老头就诞生了,真好玩。

音乐课更简单,就是教唱歌呗。还有唱音符找节拍,就是用音乐语言对1234567的重新发音,因为怕数学,这几个音符,一直没学会并熟练掌握。到现在胡子一大把,忽然单拿出一个数字,让我唱出音符,掰着指头想半天才能发音。唱歌就不一样了,我们可以尽情的意气风发的大声唱,管他什么调门。

歌曲极经典,都是现在说的红歌,那时街上的大喇叭经常放。如:东方红,我爱北京天安门、大海航行靠舵手、共产主义接班人、北京的金山、儿童团之歌啊等……还有文艺和小清新点的,如:放牛王二小,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啊,北海划船之类的……,那时都觉得好听,那可是真正的流行歌曲,每个人耳熟能详都会唱,多年以后还能哼上几句。

除四害

国家发出过”除四害”的号召,这是个长久的全民运动,学校积极响应。早年“四害”是苍蝇、蚊子、老鼠、麻雀,后来麻雀被平反,改成了臭虫,再后来被改成蟑螂。阿吉拉四害横行,因为卫生条件不好,没有自来水、没有下水道、没有垃圾箱,各排平房之间挖个沟,通向一个大坑,就是下水道;垃圾砌个池子,大家作为倒垃圾地方。家里更没有抽水马桶类的独立厕所,只有蹲坑式的公厕,公共厕所对小孩子极其恐怖,尤其在冬天,尿结成冰时,不小心就能掉进茅坑,听说过好多次,真危险!

因为没有下水道,各家生活废水和尿盆里的尿,都往那条沟里倒,时间一长,就变成臭水沟,黑乎乎、臭烘烘,苍蝇蚊子丛生,到处乱飞,见人就疯狂叮咬,让人苦不堪言。

小学生个人卫生也不好,一年洗不了几次澡,内衣(好像小时候有人都没有穿过秋衣秋裤,都是光腿穿棉裤)也不是一天一换,由于缺水,每晚一家人共用一盆水洗脸洗脚,小孩便应付几下,结果小孩子就小脸白,其它都黑乎乎,脖子号称车轴。时间久了,衣服里、头发上(尤其女生长头发)就生虱子和麂子,有时还有臭虫和跳蚤(家里养猫狗的容易生)。晚上身上痒,就挠,还得找到虱子。挤虱子时,两个指甲盖夹住一挤,“叭”的一声,全是血。

小学生们当然响应号召除四害,因为人小能力弱,打不着麻雀,捉不住老鼠,那就消灭苍蝇、蚊子吧。每个人有任务指标的,具体数忘了,反正放学回家就拿起蝇拍子,找到苍蝇,啪啪啪的打起来,打死就放进火柴盒里,凑够数才敢出门去玩。这样算来,小学生们打死不少苍蝇吧,但没见苍蝇少啊。原来是治标不治本,环境不改善,只要臭水沟在,苍蝇就层出不穷。

小值日

在小学校担任的第一项任务,就是做值日。大值日负责的事情:下课擦黑板、放学时打扫卫生,这些工作都是一个小组完成的。还有小值日:每天负责早晨提前来开班门锁,冬天负责生火点炉子。

冬天做小值日,对我们小学生挺困难,首先冬天起床就是酷刑,家里取暖的炉子一般半夜就灭了,早晨家里如冰窖,从温暖的被窝伸出手脚来马上就缩回,实在没办法时才呲牙咧嘴地穿好冰冷冰冷的的棉衣棉裤。早餐,不记得是否每天吃,好像模模糊糊的记得吃过开水泡馒头(有时加糖,有时加盐和香油)。又跑题了,继续说小值日,点炉子生火,要有劈柴和火引子(有时是油布有时是沾油的纸壳子或报纸),劈材是父母提前劈好绑好,准备好后,我们一拎走人。

生炉子是个技术活,刚开始的几次不知道怎么点着火的,反正后来学会了,但每次也常常被呛的不行——脖子青经暴露,满眼流泪,咳嗽不停。火终于点着了,烧起来,炉子和烟囱都能烧红。有同学带馒头,有的带土豆,炉子一烤,熟时,满屋子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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