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医殿》第48章：空间转换突兀又懵懂
艺术品并不是艺术的表达 而是应用装置 在改变你的世界
下一个航线的行程安排，差不多是克里斯蒂纳的父母全盘做出的决定。
全部食物留下来，还留下来一架小飞，两架微型智能飞行器，全部设定好直达星太岁的智能路线，方便他们在紧急情况时，自己出行对外联络。阿灿又做了一次飞行教练，她都要成为老资格的飞行教练了，竟然顺利地教会了克里斯蒂纳的父母，还飞到天上转了几个圈，众人总算是安心下来。
艺术家和克里斯蒂纳两个人，都跟着去了米兰，因为艺术家是抗疫成功的个案，克里斯蒂纳的父母认为，把艺术家带到米兰对华亚子教授的研究会有一定的帮助，在这方面埃米尔和他们想的不太一样，似乎他们的安排更科学一些，也就没有提出任何异议，把艺术家也带上了。
克里斯蒂纳对艺术家的下一次全面检查，暂时取消，准备到华亚子教授那里再给艺术家重做一次全面检查。
华亚子教授当时所借口的学术交流地点是在米兰大学里面，塞尔托到米兰之后给埃米尔发送过他的实验室位置，和米兰的基因工程实验室差不多是在同一个位置，找起来一点也不困难。
仍然把大飞机停在学校里面，几个人按地图位置找过去。
学校里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地图上标示的位置上看起来空空如也，只有充满艺术美感的建筑，空空荡荡的，仿佛风可以钻到每一个角落里自由出入，那不是一种空灵的美感，美则美矣，少了应该有的生机与活力。
几个人做了分工，分别负责不同的区域，开始进行地毯式寻找，两个小时后，全部人都是一无所获。华亚子教授不可能凭空消失了，连个指向性的牌子都没有找到，众人都是困惑不已，却也无计可施。
艺术家因为实在太弱，没有参加寻找的任务，他独自在面对着米兰的建筑艺术发呆，或许是在与他的艺术灵感在进行交流，没有人打搅他的神游。
“这是一个出入口。“艺术家自言自语说。
几个人都是本能地顺着艺术家的视线看过去，发现那是一件艺术品，看起来确实有点像科幻片里的时空隧道，中间是一个重重叠叠的人形物体，似乎是在挡着出入的人或者物一样。
艺术品是镂空的，一眼可以望到对面的天空，华亚子教授研究所或实验室不可能在那里面的，因为那件艺术品不存在里面，里面就是外面的天空了。
几个人都是看了几眼这件富有未来感的艺术品，没有说什么，在考虑如何继续寻找华亚子教授的事情。
“我觉得是真的，那应该是一个出入口。“艺术家再次强调。
“你的意思是说，华亚子教授在那里面吗？“克里斯蒂纳问。
“我不知道，我们可以进去看看。“
艺术家说着，就向那个有点像时空隧道的艺术品走过去，没有人拦他，只是感觉他在表达对艺术的痴迷而已。
找人找了两个小时，人都累坏了，看看艺术家的行为艺术也不错，就都或站或坐地看着艺术家。
艺术家走到艺术品跟前，左瞧右看了一番，手伸向中间那个重重叠叠的人形物体时，突然就消失了，就是完全地凭空消失了。
几个人对望了几眼，发现不是自己一个人在茫然，其他人也是一样的 茫然，艺术家真的不见了么，难道真的有一个门，自己没有看见，对面的天空只是一幅逼真的画作吗？
然后纷纷跑了过去，想要探个究竟。
克里斯蒂纳把手臂直接穿过了艺术品，确认了那不是一幅画，对面真的是天空。阿灿从重重叠叠的人形物体旁边钻了过去，再次确认了那不是一幅画，她都又跑回来了，确实是一件艺术品。
铁连城让她们都回到自己的身后，然后学着艺术家的样子，也是左瞧右看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艺术家只是把手放在了重重叠叠的人形物体上，然后就不见了，他在努力回忆艺术家的手当时到底在什么位置，做了什么动作，尝试着把手放在记忆中艺术家触碰过的地方。
突然，铁连城也不见了，克里斯蒂纳和阿灿齐刷刷地回头向埃米尔。
“真的是出入口“两个人同时用不同的语言说，然后，两个人也不见了。
埃米尔走过去，学着他们的样子，也把手放上去，一阵眩晕感，就看到了前面的几个人，以及满地的尸体。
“我们是走进了异时空吗？“
第一个进来的艺术家问。
“我觉得是学校的地下实验室。“克里斯蒂纳回答。
“有点像星太岁。“铁连城说。
“像我们学校的地下活动室。“阿灿说。
“我们先找找华亚子教授，看他是不是在这里面。“
埃米尔提议，因为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先找到人是最重要的。
这个空间很大，望不到边的感觉，光线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没有看到灯光火把之类的，也没有太阳或月亮，却是可以看得到周围地上的尸体和同行的人，就像室外阴天的感觉差不多，一切都没有影子，但是，可以清楚地看到视野里的一切。
里面太大了，视线也很好，能看到很远，却再没有看到有站着的人，或者是会动弹的人，几个人就对着四面八方，大喊华亚子教授的名字，喊了十几分钟，没有任何回应。
“你们发现了吗？这些尸体没有味道。“铁连城问。
几个人都使劲地嗅了嗅，真的没有尸体的味道，也没有其他的味道。
“他们可能没有死。“埃米尔猜测，”我们查看一下，大家注意不要碰到他们，只用眼睛看就行了，避免有病毒被传染到。“
似乎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先看一下地上的到底是活人，还是尸体了。
除了克里斯蒂纳，因为解剖过尸体，而不觉得有过度的恐惧之外，另外的四个人都很害怕。艺术家似乎也是相信有灵魂存在的，铁连城也是怕得要死，阿灿就直接抱着埃米尔的胳膊不敢放松了。埃米尔虽然无数次面对死亡，面对尸体也一样是怕得要命，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却仍然强自地壮着胆子，配合着克里斯蒂纳，在一具尸体面前蹲下来，仔细地观察着。
地上躺着的人，像是一位学生，脸上的皮肤上面没有尸斑，手上也没有，但是，也没有感觉到气息和生机，试一下脉搏，听一下心跳，或者是验过鼻息，或许就可以确认是生是死了。
埃米尔不敢让任何人这样做，虽然克里斯蒂纳很想试一下，埃米尔还是阻止了她，外面的世界黑死病正在肆虐，任何的接触都有可能被感染，面面的这些又是什么人，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在没有弄清楚之前，肯定是不能触碰到的。
一个看不出来，就去看第二个，第三个，五个人一口气看了上百个，都是一模一样，没有生命的迹象，也没有尸斑。
“埃米尔，我觉得他们没有死，只是室息了。“克里斯蒂纳看了这么多的尸体，就是为了得出一个权威的结论。
“我也觉得他们没有死，因为这里没有灵魂的阴冷。”艺术家跟着确认，他对事物的感知和普通人不太一样，艺术家更偏重于依靠主观的感知力去做出判断。
“我还是有阴森森的感觉的。”铁连城的名字虽然阳刚，竟然对阴暗的感觉是这么的敏感，大家都有点奇怪，连阿灿都忍不住笑起来了，觉得还是克里斯蒂纳和艺术家说的比较符合客观。
“我们得想办法出去，说不定他们是中毒了才室息的，也可能华亚子教授也在其中。”
埃米尔再次说出自己的猜测，大家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而已。
“我们兵分两路，我和克里斯蒂纳去找华亚子教授，你们三个想办法找出口。”
克里斯蒂纳和埃米尔之前去罗马大学，就是去找华亚子教授的，后来在餐厅认识了克拉苏，又在电影院认识了塞尔托，之后才去博物馆里找到艺术家，最后才有了阿灿和铁连城的到来。寻找华亚子教授，也只能是克里斯蒂纳和埃米尔两个人了。
无论是找人，还是找出口，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都无从下手。
艺术家，铁连城，阿灿，三个人背对背坐在地上，个个都像是入定的高僧一样，穷极目力，看向自己的前方，每过半个小时，他们就换一下位置，换另一个人看自己看过的方向，希望能有不同的发现，期望出口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克里斯蒂纳和埃米尔已经认过了几百具尸体，或者是几千具尸体，刚开始的时候还计着数目，后来就弄混了，干脆不再计数，反正里面的尸体多得望不到边，计数也没有任何意义。度过了几个小时的时间，仍然是一无所获。
她们看过的尸体里面，倒是有几个华亚面孔，也有和华亚子教授照片上的年龄相似的，但是，还是很容易就能够确认，那不是他的面部特征。
两组人都没有停下来，因为停下来也没有任何帮助，他们要做的只有这两件事情，无论多么累，他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继续找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