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芙蓉锦官城有一财经大学,其校有一学子王生,自入学以来行为举止大体倒也尚且符合礼仪,然其总有些许怪异举动,有悖于常人。
别的先不肖说,单说那男女情爱之事,这财经大学男女比例为3:7,学子常戏称其大学为:“稀男采精大学”,就是如那三寸丁谷树皮一般的“武大郎”亦未尝不能如愿求得一个朝朝暮暮的女子,更别说像那西门大官人一般风流倜傥的男子了,个个左拥右簇,好不风流快活。
时光飞逝,眼看得寝室里三位哥哥尽皆求得佳偶:或在自习室相约读书,或在“情人坡”你侬我侬,或在那夜半三惊之时于那东门小旅馆求得个鱼水之欢。唯独那王生终日里深居简出,亦不风骚,亦不求偶,白白浪费了那大好的青春年华。一同窗好友常调侃王生道:“我校自古肉多狼少,然肉亦有需求,假若皆如兄弟这般作为,那我校广大女同胞岂不全然没了希望吗?”
然王生从不曾理会他的这般言论,仍是按照往常的日子按部就班,终日里醒来便已是日上三竿,面不洗,头不梳,床铺亦不整,只见那脸油光满面,头发虬曲缠绕,已然长至脖颈,二十啷当的年纪竟如四五十岁的油腻大叔一般,令人好生厌恶。
原来那王生并非不近女色,只是专门喜欢那东瀛岛国的女子。每至夜半三更,寝室里四下无人之时便打开那珍藏多年的移动硬盘。只见那其中珍宝无数,应有尽有,甚么苍井空、波多野结衣、饭岛爱、小泽玛利亚,密密麻麻地铺满了整个屏幕,那些封面更是一个个袒胸露乳,暴露无遗,其上还尽写些“人妻”、“素人”的字样。那王生还未曾点开播放,已经被迷得五迷三道,神魂颠倒,全然忘却了身而为人起码的自尊。及至那些岛国影片依次打开,王生只看得口嘴大张,哈喇子直流,两个眸子死死地盯着屏幕,不忍错过分毫的细节,看的真是如痴如醉,飘飘欲仙。
那王生不仅仅双眼目不转睛地瞪着那屏幕上妖娆的东瀛女子,就是下面的那只手也从未消停过,只见那只左手置于双腿之间,忽上忽下,游戏人间。若说那东瀛女子是妖娆幻想的梦中情人,那上下翻飞的左手便是真真切切的妙手人妻,一真一假,一幻一实,将那王生挑逗得欲仙欲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众多东瀛女子之中,那王生翩翩独爱那叫波多野结衣的老师,那波多老师肤如凝脂,手如柔夷,面白如玉,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口若含珠,一头浸染的黄发甚是飘逸,再着上制服黑丝,做些骚女淫妇的动作,王生早已不能抵挡。每每看到其在那屏幕上搔首弄姿,便欲罢不能,恨不得舔舐屏幕上的那二维的玉体。及至服侍完毕,再看看自己那纤纤玉手,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崇敬,便借着怜爱给那五指各取了名姓,大拇指叫“大波”,食指叫“多多”,中指叫“小野”,无名指叫“洁儿”,小拇指叫“依依”,连起来便是那波多老师的名姓。言罢,大喜,如此一来,那屏幕上现实里便都是那曼妙老师的名姓了,王生暗暗窃喜,脑中早已意淫。
数月之后,一日,王生于睡梦之中,周身迷迷蒙蒙、模模糊糊,看不清是个什么境地,只见自己赤身裸体地横躺在一水床之上,那床似天鹅绒般十分柔软,其上还置有几缕红纱做的帷帐,飘飘忽忽地好生性感诱人。
不多时,自远处姗姗走来五位妙龄女子,恰似那北方的绝代佳人,一个个生的如花似玉、仪容俊秀,真个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走进跟前,拨开迷雾,王生才仔细窥探得那五位女子的面容,那些女子不等王生发问便自报姓名:第一位女子稍有些矮小,然而却生的一身的丰乳肥臀,好生丰满迷人,俨然有那欧美女神的别样风韵,为大姐,名唤作:“大波”;第二位女子身形曼妙,绰约风姿,为二姐,名唤作:“多多”;第三位女子身形高挑,娉婷正立,有一双迷人长腿,乃为五人当中最高者,为三姐,名唤作:“小野”;第四位女子稍矮于小野,然亦是仙姿佚貌,明艳动人,活脱脱一个美女子,为四姐,名唤作:“洁儿”;第五位女子身形娇小可爱,明眸善睐,顾盼生辉,杨柳细腰,水袖善舞,俨然是那汉宫的赵飞燕转世,为小妹,名唤作:“依依”。
王生听罢那五位女子言语,不禁哑言,暗自忖道:这五位女子名姓怎会是这般熟悉,似乎曾在哪里听得,忽的灵光一闪,王生回想起来,这五个名姓不就是自己那日夜晚为左手五指取的诨名吗?而今又怎会出现于此,且冠于五位美艳女子之上?王生一时竟昏了头脑,不知该说些做些什么。
那五女子见王生一时没了言语,遂径直上床来,不等王生说些甚么便群魔乱舞,在那散发着情欲气息的红纱帐子里做些鱼水之欢,那些个干柴遇着烈火早已燃起熊熊火焰,直弄得那王生鬼哭狼嚎,呻吟满堂,欲仙欲死。
终了,王生忽的睁开了眼,只见早已日上三竿,室友俨然没了踪影,自己赤身躺在寝室的床上。再瞧瞧那被窝里,啊呀呀不能自已,只是昨夜里在梦中做了那学名叫做“梦遗”的事情来。王生自觉惭愧,赶忙换洗了床单被罩,回头想想,却又细细回味起来那梦中的五位姑娘,真乃国色天香、美艳动人,不觉得那哈喇子又流了下来。
次日夜晚,王生沉入梦乡,又遇得那五位姑娘,不肖多说,自是一般的子夜偷欢。往后王生也懒得探寻那五位姑娘的去来缘由,只是每夜里早早入睡,去探访幽梦里的情缘。
如此数日,只见那王生面色暗沉,精神萎靡,四肢酥软,意识模糊,身体虚弱,好似得了什么怪病来。好友见王生萎靡,心生怜悯,却又不知此病是何缘由,便在那网上淘得一智能可穿戴设备唤作“大米手环”的黑色物什赠予王生,道:“此手环为最新研发,可24小时监控兄台身体各机能,且随时发出报警,而后还可寻方问药,救汝性命于千钧一发之际,切记,切记。”王生见状,心里自是不乐意,心想到:自己身体我还不知?如今却叫我听命于这般傀儡,真是笑话,无奈好友盛情难却,便也勉强收下,顺手带了上去,权且做做样子。
是夜,那王生因连日里纵欲过度,身体虚弱不堪,竟险些直不起腰来,时间虽还尚早,然终究早早躺在床上,以求寻得个安稳的休息。不料迷迷蒙蒙又遁入那太虚幻境之中,还是先前的景致,只见那五位妖艳的女子自远处缓缓踱步而来,不说什么便要与那王生交合。说时迟那时快,自王生左手腕处闪出一道黑光冲那众姑娘跃去,那些姑娘原本并未有所防备,被那黑光一撞险些倒地,再看那黑光落地化作一人。只见那人身形纤细,宛若那“手环”一般,着黑袍、黑帽,周身上下仅仅露出了似有似无的脸面,且那脸甚是怪异,不同于常人,平常显得暗黑,只教那黑袍人一念咒,那漆黑的脸上便泛起光来,上面还显示出时间、步数和心跳等参数,宛若一块屏幕一般,王生见此等场景大惊失色,险些吓得哭了出来。
那黑袍人见王生脸面已变了颜色,便赶忙朝着王生走来。王生见状,身体自先凉了半截,心想“我命休矣!”哭爹喊娘,嚎啕大哭。
谁知那黑袍人走来,应声下跪,向王生道:“主公不必害怕,难道不认得我了吗?属下乃是主公左手腕上所带的‘大米手环’啊!今日于梦中现身,只因看到主公被那些个鬼狐女子弄的精阳尽失,浑身无力,如此下去主公的性命危在旦夕啊!故而属下挺身而出,出兵勤王,为主公护驾。”
王生听得这番言语,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瞪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黑袍人,竟说不出话来。良久,王生指着那大米手环,才憋出几个字来:“你是此物?”
黑袍人回道:“主公,正是”。言罢,那黑袍人呆立在那里不再动弹,随后机械地说道:“大米牌2.0款手环黑袍人为主公服务,本手环为主公专属,密码略去。请进入模式选项:真人模式或着手环模式?”
王生眼见得这般场景早已吓得呆若木鸡,彻底晕了头脑,暗自思索道:刚才那些个言语不就是《魔幻手机》里傻妞的台词吗?又怎会出现在这里,真是咄咄怪事,便随意吐出:“真人模式”几个字来。话音未落,那黑袍人又活了过来,向王生道:“主公稍安勿躁,权且在此歇息,属下去去就来。”
再看那黑袍人,只见他纵身跃起,左一拳,右一掌,对着那五位姑娘打去,拳拳到肉,掌掌要命,真真的是要置那姑娘于死地。
那五位姑娘见这般场景,也明白了过来,五姐妹齐心协力,幻化法术,亦朝那黑袍人打去,双方打得昏天黑地,难舍难分。这一个黑袍人,幻影移形,刚劲有力,双拳且似那打虎武松;那一个五姑娘,身轻如燕,左闪右躲,两袖恰如那幽魂倩女。这一个擎天博玉柱,那一个架海紫荆梁;这一个如花果山齐天大圣孙悟空,那一个似灌江口显圣真君杨二郎。前前后后有五十个回合,那五姑娘终究是个女儿身,体力不支渐渐败下阵来,黑袍人看准时机,直击要害,将那五姑娘制服生擒,押送至王生面前,道:“属下已将那欲害主公性命的妖孽捉拿归案,听候主公发落”。
王生看那五位姑娘生的水灵曼妙,恻隐之心悠然而生,只是打心底里畏惧那黑袍人,不敢忤逆。正在踌躇间,那大姐向王生开口说道:“冤枉啊!冤枉啊!主人莫要相信了那黑袍怪的谎言,主人难道不认得我们五姐妹了吗?我们五姐妹原本便是主人左手上的五根手指,只因主人在观那东瀛女子之时常常用我们五姐妹来做消遣,助力主人释放。每每主人阳气外泄,精气横流,我等众姐妹也常沾染些许日经月华,长此以往便有了灵性,化了人形,幻化成如此形态,只是道行甚浅,只能于梦中现身。我们与主人血脉相连,就连这身子也是主人的,更莫说其他了,我等又怎会加害于主公呢?只是看得主人前些时日寂寞难耐,甚为不爽,众姐妹于心不忍,见不得主人受苦,便于睡梦之中让主人享受享受那鱼水之欢的愉悦。只是怕主人怪罪,故而不敢将此缘由说与主人。如今众姐妹性命在此,还望主人为小女子做主啊!”说罢,兀自哭了起来,声泪俱下。
王生还未言语,那黑袍人便大声喝道:“淫妇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汝等明明是些想要将主公弄得精尽人亡、加害主公的妖魔,却在此申辩,权当我是三岁小儿吗?容你欺瞒过去”。言罢正欲打将过去。
王生忙道:“壮士,且慢动手,先容我思索片刻,如若真是人间妖物,再动手杀掉亦不迟,只是怕枉杀了那贤良好人呐!”。那黑袍人听罢,连忙道“是”,遂立于其侧,护佑王生。
那黑袍人本就唯王生马首是瞻,今又跳出称其为主人的五位女子,那王生心中窃喜。俄而,已泛于脸颊,正是春风得意之时,正欲审问那女子,然环顾四周景致却哪里像个审讯场所,俨然是个秦楼楚馆嘛。这怎么像话,沉吟半晌思索道:如此说来,这梦是我的,岂不是任由我随心所欲吗?遂向空中大声吼道:“我要那包公审案的公堂”。言罢,于王生一眨眼之间景致忽变,众皆不觉惊愕,只见周边好似一个公堂:正当间儿悬一‘正大光明’牌匾,其下是用朱漆红木搭建的四方台,台上置一小叶紫檀翘头书案。两侧尽是些面目狰狞的佛爷塑像,手握水火棍,背后立着“肃静”、“回避”的牌匾。王生自己则着宝蓝官服,肚上绣个臭虫补子,脚上是个粉白皂靴,好个义正言辞假判官,威风凛凛真万岁!俨然有那阎王爷的风采了。
王生看罢,好生欣喜,一切原来这般简单。遂径直走上台,眼见得那惊堂木手气木落,声如洪钟,震惊四座。那五位女子见状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如惊弓之鸟,泣不成声,只求王生做主。
王生向那五位女子道:“汝等既然说是我的左手幻化而来,可曾有证据吗?”
那女子道:“小女子有,大人可曾记得我们五姐妹的名姓?”
“说些什么玩笑!本大人初遇汝等姐妹之时便听得你们自报家门,无外乎‘大波’、‘多多’、‘小野’、‘洁儿’、‘依依’而已嘛!怎的,质疑本大人记忆力吗?”,王生对那台下姑娘怒目而视。
姑娘道:“大人记得便好,小女子再问大人可曾记得当初为那左手五指所取的名姓吗?”
王生道:“如此容我细细思量一番”。良久,王生忽的大叫道:“啊呀呀,我取的不就是汝等的名字吗?天下竟然有如此巧合之事?”
姑娘道:“大人,此时并非巧合,实乃我们五姐妹便是大人的左手五指啊!”言罢皆立起,道:“大人再看我众姐妹的身高,可与大人的左手指长相符吗?”
王生闻言自觉有几分道理,再视其左手,确实相符,暗自忖道:难道真乃我的左手?奇了怪了也!
那姑娘们生怕王生再生疑虑,处决了性命,各自辩护起来。大波道:“主人打游戏最爱用我按空格键,大人忘了吗?”;多多道:“主人最爱用我扣鼻屎”;小野道:“我永远为主人按着‘W’键”;洁儿道“我和姐姐一样,主人最爱用我按‘Q’键了,每次A小兵可都是我的功劳呢”;依依道:“完了完了,众姐姐平日里都为主人的游戏事业贡献力量,唯独主人玩游戏时没有用小妹做些什么,主人是不是不想要我了啊!”说罢,兀自哭了起来,真个是梨花带雨,满脸泪痕。
王生听罢这些言语,好不尴尬,如此竟真是左手五指了。遂道:“好了好了,姑娘们确是我的五指无疑了,快快请起”。
那黑袍人走上前问道:“既然几位妹妹皆为主公手指,那又怎会做那些让主公精阳尽失的事来呢?”
姑娘道:“不肖哥哥说,妹妹们先前仅是不忍主人寂寞难耐,遂帮主人做了一次,谁知之后便有一妖艳妇人找到我们姐妹,说甚么这等事要每日帮主人做才好,可延年益寿,妹妹们便听信了她的言语,每日侍奉主人了。”
黑袍人闻言大惊,道:“一妖艳妇人?敢问妹妹,可曾是主公所看的那波多老师的模样?”
姑娘道:“听哥哥这一说倒着实有几分相似呢”。
那黑袍人听罢毛发直立,头皮发麻,道:“大事不好啊!”
王生疑惑问道:“如今相认了几个妹妹,敢问有何不好?”
“主公可知那妇人是谁?只因近些年来波多老师的视频图片在网络上海量堆积,久而久之便幻化出一妖怪来,她顶着波老师的面容,操控着网上数以亿计的资源,引诱各种宅男观看,从而摄取其日经月华来助力自身修炼成仙,主公您便是其中之一啊!”
王生道:“世间竟有这种事?幸亏我等相认了五指妹妹,断了她的财路,看她还能作甚?”
黑袍人直劝道:“主公不可大意,听闻那波多鬼怪甚是不好对付”。话音未落,只见远处疾速飞来一团黑云,其上立着一个的妖女。黑袍人望着远处险些被吓破了胆,道:“这……这便是那怪物了”。
一瞬间,那妖女便降落云头,只见那怪有一大长腿,杨柳细腰,硕大凶器,着一灰色西装制服,黑丝长袜。乍一看并无什么异样,只是那面盘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邪恶之气来。妖怪走上前向那五指姑娘道:“你们这等贱货,本宫让你们吸食男人精气,你们却与其混于一潭,真是丢尽了我的面皮。若都向你们这般,那本宫的成仙之路何日可期啊!今日本宫便要将汝等尽皆收拾了,一个都别想逃”。
五指姑娘道:“妖孽,你竟然诓骗我们姐妹祸害主人,幸好有黑袍哥哥指点,否则岂不是酿成大错了吗?今日我等姐妹就要替天行道,灭了你这妖物,救了我家主人”。那怪听罢怒发冲冠,径直跃起,向五姑娘打来。姑娘、黑袍人见状一起涌上缠斗,打的个混乱不堪,血肉模糊。无奈那怪法力高强,众人体力不支,渐渐败下阵来。王生瞧在眼里,踌躇在心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只见黑袍人被那怪猛击一掌,掉落下来,口吐鲜血,王生赶忙扶起。黑袍人道:“主公,属下思来想去心生一计,想必也只有主公能救我等了”。
王生疑道:“汝等法力高深尚且被那怪伤至此,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羸弱书生,如何能救众人呢?还是莫要玩笑的好”。
黑袍道:“属下刚才思索道既然那怪寻上门来,是因主公您常年观看那岛国波多老师的缘故,故而只需主公您尽皆删除那些个种子资源,那妖怪没了根基,不就灰飞烟灭、不攻自破了吗?”
“话虽如此,可那些资源都储存在硬盘里,现在我却是在幻梦之中,况且好似被那怪施了法术,竟不能醒来,如何是好啊?我等众人大约是要葬身于这梦中了。”王生说这话时直摇头,唉声叹气,不知如何,眼睛里竟润出几滴泪来。
黑袍人道:“主公可曾听闻过梦游吗?”
“当然”。
“主公只需用意念操纵身体,在真实人间将那些种子资源删除干净便好了。”
王生听闻此言,觉得可以一试,死马当作活马医,权且当做最后的救命稻草。说罢,学那寺庙里的和尚打起坐来,集中意念,操控身体。
那怪见王生如此行为,大为惊慌,生怕那王生得逞,坏了根基,自己这许多年来修得的道行便烟消云散了。想想那屏幕里的二维世界就痛苦欲绝,再也不想回到那般境地了。故而那怪避开五指姑娘和黑袍人,径直向王生袭来。王生见状赶忙加紧发力,不容半点马虎。与此同时那五指姑娘与黑袍人拼死力争,将那怪据之远地,以求得王生安心打坐。
半晌,眼看众人不敌,险些丧命之时,王生终于参悟禅机,嘴里念道:“一切众生,种种幻化,皆知如来圆觉妙心;不动道场,遍十方界无尽虚空。”眼看得那王生已参禅悟道,佛心即我心,用我心驱动身躯,将那种子资源各个删去。
那怪忽的浑身疼痛难忍,头痛欲裂,四肢僵硬,气力不足,从空中坠了下去,趴在地上如死尸一般不能动弹。随着资源越删越多,那怪的身体也逐渐变得透明,先前的那股黑气早已不见了踪影。及至王生按下鼠标,最后一个种子删去,那怪彻彻底底地消失了身体,隐没了怨念。
须臾,王生拭了拭汗水,环顾四周,先前那迷迷蒙蒙的薄雾早已烟消云散,透出了些许霞光,眼见得天宇澄清,四周开阔,全然不似个梦中场景。王生清醒了意识,将那已被打的元气大伤的众人扶起,众人皆道:“全赖主公搭救,属下感激不尽,日后必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王生回道:“哪里哪里!我何德何能?受汝等如此厚礼。众人为我而浴血奋战,王某看在眼里,若不是黑袍壮士与五姑娘拼死力保,我如今怕是早已身首异处了,却怎敢再言功劳呢!。”说罢,掩面泣泪,不能自已。
“主公说的是”。众人相视,面露难色,良久,道:“只是,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我等还请主公日后多读些经书,少阅那东瀛岛国女子了,别的倒无妨,只怕往后那怪再度袭来,我等众人力不能低,伤了主公如何是好啊?”
王生听罢,自觉理亏,尴尬至极,窘态尽露,狼狈不堪。然细细回想起那妖怪的恐怖来,不觉毛骨悚然,惊得一身冷汗,说甚么也不想再遇到第二次了。遂道:“汝等说的在理,今日我便与那岛国女子来个一刀两断,往后专心攻读”。
“主公英明,如此便好”,黑袍人说罢,亮了下屏幕做的面皮,道:“主公,闹钟到点了!”忽的“叮铃叮铃”地响了起来。
王生睁眼,只见已日上三竿,自己孤零零躺在床上,三个室友都不见了踪影。王生回想起梦中之事,赶忙观看,只见那前几日新带的手环屏幕已经崩裂,周身也好像受了什么风霜,多处裂痕,那左手五指一个个皲裂开口,鲜血渗了出来。王生看罢,好是心疼,不觉神情枉然,自言自语道:“多亏了你们救我啊”。
自此之后,王生尽皆抛弃了岛国片子,一改往日恶习,衣着发饰也全然无了邋遢的样子,隐约间倒显出几分英俊来。闲暇之时,也携书本出入于那图书馆、自习室;也与同窗往那小吃街采购美食;也同好友闲庭信步、激扬文字。
又数月,那王生也交了个知心女友,一个是芝兰玉树翘儿郎,一个是婀娜多姿艳姑娘,恩恩爱爱,你侬我侬,真乃神仙眷侣,好不欢乐自在,令人神往。
——2018.10.17 雁门关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