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梁与太行的距离之五——红都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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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学艺术来源于生活,同时又是体现出时代风貌。先秦时期的经史子集,有人称字字珠玑。吟诵唐诗,大唐雄风犹在眼前。宋词瑰宝,或可见《清明上河图》的繁华。而一曲汾河流水哗啦啦,昂扬向上,喜乐和谐的社会风貌历历在目。而出自我们山西的歌唱家郭兰英歌声,亦能代表一段人民翻身解放,积极建设社会主义的光辉岁月。国宝级歌唱家们,用歌声歌唱时代,以歌声歌唱人民的生活,他们本身,也煜煜闪光。社会生活中,人们的劳动实践中,就蕴藏着艺术的无尽矿藏。民歌,就是蕴藏在人民中间,来自于生活,服务于生活,与人们的生活同始终,口口相传,久久传唱的人民的歌曲。世界上,不同国家,不同地域,都有自己特色的民歌。世界上有许多经典民歌,无不带着浓厚的地域特点,反映当地当时生活。传唱度极高的广西刘三姐,那种桂林山水甲天下,三姐民歌甲桂林,歌唱家黄婉秋女士即为代表。曾几何时,大家们把目光投向太行山区,投向左权县。太行山水美如画的左权,千首民歌万曲戏,从宋元以来,广泛传唱,家家弦诵。2002年,左权县石匣乡红都村祖辈放羊的羊倌石占明在中国原生态民歌南北赛中获得歌王奖。在之后的山西黄土风情农民歌手大赛中获得一等奖。高手在民间,民间歌手走上了殿堂,把民歌唱成经典,石占明将左权的开花调唱响了中国。

      左权县位于太行山山脊中段,清漳河中游。总面积2028平方公里。总人口16万人。海拔大多在1000—1500米,最高2141米,最低650米。全境主要地形区域可分为土石山区,占全县总面积37.2%;深石山区41.6%;山间河谷区21.2%。左权县境河流属海河流域的南运河水系。全县有2260多条大小河沟,除部分分别注入榆社、武乡、武安三市县的其他河流外,其他全部注入西清漳河和东清漳河,流域面积占全县总面积的98%。源于和顺县八赋岭官上一带的西清漳河经川口、石匣…与东漳河汇合。

      看过了左权民歌汇,我们把第二天的目标目标确定为歌王的村庄,离左权县城四十里的石匣乡红都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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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三帧照片来自百度,最美的太行山,漳河水。这如诗如画的山水左权,果然出得了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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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样的太行山庄,可以走出一个歌王?这是一个怎样神奇的土地,怎样神奇的山水,于是,红都村,我们来了!

      听说歌王的哥哥放羊去了。车停好后,看见了村庄前面的山药蛋开花了。径自冲入河沟,寻访土豆。也许,土豆花还没有盛开呢,见过阵仗很大的土豆花,浩浩荡荡,紫的、粉的、白的,满目繁华,简直霸频整个世界。这些个白花儿,朵儿不大,叶儿不肥,河床都没有一滴水,该是干渴了好长时间了。玉米也没有长大,干的叶儿都打卷儿了,边儿上的西红柿和枣儿一样大,太行山大旱了。怎么不见哥儿几个呢?叨叨着回到村庄里来,村里都是五间的平房小院,街道两边排开,约十多排,院子里种着蔬菜,茄子、豆角等。看见一家门口坐着个大妈,大妈好!说着话,她家掌柜的也来了。咱们村儿有多少人口?二百来口。小的都打工去了,村里夏天有六十来人,冬天更少。交谈正好,突然听见前面传来响雷般的开花儿,噢,这些人来了左权立即得道了!大妈说,是老大唱呢!啊…,石老大,我撤腿就跑,跑来就拍,就来了上面的照片。

      石占明的亲哥石先名,刚刚放羊回来。就在村头又唱了两首,王炸般的歌声响彻云霄,比早一晚的民歌还听得过瘾!不用解释了,哥王就是这样的。怎样,老大我们请你吃饭吧!没有饭店,还是去我家吃吧!好啊好啊!老大放羊开着车放,养着1500只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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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匣乡是土石山区,更适合放羊。石老大他们的爷爷放羊,爷爷吹得一手好唢呐,奶奶也是唱民歌的好手。父亲放羊,老大初中毕业十六岁跟着父亲放羊,他们放羊从石匣就翻过榆社去了。榆社的婆姨们追着他父亲听唱歌,左权的民歌满榆社跑。天高云淡,草绿水清,石家民歌绕山梁,歌声飞上白云端。石家父子的个头都不大,但都有特别的声带,特高音、高高音(咱不说海C嗨X)、中音、低音,真声、假声之间切换自如。他们石家吹拉弹唱都有,石家班出现在乡民的红白事宴上,大有名气。太行山在很久很久的六亿前,还是一片汪洋大海,在之后的西玛拉雅板块崛起之时,随之而隆起了太行山脉。天地日月将多少精华与灵气藏到了太行山水之中,聪明的可想而知。这些日日与太行山形影不离的羊倌,用生命和激情为太行高歌。那么太行山啊,怎能不把它的所藏交给太行儿女呢?深山出俊鸟,深山育凤凰,终于有一天,太行深处飞出了金凤凰。

      石老大为我们唱了又唱,甚至端着饭碗又开唱了,这些个小伙伴顿时蛇精附体,一个个聚精会神,仿佛就是朝圣民歌的铁粉,偶尔外行人也能迸出一两金句。更有绿衣仙女,亦有嗓子如银铃,脆生生发出美妙之音,居然能够和上石老大高大上的开花调,真是洞天有妙音,取经见真经。

      我们吃了石老大的款待,酸汤面虽然不酸,只是最朴实的山药蛋、西茯芦和白面的混合,和小米捞饭,无油无肉无蛋,虽然是几十年难得一吃的菜饭,但不论是太原市的千金,还是吕梁人都从无味吃出了甘饴,从难以下咽中体味到了太行羊倌的真实生活。

      石老大还给我们展示了他的硬功,形意拳。有个小伙伴也练这个,让他们比划,说会伤人。只为防人,不受别人的气。有志气的太行人哪!想到了当年的抗日战争,敌后太行山,敌前太行。开花调有一首歌唱左权将军的,将军为人民牺牲,为抗日牺牲,老百姓为将军报仇恨。

      匆匆到此,又要上班去了,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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