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的那朵雏菊

  雏菊花的花语是:天真、和平、希望、纯洁的美以及深藏在心底的爱。

  自古以来在西方国家,雏菊就常常被用来占卜爱情。占卜的方法是把雏菊花的花瓣一片一片剥下来,每剥下一片,在心中默念:爱我,不爱我。直到最后一片花瓣,就是代表着爱人的心意。

  也是因为雏菊的天真烂漫让浪漫的意大利人将它定为了国花。

  少年时的我们干净的就像那一朵朵天真的雏菊一般,那干净而又纯白的像云一样花瓣让人不忍破坏。

  那时候天真而又干净的我们对这个世界总是有些无数的疑问和好奇,即使知道答案会枯燥无味,也还是会自己不停的幻想着自己希望的结果。

  时间总是溜得很快,不经意间,从云里跑过,在水中游过,看着风吹过,随着火车远去…

  从不会做任何的停留。

  大城市里的生活总是忙忙碌碌的,人们总是撵着时间的脚步,去奋力追赶着岁月。

  而少年的我们现在却是追着时间的脚步,去追寻着走失的青春。

  你是否还记得那天雨在下风在吹,我紧握着你的手,终究被风吹散了。

  少年记忆中的青春的标志就是白色的衬衫,高高的马尾,脚踏的自行车,以及一个喜欢着、暗恋着却无法在一起的人。

  每个人的心底深处都会有一个第一次喜欢的人,这个人在我们的心中有着一个无法被替代的位置。而这个人,是以后无论他是否属于你,但只要他/她有需要你,你依然会义无反顾的完成他/她的要求,只是因为他/她是你第一次喜欢的人,没有任何的理由和原因,只因为,第一次的喜欢给了他。

  还记得漫画《千与千寻》里说过:

  曾经发生过的故事,不可能忘记,只不过是想不起而已。

  我不知道离别的滋味是这样凄凉,我不知道说声再见要这么坚强。

  不管前方的路有多苦,只要走的方向正确,不管多么崎岖不平,都比站在原地更接近幸福。

  这句话是大多人所喜爱的台词。

  《风吹过的那朵雏菊》这个故事写的是少年的我们,是那时年少轻狂的我们,是那时无所畏惧的我们,是那时为了爱的人就算做出傻事也永不后悔的我们。

  青春就是一个张狂的字眼,这个字眼包含了无数少年的梦和幻想。

  而对于林瑾年和南遇安来说,她们的青春就是路然和程敬柏。

  

  

  

  那是2017年的9月的意大利帕维亚

  抬头看去意大利的上空万里无云,无穷无尽的海蓝色覆盖了整片天空,抬起头看过去像是一片孤寂的海被悠闲无聊的上帝倒着放在了天空似的,好让它看一看这萧条人间的景象。

  伴随着清晨的清脆的鸟叫声,唤醒了沉睡一夜的树木,地面上的青草挂着丝丝的露珠,远远的看过去活泼嫩绿的青草与深邃海蓝的天空,晕染出了一幅活泼与沉稳交织的水彩画,让人不禁感叹大自然震撼人心的制造美的能力。

  意大利的帕维亚是一个美好的城市,至少林瑾年是这么的认为。

  还记得7年前的9月林瑾年就来到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

  为什么会选择帕维亚这个城市呢?几年后在路然问瑾年的时候,瑾年也在想,为什么?她想或许是因为意大利有自己喜欢的雏菊吧,也或许是为了离开庆平随便选择的一个城市,又或者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是缘分。

  瑾年也不知道,她也不在乎这些了。

  记得来到帕维亚的时候瑾年下了飞机拖着笨重的行李箱,走出了飞机场后,站在帕维亚的街道上,拎着行李的她手足无措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前所未有的紧张感布满了瑾年大脑的每个神经条,无助后悔的想法盘旋在瑾年的头顶。

  她无助的四处张望着,渴望有一个人能明白她的困难,可是没有人注意瑾年的无助,也没有人会在意瑾年的无措,所有人都低着头匆匆的走着,瑾年看着来来往往陌生的人们,她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来到这里是对还是错。

  瑾年看着人群有些后悔,后悔自己离开庆平和父母来到这里,后悔离开熟悉的地方。但她无法回头,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在那个熟悉的城市里所发生的一切,与其煎熬不如留在这里。

  于是,这样想着,瑾年在这里独自一人磕磕绊绊的生活了一年,一年后,瑾年的移民签证也下来了,她也熟悉了这个陌生城市的生活节奏,渐渐地她融入了这个陌生的城市。

  瑾年不再像来时的手足无措,她可以自己独自面对所有的事了,她也逐渐的忽略了曾经所发生的一切,她生活总是很充实,充实到足矣她忘掉过去。

  记得刚来到这里的瑾年,站在街头说着不大流利的意大利语,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寻求着帮助,四处寻找住处和工作。因为语言表达不好总是被拒绝忽略,这段时间虽然很苦,但好在上帝是仁慈的,让她在走投无路的时候碰到了好心的汤姆森夫妇。

  这对善良的意大利夫妇,对于当时的茫然无助瑾年来说,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天使,他们耐心的帮助着瑾年,一年后在瑾年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后,他们便移居了澳大利亚养老,在这一年里瑾年对待他们如同亲生父母一般,临走时将自己在意大利的房屋留给了瑾年。

  瑾年对于他们的恩情无以为报。在意大利生活的第三年,瑾年便凭借自己的努力有了自己的房子,每个月总会给汤姆森夫妇寄去一些钱,帮助他们养老,无形中瑾年就像又有了一对父母一样。

  瑾年的父亲在瑾年来意大利的前一年,就已经因病离世了,瑾年无法放心妈妈独自一人在家乡生活,想把妈妈一同带来了帕维亚,但妈妈执意留在家乡,无奈的瑾年只好孤身一人来到了帕维亚。

  与汤姆森夫妇一起住在这里的一年中,瑾年慢慢地学会了意大利语,在汤姆森夫人的帮助下找到了一份照相馆的工作,这份工作对于她不是很辛苦,因为瑾年的妈妈就是做摄影工作的摄影师。

  因为妈妈的原因所以瑾年从小就学会了如何拍照,加上瑾年的妈妈是很有名的摄影师,所以因为身份的原因妈妈从小就教瑾年各种方面的摄影知识和技巧,所以瑾年在妈妈的教育下也开启了摄影这方面的天赋。在照相馆的工作让瑾年每天的生活变得不再无趣,她喜欢拍照,因为对于她来说,拍照是留住生活的一个方法。

  店长是一个很温柔的意大利女人叫玛丽,对瑾年很好,很是照顾瑾年。在看到瑾年在摄影方面有着非同寻常的天赋的时候,对瑾年更是赏识。

  遗憾的是生活的第二年,瑾年就离开了照相馆,而对于瑾年的离开,玛丽表示了遗憾后还是表示随时欢迎瑾年回来。之后瑾年拿着照相馆打工攒下的工资在汤姆森夫妇的帮助下开了一家咖啡甜品店,取名叫:Sei ancora nel Mio Cuore,翻译过来就是“你仍在我心”。

  瑾年的店铺在靠近郊外的地方,很是安静,虽然离城市有点远但是来回的客人却是不少。瑾年的店铺对面是一块很大的草坪,总会看到有孩子在打闹,有情侣在散步,远处有一颗高大的松树,夏天的时候,就形成了一块巨大的屏障,让人们乘凉。

  在这里生活的这段时间,瑾年不得不说,帕维亚的人们都很热情。

  这里的人们每天一大清早就会起来忙碌着,为新的一天做着准备。帕维亚的大街小巷里随处一看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景色,每一家的庭院里总会种着不一样的花草植物。

  每天早晨林瑾年都会溜着一只小哈士奇在大街小巷里溜达着,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着家家户户里种的各种各样的花草,有时瑾年还会举着相机随处拍拍,偶尔还会碰到热情的意大利人邀请瑾年进去花园去拍照,瑾年越来越喜欢这里。

  在回去的路上瑾年总会看到有老年人悠闲去公园里晨练,有时还会碰到几个热情的意大利少年骑着单车对瑾年打招呼,瑾年也会开心的回以一个微笑。

  有的孩子待在家里睡着懒觉,有的一大早就会约上好友去打球。女人们做好了早餐收拾完了家务也安置好一切后,才会约着好友一起开始一天的行程,上班的人们早早的起床收拾好仪容吃完了早餐,便急忙开着车去往工作的地点开始了新的一天忙碌的工作。

  这里的生活都是美好快乐的,与林瑾年想要的生活一般无二,而林瑾年也在这里生活了7年之久了。

  又是一天的清晨,林瑾年今天一大早就开张了店铺,打扫着卫生开始准备营业,为早早上班却没有时间吃早饭的人们,准备好了面包和咖啡,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过了不一会儿,人就越来越多了。

  “先生您的咖啡,请拿好,小心咖啡有些烫”

  “您好,小姐,蛋糕要哪种?”

  林瑾年忙的晕头转向的,她心想:“我或许应该找一个帮工了。”

  每天的清晨,都会看到林瑾年忙碌的身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在帕维亚生活的这7年里,瑾年与之前的朋友偶尔还有着联系,朋友们有的出了国,有的做了什么生意,甚至是明星……不过林瑾年也没有什么好羡慕的,自己现在过着自己喜欢的生活,有喜欢的环境,热心的街坊,以及,一间属于自己的温暖小店。

  瑾年的小店是原木的装修,围栏的门口放着一个花架,花架上放着许许多多的植物,花架的里面放着四五张桌子,屋里的门上挂着一个风铃,风吹过来的时候,风铃总会发出清脆的响声,瑾年的装修风格很是文艺,墙上挂着瑾年曾经所有的照片和路然给她的画,屋里有着六七张桌子,有着三扇大大的落地窗两个在外面的墙上,另一个在柜台的右面,那个地方是瑾年休息的地方。

  瑾年在里面的落地窗边放了一个沙发,因为她在来意大利之前。曾去医院检查过,医生很遗憾她患上了不稳定性的心绞痛和压力过大的嗜睡症,这七年来她一直靠着药物来维持的身体的健康,没有任何人知道,瑾年也没有告诉任何人,所以她需要随时的休息。

  因为自己一人怕孤单所以她养了一只可爱的小哈士奇,取名“Leggere.”念然。别看小小的一只破坏力却极大,独自放在家的时候总是会把瑾年的家弄得乱七八糟,瑾年没办法只好带着它来到了店里,来到了店里后。竟乖巧了不少,瑾年也知道是它自己在家太孤单了,所以便随时随地都会领着它。

  这时,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中午,今天太阳的温度比平时高了不少,很是燥热。

  瑾年打开了空调,因为没有客人,瑾年在店门口挂上了一个招聘钟点工的牌子后,回到屋里打开了音乐,走到靠窗的沙发上闭上眼睛,倚在沙发上静静地感受着阳光的温暖,Leggere.很乖的趴在瑾年身上闭着眼睛睡觉,一切美好的如同一幅画一样,让人不忍打扰。

  这时突然门上的风铃响了,进来了个送花的人,瑾年睁开眼,将Leggere.放在沙发上,就走向了柜台,熟练的说着问候语:

  “Salve, di Cosa ha bisogno?”

  (您好,需要什么?)

  进来的是个男人怀里抱着一大捧的玫瑰花,瑾年看着他,男人说话了:

  “Salve, Mi Scusi, è la Signorina Lin?Questo è il Signor Doria per la tua abitudine di Rose.

  (您好,请问是林小姐嘛?这是多利亚先生为您定制的玫瑰花。)说着把玫瑰花放在了柜台上。

  瑾年笑了笑说:“Grazie.”(谢谢你)

  瑾年抱着玫瑰花转过身,背靠着柜台闻着浓郁的花香,笑着嘀咕:“安德啊,你这家伙。”

  瑾年笑着将玫瑰花放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这时趴在沙发上的Leggere.跳下了沙发趴在茶几上闻着玫瑰花,瑾年轻轻的打了他一下,笑着说:“Leggere.不可以咬哦!”

  刚坐下,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瑾年拿出来一看是安德发的消息:

  Mia cara Signorina Lin, con la mia IDEA di Rose, ricevuto?Stasera voglio invitare a Cena La Bella Signorina Lin può essere?

  (亲爱的林小姐,带着我心意的玫瑰花,收到了吗?今晚想邀请美丽的林小姐共进晚餐可以吗?)

  瑾年笑了笑,还是回了个消息:

  Bene, se non ha niente a che Fare con le Parole.

  (好,如果没有事的话。)

  安德回了:

  Ok, Vado a prenderti da Punto a Punto.

  (到点,我会去接你的。)

  瑾年放下手机笑了,安德·多利亚是她在意大利第三年碰到的第一个成为很熟悉的朋友的人,说起他们的相遇,简直是上帝开了个玩笑。

     那是2013年的冬天,瑾年那时正是开咖啡馆的第二年,因为是年夜的关系生意不是很好,独自一人在意大利生活的瑾年,有点的想家,凌晨才关上了店门,独自一人走在高冷的街道上。看着街道两旁亮着的万家灯火,瑾年的眼眶微微湿润,她好想回家,想去抱抱妈妈,诉说一下这些年的委屈和难受,可是她与妈妈隔了好远好远,瑾年叹了口气,继续走着。

  而快要到家得时候瑾年在路边碰到了因为生活不顺,喝醉酒倒在路边的安德,瑾年看着躺在路边的安德,想着到底要不要管,她想:“我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吧。”这么想着她绕过安德就走,走出了几步后,瑾年转身走向安德,看着安德抬头咬牙:“啊呀,谁叫我就是这么善良呢。”没办法只好将安德带回家中。

  照顾了安德一夜后,瑾年很是疲惫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一睁眼已经早上了,瑾年拖着疲惫的身体做好了早饭后,刚放下饭菜,瑾年的心脏却突然痛了起来,瑾年想:“完了,心绞痛又犯了,可是药在楼上,她根本走不上去。”没办法瑾年痛的缩在沙发上,远远看去瑾年的脸色发白,脑门上全是汗,终是痛的昏了过去。

  这时在楼上房间里苏醒的安德,疑惑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穿上衣服后跑下楼,刚想问自己在哪里却看到晕倒在沙发上脸色发白的瑾年,他立刻拨打了急救电话。就这样两个人在互相照顾对方的过程中熟悉了起来,成为了好朋友。

  瑾年知道安德公司失利后,不停的鼓励着安德,也让安德重新有了信心,挽回了快要垮掉的公司。就这样在相处中安德喜欢上了瑾年,因为安德本身是国际公司的,所以他的汉语很是流利,因为这个两个人的沟通也减少了障碍。

  就在这时,门上的风铃再次响了起来,瑾年放下手机,跑进了柜台,说:“Salve, di Cosa ha bisogno?”(您好,需要什么?)

  瑾年看着进来的进来的客人总感到有点熟悉,而这个客人进来后没有点餐而是目光四处的打量着店,打量最后目光落在了林瑾年的身上,仍旧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瑾年。

  林瑾年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礼貌的问:“Salve, Cosa vuole…”(您好,请问您需要什…)还没等林瑾年说完。

  这个奇怪的客人就突然开口打断了林瑾年:“分开了这么久就不记得我了。”

  林瑾年愣了一下,因为她好久没有碰到中国人了,就算是中文也只有在跟安德和Leggere.的时候才会说。

  突然有人跟她说中文又用如此熟悉的语气,令她有点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一头波浪长发,精致的妆容,大框眼镜,一身休闲的西装,一双低跟鞋。

  林瑾年仔细想了想印象里并没有这个女人,于是笑着摇了摇头,说:“抱歉,小姐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对您并没有什么印象,您之前是在店里购物过吗?”

  来人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瑾年缓缓的说道:“好久不见,林瑾年,我是南遇安。”

  林瑾年听到“南遇安”这个熟悉名字后难以置信的看着来人,突然多年来的委屈的眼泪充满了整个眼眶,她一下子转过身去将眼泪逼了回去后,冷静的转身抬头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人。

  在林瑾年的印象中南遇安是脸上带着青涩的女孩,而现在站在林瑾年面前的南遇安早已褪去了往日的青涩,身上散发着成熟女人的美丽。

  林瑾年沉默了许久后,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开口道:“好……好久不见啊,遇安。”

  南遇安看着眼前无措的瑾年,难过的说:“瑾年,躲了8年了,你过得还好吗?”

  这个世界上,即使是再坚强的人,当他听到一句“你还好吗?”的时候总会崩溃,这句话虽然简单却包含了一个人所有的担心和无奈。

  瑾年听到这句话后,眼泪终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仍是笑着说:“我很好。”

  而”我很好。”这句话却包含了另一个人多年的委屈和坚强,生活的沧桑终是让她学会了藏起自己的委屈和难过,只将自己快乐的一面露出来。

  林瑾年整理了一下情绪后边说边从柜台里出来,“遇安,随便坐,我去给你拿杯咖啡,稍等一下。”

  南遇安笑着说:“好。”说着走到了在落地窗那的桌子旁坐下。过了一会儿,瑾年在店门口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后,端着一杯美式咖啡走了过来,坐在了遇安对面。

  两个人看着对方,没有说话,相视一笑,遇安先开口打破了沉默,“瑾年啊,这些年你过得一点也不好,从你哭我就知道了。”

  林瑾年愣了一下,微笑着说:“嗯,遇安啊,我很好,我只是太想你了。”

  遇安接着又说,“瑾年,我也好想你啊,瑾年,我问你……那你还想他吗?”

  瑾年听到“他”后,笑容僵在了脸上,努力的扯出一丝微笑看着遇安,刚想否认。

  遇安又说:“瑾年,你没忘,不用对我否认,我了解你啊,我的瑾年,那么爱路然的瑾年,怎么会轻易忘了他呢。”是啊,这个“他”就是林瑾年爱了5年的路然。

  林瑾年抬起头看着南遇安像是鼓起了勇气似的,笑着对遇安说:“遇安,我想同过去告别了,你看我早已剪了头发,对路然的爱也随着发丝断掉了。与他终究不可能了。现在有人在追求我,我快接受他了。”

  南遇安听到这句话后吃惊的看着瑾年,遇安抬起头仔细看着眼前的林瑾年,是啊,现在的这个瑾年把当年为路然留的的及腰长发剪成了及耳的短发,这个曾经整个人生都是路然的女孩,变了,变成了一个温柔的女人,不再是那个总是以路然为中心的女孩了。

  遇安叹了口气,还是肯定说:“瑾年,你们两个终究会再遇到的,瑾年短发也会变长的。瑾年你问问你的心真的能放下他吗。”

  林瑾年笑了笑说:“遇安,当年那个为路然而存在的林瑾年已经被路然弄丢了,现在的林瑾年是为自己活着的林瑾年,我放下他了,我也的确快接受那个人了,那个茶几上是他刚刚给我送的花,他对我很好。他会处处的为我着想,他虽然比不上路然,但,他起码不会伤害我。”

  遇安看了看茶几上的玫瑰花,笑了笑说:“瑾年,放下也好,寻找你自己的幸福吧。那就不要再变成那个为路然存在的林瑾年了。”

  林瑾年没有说话,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后,林瑾年抬起头淡淡的说:“遇安,会的,不说我了。你呢?你还好吗?”。

  南遇安愣了一下没有说话扭头看向了窗外,突然说:“瑾年你看那两个女孩,像不像我们那会儿?”

  林瑾年顺着遇安的视线看向窗外,窗外有两个女孩肩并肩走着,有说有笑的打闹着。

  林瑾年看着看着,像回忆起了什么有趣的事笑了出来,说“像极了,我们也这么无忧无虑过。”

  南遇安依旧看着窗外,用平静的语气对瑾年说道:“瑾年,我跟他还是那样……他也还是那个样子,换女人如同换衣服。我跟他请了一年的假,来意大利散散心。”

  林瑾年看着眼前这个谈起“他”就没了笑容的的遇安笑了笑说:“他是在做样子给你看吧,他不想你耽误你吧。”

  遇安听到这句话,叹了口气说:“可我就是栽在他身上了,这辈子都放不下了,我们两一样。”

  林瑾年看着眼前这个被生活折磨的失去了棱角的女孩,不仅感叹时光的残忍,瑾年不再想这些,而是笑着说:“遇安,不说这些了,说说现在吧,你住在哪里?搬来与我一起住的,我缺个室友,有兴趣吗?”

  南遇安看着眼前这个变得温柔的女孩,笑着回答:“好,反正我也是居无定所,对于敬柏,我想是时候与他分开一段时间了,我也可以开始一段属于我自己的,想要的那种平淡生活了,在意大利的这一年,我要好好放松自己。忘掉那些不愉快的烦恼和工作什么的,安心的在你这里蹭吃蹭喝!”

  “啊呀。蹭吃蹭喝也得干活啊,好吧,现在像我这么温柔善良的人不多见了,所以南小姐现在,喝完咖啡,请帮我溜溜狗吧。”

  “嗯,好吧。不过啊,就你还温柔善良呢,啧啧啧,高中时候就是个女汉子啦!至于遛狗嘛,我就勉强同意帮帮你吧。”瑾年笑了笑刚要起身去牵狗,南遇安一把拉着瑾年,认真地看着瑾年说:“还有,瑾年,那个人介绍我认识认识吧,我得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你,我不想你再受伤了,好不好。”

  林瑾年沉默了一下没有转身,背对着遇安轻声说:“好。”说完转身去了柜台牵狗。

  遇安看着瑾年的背影,苦笑着低声说:“瑾年,我怎么会不了解你呢,算了,你幸福就可以了。”

  过了一会儿瑾年牵着狗走了过来,将牵引绳递给南遇安后,坐了下来。

  遇安看着狗狗,狗狗歪着头睁着大眼睛看着遇安,遇安一下子心就被融化了,一把将狗抱在了怀里,不停的摸着头,而一下子被抱在怀里的狗狗用鄙视眼神看着遇安表示自己的不满,遇安无视它的眼神笑着对瑾年说:“啧啧啧,别人都怕它拆家,你倒好把它宠的无法无天了,居然瞅我!”

  说完遇安与狗狗相互瞪着对方,瑾年看着这样幼稚的遇安笑了起来,心想:真好,原来的遇安回来了。

  就这样两个女孩坐在窗前有说有笑的打闹着,她们两个看着狗狗,难得放松的大笑,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这么肆无忌惮的笑了。

  也忘了多久了。

  好像上一次笑得这么开心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吧。

​  林瑾年扭过头透过窗户外打闹着的女孩,不禁想起十二年前的那个夏天。瑾年总是会想那年的夏天,不知道为什么它格外的漫长,她想大概老天是故意的吧,故意安排他们相遇,又故意让他们有了后来,纠缠不休。

     

  那时2005年的9月夏天

  夏天的庆平,街道上到处都是高大的桉树,而庆平今年的夏天比往常还要漫长还要燥热,走在路上的人们,被太阳晒得睁不开眼,鼻子上不停地冒着汗,路上的汽车周围冒着热气,一靠近感觉就像靠着火炉一样。

  还记得接到泊安中学入学通知的时候,瑾年和遇安激动了好久,泊安是庆平第二个最好的学校,在开学的前一天晚上瑾年激动的睡不着觉与遇安打电话聊到了晚上11点,两个人才将行李箱打包好。。

  早上林瑾年早早的就起了床,站在镜子前摆弄着新校服,新校服是蓝白色的,因为瑾年比较瘦小所以看起来很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林瑾年默默的为自己打气:“加油,瑾年。”

  而再看镜子里的瑾年,虽然样貌不是很出众,却也是个漂亮的女孩,一双丹凤眼,双眼皮,挺挺的鼻子,白皙的皮肤,长长的头发,瑾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扎起了一个高高的马尾。

  去洗手间洗漱完后,林瑾年坐在餐桌前,笑着对妈妈说:“妈妈,早上好啊。”

  瑾年的妈妈端着面包走了过来,瑾年妈妈是一个标致的美人,年轻时温柔可人,瑾年的爸爸长得一般,但人确实不错的,善良老实,瑾年的妈妈也是因为看中了爸爸的善良最后和爸爸走到了一起,爸爸对妈妈很好,好到瑾年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碍着爸爸妈妈秀恩爱了。

  妈妈看到瑾年后笑着对瑾年说:“早上好,宝贝女儿,瑾年啊,开学第一天,要与同学们好好相处啊,要给老师同学留下好印象哦。”

  瑾年嘴里吃着面包对妈妈说:“好的妈妈。我肯定会好好表现的,我都多大了啊,您就放心吧。”

  这时瑾年爸爸从厨房里走出来,抱了抱瑾年妈妈,对瑾年说:“瑾年你快吃,别迟到了。”

  瑾年笑了笑说:“知道了爸,不打扰您和妈妈秀恩爱了,我走了哦,拜拜。”

  说完瑾年拉起行李箱就往门外跑,瑾年妈妈,对着瑾年的背影喊到:“臭丫头没大没小的,跑什么啊,路上慢点啊!…”

  瑾年没有回头边跑对后面摆了摆手,到了小区门口,瑾年看到南遇安无聊的蹲在路边。

    南遇安是瑾年的死党,两个人从初中就在一起玩的很好,一直到现在,两个人的家庭也都相像。

   遇安长得很漂亮,虽然是单眼皮但是眼睛有神,白皙的皮肤,瓜子脸不长不短的头发修饰的刚刚好,南遇安的学习很好,又会弹钢琴,不像瑾年一遇到学习就头疼,但瑾年却喜欢摄影和画画。

      瑾年一看到遇安就兴奋的大喊到“遇安,遇安,我来啦,哈哈哈哈哈哈!”

  “呀,林瑾年!你要吓死个谁啊!不能淑女点嘛!”

  遇安被瑾年吓了一跳,两个人打打闹闹的坐在公交车上去了学校,下了车后两个人拉着行李就往学校里跑。两个人跑到了学校大道上后,就跟随着人群。

      在庆平市泊安中学不是最好的学校却是最大的学校。一进校门就可以看到学校的大道两旁种满了樱花树。

  而在不远处的大道中央伫立着一个高大的石碑,石碑上刻着泊安中学的校训校规,石碑的后面耸立着高大的欧式教学楼。

  教学楼的左边依次是图书馆、体育馆、食堂、天文馆、男生宿舍1号楼和2号楼,右边依次是科技馆、舞蹈馆、音乐馆、游泳馆、美术馆和女生宿舍1号楼和2号楼,在去各个楼的路上到处都是紫罗兰、玫瑰花、柳树、香樟树和各种各样的植物,而在教学楼的后面是巨大的操场,操场上有各种各样的运动器材。

  每天早晨和晚上都会看到有跑步的学生,有看书的学生,泊安中学的环境可以说是A市最好的,虽然教育方面不是最好的,但对于大多数家长来说环境好更为重要了。

  一进校园的大道,就有早已等候他们着的学姐学长了,这时一个学姐走了过来说:“您好同学,需要去宿舍吗,给我你们的学号吧。”瑾年和遇安两个人把学号递给了学姐后,跟着她走到了宿舍。

  瑾年和遇安不在一个宿舍但都在女生宿舍2号楼。瑾年在402,遇安在309,隔得不远中间隔了三个宿舍而已,都在一层上。

  瑾年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她想:“难道,我是第一个吗,太好了。”想着她推开了宿舍门。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看看宿舍两个双层床,一个窗户,窗户前放着一个书桌,门的两边是两个衣橱,洗手间在楼的最左边。

  瑾年将行李放在一边后就开始选择床铺,瑾年恐高肯定不能睡上铺啦,于是她选择了靠窗的下铺。

  选完后瑾年就开始收拾行李。正收拾着,突然进来了一个女生,女生看到了瑾年后,高兴的说:“同学你好,我叫汤月是你的舍友。”

  瑾年回过头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生,汤月一身名牌的服装,短短的头发,一双运动鞋。瑾年笑着说:“你好啊,我叫瑾年。你快来选床铺吧。”

  “好。”

  说完两个人一起收拾着行李,打扫卫生。

  打扫完后,两个人坐在床上聊着天。这时又有人敲门了,瑾年打开门后,两个女生进来了,一个穿着蓝色裙子、扎着双马尾、大大的眼睛看着瑾年和汤月,一个穿着短裤短袖、扎着丸子头、戴着眼镜。

  蓝裙子的女生对着她俩打招呼:“你好啊,我是二次元少女孟梦,很高兴认识你们哦。”

  另一个高冷的说:“本筱。”

  瑾年和汤月笑着同她们打招呼:“我叫林瑾年。”

  “我叫汤月。”

  说完,一个宿舍齐了,四个人有说有笑聊着天。

  另一边的遇安,是最后一个到宿舍的,一进宿舍,里面就差遇安了。看到遇安后,三个女生自我介绍着:“你好啊,我是古夏。”

  “我叫什末,名字有点奇怪,嘻嘻。”

  “我叫柯西,很高兴认识你。”

  “你们好啊,我叫南遇安,叫我遇安就好了。”说完三个人帮着遇安打扫着卫生收拾着行李。弄完了后,四个人勾肩搭背的除了宿舍寻找分班的公告栏。

     今年的新生很多,因为不熟悉路,不一会就被人海淹没了,两个人跟着人群走到了教学楼下的公告栏前看分班报告,人群把公告栏围堵得水泄不通。

  柯西和古夏挤了几次都没有挤进去,什末拉着南遇安后退了几步,叹了口气说:“啊呀,挤不进去啊,怎么那么多人啊!”

  南遇安郁闷了一会儿后,突然拉过来了古夏、柯西和切末,在她们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四个人笑了起来,只见突然南遇安后退了几步,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大喊了一声:“小心!有开水啊!”喊完后,人群迅速闪开。

  古夏和柯西见机立刻冲了进去,只见学生们还在找哪里有热水,而她们四个人早已悄悄地跑远了。

  四个人跑到了一边后笑得合不拢嘴,什末笑着说:“哈哈哈哈哈哈,遇安,你好厉害哈哈哈。”

  “哼,也不看看是谁,好啦好啦,别笑了,几班几班。”

  “我们四个是一个宿舍的所以在八班。”

  遇安回头看见了瑾年,笑着说:“什末你们等我一下,我朋友在那。”

  “好,快去快去。”

  说完遇安朝瑾年跑过去。

  瑾年看到了遇安,就对本筱、汤月和孟梦说:“你们先去吧,我一会过去找你们哦。”

  孟梦笑着说:“好,那你可别迷路哦。”

  “我才不会迷路呢,快去吧。”

  “走了啊,瑾年,一会见。”

  遇安笑着跑过来问:“瑾年,你在哪个班?”

  瑾年略带失望的语气对遇安,说:“我在十一班,你在八班,啊呀,隔了好远呢。”

  “没关系啦,下课找你玩,走吧快去找班级。”

  “好。”

  说完两个人就分开跑去了教学楼寻找班级。

    两个人或许都没有想到,多年后,回忆起进入泊安中学的那段时光,瑾年总是自嘲的说:“那个时候,我以为我的青春就是路然,我以为我会和路然永远的在一起,我以为我们会有一个家,甚至有一个孩子,可惜我以为的终究只是我以为罢了。”

  少年的我们遇到喜欢的人后,总是会幻想好未来的种种,想着会永远永远在一起。可我们终究忘了,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一眨眼间,你的身边就只剩了自己。

  曾经一起发着誓言说一辈子不离开的人,却在漫漫的人生路中,渐渐地退出了你的生活,多年后你再次回忆起来的时候,或许都会忘记他的名字吧。

    “遇安的教室在二楼。按理说我的就在三楼啊,可是为什么没有呢?”

  瑾年郁闷的站在走廊上,走来走去,这个时候,一个男生站到了瑾年身边,对瑾年说:“同学,你在这干什么吗?不进教室吗?”

  瑾年听到有人跟她说话就抬起了头,看着眼前的男生,一头中分微卷发,带着金框眼镜,大大的双眼皮笑起来漏出了虎牙。

  ‘大概一米八五吧,我才一米六,差了二十五厘米呢,长得真好看啊。’林瑾年想着想着笑了起来,说:

   “我是11班的,但是我好像,找不到了,嘿嘿。”

  面前的男生也笑了起来说:“好巧,你好我叫路然,也是11班的。走吧,我带你去。”

  “真的嘛,好巧,谢谢啊,走啊走啊。”

  说完林瑾年拉着路然两个人并肩走去,路然看着拉着自己往前走着嘴里还喋喋不休的女孩,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竟笑了起来。

  路然想着:这个女孩还真是自来熟啊。但还是配合着女孩,回答着女孩问的问题,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向班级走去。

      这是路然和林瑾年的第一次见面,他们俩个或许都不会想到,几年后的两个人会和彼此纠缠多年,分分合合,成为彼此的执念。

        而另一边的南遇安,早就找到了班级,南遇安站在教室门口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打开了教室门。

  走进了教室再看向里面,同学们几乎都在教室里了,有说有笑,打打闹闹。遇安的眼睛搜索着哪里还有空位,突然锁定了一个,不过旁边坐了一个男生趴在桌子上似乎是在睡觉呢。

  遇安没有再思考,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站在桌子旁轻声问道:“同学你好,这里我可以坐吗?”

  遇安本想直接坐下,可想了想如果有人那就会很尴尬,所以还是礼貌的问问吧。

   就在遇安想这个男生并不会回答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慵懒的声音说:“坐吧。”

  遇安听到声音看向对方,哪知对方也看向自己,两个人四目相对,看着对方,或许遇安不会想到,因为这一眼,几年后自己会为了他付出一切,只为让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

    对视了几秒后,前面来了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到:“柏哥,咋地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啧啧啧,还来个对视呢。”

  遇安听到这句话,尴尬的收回了视线,红着脸低头坐了下来。男生看到遇安坐下后收回了视线,看着前面的男生,懒懒说到:“兔子,你想找打吗?”

  出声的人,笑向男生求饶:“柏哥,开个玩笑嘛,别当真哈别当真。”

  男生听到后,没说什么继续趴下睡觉,前座的男生说完后便扭头与遇安搭话:“哎,对了小姑娘你叫啥名啊,我叫林堍籽。因为堍籽和兔子同音,所以大家也会叫我兔子,你也叫我兔子吧,哈哈,你同桌叫程敬柏,是我老大哈哈,他打架特别厉害学习也很好哦……”

  遇安想:这个叫“兔子”的男生是个话痨啊。

  但没有再听林堍籽说话而是扭头用探究的眼光看向了睡觉的男生,心想:‘原来他叫程敬柏啊,他学习看起来并不像很好的样子啊,不行,我不能以貌取人。’

  突然男生抬起头看着遇安,四目相对,遇安像被发现偷糖吃的小孩子一样,迅速把头扭了回来,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收拾着书包。

  程敬柏看着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似的遇安竟觉得这个小同桌挺有趣的,于是笑了笑看向喋喋不休的林堍籽,说:“兔子,安静。你一句不停地问,让别人怎么回答。”

  林堍籽吐了吐舌,继续笑着看向遇安说:“不好意思哈,没顾及你的感受哈,你说你说,你叫什么名字啊?”

  遇安看着林堍籽和程敬柏笑着说说:“没关系的,我叫南遇安,你好,堍籽同学,你好,程敬柏同学,以后请多指教。”

  林堍籽笑着说:“遇安,你的名字真文艺啊,让我想起一个词‘随遇而安’,哈哈好的,请多指教啊。”

   程敬柏笑着说:“小同桌,请多指教。”

  遇安听到“小同桌”的时候脸不自觉红了低着头继续收拾着书包。

  过了一会儿,第一节课下课第二节课上课了,5分钟后一个年轻的女老师走了进来,站在讲台上开始了她的自我介绍:“同学们,你们好,我是这学期担当你们班主任的梁老师,我叫梁萌,请多关照。希望在这个学期能和同学们用朋友的方式共同学习和进步,嗯,既然老师介绍完了,也该同学们进行自我介绍了吧。同学就从你开始吧。”

  只见同学们开始一个轮着一个的自我介绍了,“大家好,我叫路薇,,喜欢画画哦,请多指教。”

  “大家好,我叫梁潇,请多指教。”

  “大家好,我叫蒋笑,我这个人很自来熟的哦,欢迎大家跟我做朋友啊。”

  “大家好……”

   过了许久终于到林堍籽了,只见林堍籽一下子跳了起来,笑着说:“大家好啊,我叫林堍籽,大家可以叫我兔子的,以后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都可以找我的,我随叫随到哦!今后的这一学期请大家多多指教。”

  老师笑着说:“兔子,这个外号很有趣,不错哦,好请下一位同学。”

  老师说完后林堍籽对老师笑了笑就坐下了,林堍籽坐下后有几个女生悄悄的讨论着“哇,那个男生好帅啊,太阳光了吧。”

  梁老师敲了敲讲台,说:“安静!请下一位同学。”

  在林堍籽站起来的时候南遇安就开始紧张了,她在人多的时候就容易紧张,林堍籽转过身小声的对南遇安说,“遇安啊,别紧张啦就是自我介绍一下啦。放松放松。”

  南遇安咽了口唾沫说:“嗯我不紧张,不紧张。”

  南遇安在大家的注视下缓缓的站了起来,鼓起勇气深呼吸了一口气后说:“大……大家好,我叫南遇……安,喜欢弹钢琴,今后的日子希望和大家好好相处。”

  说完后遇安鞠了一躬,站直身后紧张的攥着裤子,低着头,老师看着遇安紧张的样子笑了笑说:“遇安同学不用这么紧张哦,同学们都很好相处的,好,坐下吧,下一个。”

  该程敬柏了,遇安竟有些期待的抬头看向程敬柏,只见程敬柏站起来,缓缓说道:“小同桌,帮我介绍。”说完就继续趴下睡觉了。

  林堍籽愣了一下,回头笑着看南遇安,所有的同学都愣住了,连老师也懵了,但是碍于他的身份不好多说什么,于是说:“那麻烦南遇安同学向我们介绍一下你的同桌吧。”

  南遇安心想:“好不容易过关了,又害我站起来,这个程敬柏怎么这么嚣张啊!”

  但是还是乖乖的站了起来,说:“嗯…我的同桌…叫程…程敬柏,嗯…嗯…对没了。”

  老师笑了笑说:“好请坐。前面的同学继续。”

  南遇安松了一口气坐下来,刚坐下,就看到程敬柏看着自己,不知道是什么表情。遇安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忐忑了起来心想:“我…我没有说错什么吧,他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表情一下子凝重了起来,小心的问道:“程同学,我没有说错什么吧。”

  程敬柏带着笑意的看着遇安渐渐凝重的神情后,心想:‘这丫头真有趣啊。’

  然后逗弄了她一会儿后说:“没有,小同桌表现不错。”说完继续睡觉去了。

  遇安松了一口气,终于枯燥无味的一上午结束了。

  第四节课下课的时候,南遇安刚想离开教室去找林瑾年,突然被林堍籽拉住了,“遇安同学啊,跟我们一起去食堂吧,走吧,柏哥一起。”说完也不等南遇安同意就拉着她和程敬柏跑向了食堂。

  南遇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林堍籽拉着跑了,遇安急了边跑边喊:“呀!死兔子,你拉我干什么我要找瑾年啊!”

  林堍籽边跑边笑道:“遇安同学,你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居然还会骂人啊。柏哥你说是不是啊?”

  南遇安听到林堍籽跟程敬柏说的话,不禁脸红了,不再说话,怕程敬柏讨厌她,哪知程敬柏只是笑了笑说:“兔子,你这么欠揍不骂你才怪呢!”

  遇安低声附和了一句:“就是,欠揍!”林堍籽笑着说:“遇安同学,麻烦大点声说话。”三个人打打闹闹的去了食堂。 

     高中的食堂总是令人难忘的,食堂里的空气都是闷闷的饭菜味,桌子上总是有擦不干净的油,夏天食堂总是会热出一身汗,冬天食堂也总是会很冷,但我们却离不开它。

  到了食堂,林堍籽便跑过去打餐了,而南遇安和程敬柏在寻找着位置。

  但,南遇安进了食堂后就不停的东张西望的寻找着林瑾年。从程敬柏的角度看到的南遇安是在不停的踮着脚摆动着她的小脑袋,因为南遇安才到程敬柏的胸口,所有,在程敬柏看来南遇安就是个小孩子,但看到她像是在寻找什么时,便开口问:“小同桌,找什么呢?”

  程敬柏突然跟南遇安搭话,南遇安一下子不动了抬起了头,因为他太高了,所以只能抬起头说话,抬着头对程敬柏说:“我在找瑾年呢,我下课想找瑾年一起来食堂的,可是兔子拉着我跑的太快了,没来得及说。就到食堂了。”说完就噘着嘴,低着头。

  程敬柏看着这样的南遇安便揉了揉她的脑袋,说:“小同桌,等会我帮你收拾兔子,好不好。”听到这句话。

  南遇安开心的笑了起来,问:“真的嘛,要好好收拾他。”

  程敬柏笑了笑说:“好。”

  南遇安笑了起来,一扭头在一条长龙般的队伍里发现了林瑾年小小的身影。

   南遇安对程敬柏说:“我家瑾年,在那呢!”

  “瑾年!瑾年!我在在这呢!”

  林瑾年端着两个饭菜正在寻找南遇安,这时听到了遇安的声音看到了她后,开心的走了过去。

  南遇安刚想跑过去迎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胖胖的男生走过林瑾年身边撞了她一下,林瑾年本身身体不好,加上端了两份菜,突然被撞了一下,身子不稳一下子跌在了地上。

  遇安急了跑了过去扶起瑾年。哪知那个男生没有道歉反而扭头就走,遇安一把抓住他吼道:“喂,你这个没礼貌的家伙,道歉啊!”

  胖胖的男生转过身一把甩开了南遇安说道:“她自己眼睛不好怪谁,端着菜走的那么慢,我还没说她碍事就不错了,道歉,不可能!”遇安被甩的措不及防,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南遇安听到这句话就很生气,也不管自己疼不疼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刚想拽住那个男生,却被林瑾年拉住了。

  林瑾年对南遇安说:“哎呀,遇安我没事,别担心,好啦好啦。”

  南遇安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林瑾年,林瑾年从来都不会去计较,永远都会忍着,总会有人欺负瑾年,所以遇安就一直保护着她,虽然瑾年能忍但是,她南遇安是谁,谁敢欺负她南遇安和林瑾年,她决不饶他,南遇安松开林瑾年刚要起来去找那个男生算账时。

  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喂,伙计,谁让你欺负我的小同桌的,你的家教倒是不错啊,撞了人都不用道歉,那我如果这样是不是可以说我手滑,也不用道歉呢?”

  听到声音后南遇安扭头看到了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程敬柏一手插兜,边说话边把一盒饭菜倒在了男生的头上,依旧是那个懒懒的眼神和慵懒的语气。

  林瑾年吃惊的目光呆呆的看着程敬柏,食堂里的学生都鸦雀无声,突然又有一道声音插了进来:“同学,干的不错。”

  所有的学生目光看向了坐在食堂中间桌子上吃饭的路然,只见路然没有去理会别人的眼光,依旧边吃饭边说,“瑾年啊,你和你的朋友们还不过来吃饭啊,我都占好桌了,我都快吃完了,你还这么慢啊。”

  那个胖胖的男生,从饭菜倒在他头上的时候就一直愣愣看着程敬柏,直到听到路然的话后才回神,想发怒,但面前的人是程敬柏,他不敢发怒,这里的学生都知道程敬柏的父亲是国际公司的董事因为投资了学校,所以大家对他都很客气,这个家伙虽然学习很好,倒是却蹲了一级,有的时候嚣张起来连校长都不敢管,想到这里那个男生不再说话而是低下头灰溜溜跑出了餐厅。

  围观的学生,都在嘲笑着那个男生“啧啧啧,敢惹程敬柏,他也很厉害啊。”

  “就是程敬柏这人可不好惹,他啊,死定了。”

  “没错没错…”

  “闭嘴!”程敬柏烦躁的喊到。

  喊完后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帮着南遇安扶起了已经被他吓蒙的林瑾年走向了路然的桌子,对林堍籽喊到:“兔子,四份饭。”

  林堍籽笑着说:“老大你太酷了,你们…你们看什么看,快吃饭吧。老大,一会就好。”

  说完跑向了食堂取餐口,林瑾年坐在了路然身边后对南遇安说道:“遇安,这是?”

  南遇安笑着说:“瑾年这是我同桌,那个那个打饭的是我前桌啦,对了,你还好吗?”

  林瑾年不好意思的说:“哦,你同桌啊,谢谢啊同学,遇安,我没事就是浪费了两份饭啊,好可惜嘞。”

  南遇安无奈的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饭啊,这位是你同学吗?”

  林瑾年看向路然,笑了笑说:“对的还是他带我找到班级的呢。嘻嘻。他叫路然啦。”

  路然看着林瑾年笑着对南遇安说:“你好同学,我是路然。”

  南遇安不好意思的说:“你……你好,我是南遇安。”

  南遇安打量着路然,想着“路然和程敬柏两个完全不同的类型啊,路然是个温柔的暖男类型,程敬柏……是个痞子似的家伙……唉,我怎么会想程敬柏呢。”

  突然南遇安在三个人的面前摇了摇头,林瑾年疑惑的问,“遇安,你摇头干什么,你还没介绍呢?”

  话刚说完,林堍籽拿着四份饭跑了过来,“我来我来,我来介绍,你好,瑾年同学我叫林堍籽,这是我大哥程敬柏啦。你好啊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啊?”

  林瑾年笑着说,:“他叫路然啦,你的名字真有趣,堍籽不是和兔子同音嘛,哈哈哈哈哈哈。”

  林堍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外号就叫兔子啦,嘿嘿,快吃饭吧,一会上课了。”

  程敬柏突然说话了:“小同桌,你怎么不吃菜啊,光吃肉不好的。”边说着边在三个人的目光下把南遇安碗里的肉都拿走了,把自己碗里的菜放到了南遇安的碗里。

  南遇安愣愣的看着程敬柏,程敬柏,长得很好看,或许因为家庭条件好的原因吧。他长得很白,一个三七分的短发,一双桃花眼大大的双眼皮,高挺的鼻子,五官很立体,他的笑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在坏笑。突然程敬柏扭过了头,突然靠近了南遇安,南遇安一下子回过了神,往后猛地一退,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吃饭的三个人齐齐看向南遇安,突然程敬柏笑了起来,说:“哈哈,小同桌,我这么吓人吗,吓人的话你为什么不吃饭盯着我看呢,不会是喜欢我吧。”

  南遇安一抬头看到,林瑾年坏笑着看着他。林堍籽惊讶的说:“呀,遇安啊,吃个饭咋还掉地上了,桌子装不开你了吗?”

  南遇安红着脸,喊到:“死兔子,闭嘴啦!程敬柏我才没有看你呢,没有啦!”

  说完南遇安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说“我吃饱了。”说完扭头就跑了,剩下瑾年四个人在那笑个不停。

  瑾年笑着说:“你们先吃哈,我去看看她。”说完瑾年去追遇安去了。

  就这样五个人的友谊不知不觉间就结在了一起,之后的几年他们的友谊也越来越难舍难分。

          我在等,等你回头看看我。

   那年得执着得我们终究输给了现实,曾经幻想得梦与理想,终是被时间打磨成了物质。

  谢谢你,曾给过我小鹿乱撞得感觉,喜欢你得这件事,能维持多久是多久吧。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将瑾年从回忆里拉回了思绪,看着手机上是安德发得短信:

  EHI, Bella Signorina Lin, ho un po 'di venire a prenderti?

  (嘿,美丽得林小姐,我一会过来接你?)

  瑾年回了:

  Non ti dispiace se Mi con un Amico, non l'Ho Visto per Anni, è un Vecchio amico.

  (不介意我带一个朋友吧,是多年未见得老友。)

  安德:

  Nessun problema, voglio conoscere I TUOI amici.

  (没问题,我也想见见你得朋友。)

  瑾年:

  Ok, Aspetta

  (好,等你)

  安德:

  ok

  (好)

  这时,从外面遛狗回来得南遇安,远远得就透过落地窗看见坐在窗边桌子上捧着手机笑得开心得瑾年,心想:瑾年你也许真得找到了自己得幸福,那个人生都是路然得瑾年终是消失了。

  遇安回头看了看帕维亚得蓝天,不禁喃喃自语道:“那我呢,程敬柏,我什么时候可以忘了你呢?程敬柏什么时候你才可以变回原来得你呢,不要再让我爱得这么艰难了好不好。”

  遇安叹了口气转身慢慢得走到了门口,就要进门得时候低声对Leggere.警告道:“熊狗,保持安静哦!我要给瑾年一个惊喜。”

  而在离瑾年店不远处得松树底下站着一个穿酒红色西装得男人,他一动不动得远远得看着遇安得,遇安得小动作一点一滴都落入了他得眼睛。直到遇安进了店里,他依旧保持刚才得动作依旧没有说话,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看着遇安得小动作时他得嘴角上扬几个弧度。

  过了许久,他轻声开口:“小同桌,我好想你。”轻轻得一句思念,只有微微拂过得轻风听到了,缓缓得略过了遇安得耳边,然后若无其事得消失了。

  遇安刚要打开店门,就一阵清风吹过,她感觉有人好像在看自己,她停下动作回过头四处张望着,不知为什么目光看向远处得松树,只是树下早已没有了人影,遇安晃了晃头说道:“奇怪,我好像听到了他得声音,怎么可能?我最近是出太想他所以出现幻听了吗?”

  没有在意她晃了晃脑袋,悄悄得打开了店门,放轻脚步后绕到了瑾年得身后,看着笑得开心得瑾年,心想:啧啧啧,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连我都没有发现,不会在跟哪个男人聊天吧。结果,只见Leggere.一下子蹿到了瑾年得怀里,抬头用鄙视得目光看向遇安,遇安气急败坏得用口型大喊:“呀嘿,你敢给我捣乱,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其实早在遇安回头的时候程敬柏就已经离开了。

  坐在店里的瑾年目睹了这一切,低声笑道:“程敬柏,我就知道你会来看她的。”其实在遇安进来之前程敬柏就已经和瑾年对视过了,两个人礼貌的对对方笑了笑后,程敬柏就离开了。

  瑾年背对遇安抱着Leggere无奈的笑着说:“遇安啊,别在身后站着了,早就看到你了。”看到程敬柏就知道你来了,但瑾年却没有说出来。

  而一无所知的遇安噘着嘴走到了瑾年对面坐下:“没趣,吓不到你,你在跟谁聊天呢?嗯?笑的这么开心。”

  “安德,你不是想见见他嘛,今晚领你去看看喽。”

  “真的!这么快,好啊,我去准备准备。”

  “你准备什么?喂!”

  “哎呦,第一次见,我要让他明白你是有后台的人!”

  “啧啧啧,就你还后台呢……”

  “不要瞧不起我啦!等我!”

  “好好好。”

  瑾年无奈的看着兴奋的遇安,只好对Leggere.撇了撇嘴,做了个鬼脸。

  从松树底下离开后的程敬柏就开着车去了在帕维亚的分公司,到了办公室后,用电脑视频联系着林堍籽,自从毕业后他接手父亲的公司后,就聘请了林堍籽做他的助理。在大学的四年,林堍籽早已不是高中那个成绩垫底的笨蛋了,为了配合程敬柏,林堍籽专修了金融系列的课程,毕业后,几家公司抢着要林堍籽,但他还是跟着程敬柏帮助着他一起成长。

  程敬柏沉默了许久,低声对电脑那边的林堍籽说:“兔子,来帕维亚吧。帮我照顾她,行吗?”

  在电脑对面的林堍籽,看着这样的程敬柏,叹了口气,说:“柏哥,何苦呢?那么爱她,为什么又那么伤害她呢。”

  程敬柏低着头没有说话沉默着,过了许久林堍籽开口打断了沉默,“好,明天我会到的。但你也要在那,否则我不会在那。”说完不给程敬柏拒绝的机会就关了视频通话。

  程敬柏看着黑了屏的电脑,松了口气,开车去了莫德诺酒店。

   在店里的瑾年站起来走向了柜台,寻找着关门的钥匙,因为安德一会就要来了,她要准备关店。瑾年在柜台翻找着,在一个角落里看到钥匙后,瑾年跑过去拿钥匙,经过柜子时不小心撞到了柜子,从桌子的抽屉里掉出了一本蓝色的布满了灰尘的相册。

  瑾年低头看着熟悉的相册,蹲了下来,拿起相册喃喃自语:“找了这么久,原来在这里啊。”说着她拿起了相册走向沙发,坐在沙发上翻看着相册,思绪回到了12年前……

  还记得自从食堂那件事后,五个人的关系越来越要好,不论在哪里总能看到五个人肩并肩的走在一起,不是在校园的体育馆里打闹,就是在图书馆里学习,有时还会在音乐馆里听路然和程敬柏弹吉他。

  这样和谐又悠闲的生活持续了几个月后,就被突如其来的考试打断了,因为还有一个月就要合格考了,对于就算睡觉学习也很好的程敬柏,以及成绩很好的路然和南遇安来说,合格考是根本不需要在意的。可对于林瑾年和林堍籽两个人来说,这简直就是对成绩在中下游的徘徊的他两赶尽杀绝啊!

  这天程敬柏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用手撑着歪着的头盯着埋头做题的南遇安笑。

  正在研究化学题的南遇安感受到一道炽热的目光在盯着自己自己,便扭头看向了程敬柏,只见程敬柏微笑着看自己,遇安有点心慌,心想:“程敬柏今天是吃错药了吗?为什么用这种眼光看着自己呢?。”

  遇安,看着程敬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程敬柏看着遇安想说却又不说的样子便有些着急,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喂,小同桌你是不是有话说啊别憋着啊,我看着都难受啊。”

  南遇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程敬柏发呆,因为她竟然开始觉得程敬柏有着可爱了。

  她看着程敬柏使劲的摇了摇头,想着自己可能有点神经不好,无药可救了,竟然会觉得很霸道的程敬柏“可爱”。

  程敬柏看着南遇安呆呆着看了看自己后,用无药可救的神情摇了摇头,他有些莫名其妙,自己的小同桌这是觉得自己无药可救了吗?不能啊。

  如果让程敬柏知道南遇安是因为觉得他有些可爱,才摇了摇头的话,怕是要疯了吧。

  而这时在教学楼另一边的教室里,林瑾年正愣愣的坐在教室里盯着桌子上的课本一动也不动。苦恼的看着面前的课本,在思索着合格考应该怎么办的时候。汤月看着正在发呆的瑾年,有些好奇她在干什么,于是就一路小跑了过来对着林瑾年的耳朵大吼:“嘿!瑾年,干嘛呢!”

  正在发呆的林瑾年突然被汤月吓了一下跳,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龇牙咧嘴的揉着屁股。汤月看着一下掉在地上的瑾年急忙伸手过去扶,可是,坐在瑾年后座的路然却早一步走了过去,一把扶起了林瑾年,一边生气的对汤月喊到:“你干什么!你不知道她在发呆嘛!你看你都把她吓成什么样子了!”

  汤月的手尴尬的停在了半空,看到路然如此生气的训斥自己,被这样的路然吓得低着头一动也不动。

  在大家的印象里路然就是翩翩公子一样温柔的男生,可是现在眼前的路然生起气来竟然如此的吓人,大家都愣住了。

  这时瑾年看着发怒的路然,再看看眼前被路然吓得低着头一动不动的汤月,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只好对路然说:“哎呦,路然,别生气啦,我没事的没事的,我皮厚。你看你都把汤月吓到了。大家都是同学嘛,开个玩笑哈,别激动,别激动。”

  听到瑾年这样说,班长金杰也站了出来,笑着说:“就是嘛,路然你看瑾年都这么说了,你也别生气了,汤月都被你吓到了,消消气啦。”

  同学们也都纷纷劝开了路然,路然看着瑾年,叹了口气说:“算了,下次小心。”

  瑾年听到路然的话后松了口气,笑着对汤月说:“好啦好啦,汤月,快回去吧,没事了。”

  汤月抬起头悄悄地看了一眼护着瑾年的路然,心里莫名的难受,但见路然没有再追究的意思后,还是苦笑着对瑾年说:“嗯好,对不起啊瑾年,我太粗心了,没有轻重。”

  瑾年笑着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心里却在想:“路然…路然为了我这么生气哎,天哪,是不是幸福来敲门了啊,嘿嘿嘿。”

  路然看着面前突然傻笑起来的瑾年,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笨丫头,都掉在地上疼成那样了,还在傻笑,是缺心眼嘛。”

  坐在位子上的孙笑罗目睹了全过程,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看着路然和瑾年呲着大白牙笑。

  高中时代的路然坐在瑾年的后座,这个位置是他好不容易换来的。瑾年的同桌是个她的舍友孟梦,而路然的同桌是篮球打的很好的孙笑罗。

  孙笑罗,学习不是很好,但篮球却是没话说,曾拿过许多的篮球比赛冠军,也是校篮球队里的王牌。来到十一班后认识了路然后,两个反差很大的人却成了形影不离的好兄弟。

  他是最早发现,路然喜欢瑾年的这件事,连路然自己都不知道,他也没有说破。只是在后来,帮了不少的忙。

  程敬柏和林堍籽也通过路然的关系认识了孙笑罗之后,四个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好,慢慢的四个人成了泊安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那个时候的孙笑罗、程敬柏、路然、林堍籽,是泊安中学的风云人物,因为在之后的高中三年里这四位在泊安掀起了一场很大的风波。

  四个人呢,是四种类型的男生,如,孙笑罗不爱学习篮球却打的很好的不良少年、程敬柏有些家境好学习好却很霸道的学痞、路然一身书卷气的腹黑少年、林堍籽就像女孩心目中的阳光少年。四个人无论走在哪里都会吸引着许多的目光,他们的人生也注定不是平凡的。

  四个人成了全校女生关注的对象后,也因此受到了学校老师的关注,为此他们添了不少的烦恼。因为每次学校有什么活动的时候,老师总会想到他们四个,这让他们很是苦恼。

  因为瑾年和遇安与他们玩的很好,所以也变成了学校女生羡慕的对象,下课去宿舍的路上总能看到女生那羡慕又带着嫉妒的目光。她们两个很是无奈,也有点小开心,毕竟与学校里的四个帅哥玩的很好,这可是有很多人羡慕的。

  开学那天进教室报道的时候,瑾年发现路然坐在自己后面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心里竟有些小窃喜,连嘴角都不自觉的弯了弯。

  而路然每天看着坐在自己前面的瑾年,竟莫名的有些安心,好像一刻不看着她,自己就会心慌。路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也不在意,因为他也很喜欢这种感觉。

  一个月过去了。

  合格考的前一天学校放了假让学生出门置办考试用具,在早上七点半左右,在图书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睡眼朦胧的瑾年被路然一大早拉到了图书馆,狂补没听的功课。瑾年坐在椅子上摇摇晃晃的,路然看着她,总害怕她一下子磕在桌子上。

  十分钟过去了,瑾年还是没有清醒,路然忍无可忍的一拍桌子,瑾年猛的一下抬起头,结果用力过大,一下子涨了过去,倒在地上。路然急忙跑过去,将她扶了起来,无奈的训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叫你过来补课,你却在这里睡觉,合格考过不了怎么办,笨丫头。”

  瑾年郁闷的小声嘀咕:“还不是你一大早把我叫起来。”

  “你说什么?大点声。”

  “没…没什么。”

  “磕了一下清醒了吧。开始补课吧。”

  “啊…好吧。”

  路然拿出课本仔仔细细的跟瑾年讲着重点,瑾年似懂非懂的听着,路然在错题本上给瑾年写着难题的步骤,因为看不到路然写的,所以瑾年将椅子靠近了路然,把头伸了过去。

  路然看着突然伸过来的小脑袋,笑了笑,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手揉了揉,正仔细看着题的瑾年,感受到路然的手在揉自己的头时,脸噌的一下红成了个苹果,低着头。

  路然看着脸红的瑾年突然把脸凑了过去,瑾年被路然的路然的举动吓了一跳,猛的一起身,喊到:“我…我去洗手间!”说完扭头就跑。路然看着落荒而逃的瑾年笑了起来。正跑着的瑾年听到身后路然的笑声后,跑的飞快。

  而这一切都被在书架后的汤月看到了,汤月看着笑得开心的路然,竟有些嫉妒瑾年。她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瑾年是她的好朋友,她怎么可以嫉妒她,她晃了晃脑袋,被路然的笑搞得心慌意乱,转身跑出了图书馆。

  而瑾年跑到了洗手间后,关上了门背靠着门深呼吸,她愣了愣惊讶的说:“路然居然摸了我的头!天哪,天哪。”她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掐了掐自己的脸,“嘶,疼。是真的啊。”她开心的跳了起来,是不是这样就证明路然喜欢她,对不对。

  而在图书馆里坐着的路然看着表,疑惑的说:“怎么还不回来,不会自己偷偷跑了吧。”

  正说着就看着瑾年一蹦一跳的往这跑。

  路然依旧笑着看着瑾年,瑾年跳着跑了过来,坐好睁着大眼睛看着路然笑,路然不明所以,她不会知道瑾年现在心里在想:“路然喜欢我唉,喜欢我唉。”

  如果知道了的话,应该会很无奈吧。

  另一边的遇安正在帮妈妈送甜品,遇安的妈妈是个甜品师,她的家里有一间甜品铺,里面的甜品都是妈妈亲手做的,遇安受了妈妈的影响也很喜欢做甜品。一大早,还没困醒的遇安骑着自行车睡眼惺忪的蹬着自行车送甜品。

  送完了所有甜品后,遇安推着自行车走在公园的湖边,散着步,路过了篮球场遇安不经意的一撇眼,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一身红色篮球运动服,熟练的转身跳跃,跳起来时的背部完美的曲线若隐若现,帅气的侧脸,汗水从发丝不停的洒落,双手潇洒的一扔球,双脚落到地下转身看向遇安的瞬间,“砰”球进了。

  遇安愣愣的看着对方,对方也在看着遇安,好一会儿遇安反应过来是谁时,眼睛一瞪,毫不犹豫的骑上自行车就跑。突然林堍籽跑过去对他说:“柏哥,遇安见到你就跑了,你不去追吗?”

  “去,谁说不去,给我拿着。”说完把擦汗的毛巾扔给了林堍籽。

  “好…”话还没说完,就不见了程敬柏的身影。

  林堍籽郁闷的嘀咕:“一个一个的,都有小对象,就我没有,都排挤我,啊…”

  这时程敬柏骑着自行车追赶着南遇安,而在前面的南遇安正郁闷的拍着头:“啊呀,笨蛋啊,干嘛非得看看他是谁啊,笨蛋,这下好了,又被逮着了。”

  后面跟着遇安的程敬柏 看着遇安的小动作哑然失笑。他使劲蹬车,不一会儿就追上了哦南遇安

   雏菊花的花语是:天真、和平、希望、纯洁的美以及深藏在心底的爱。

  自古以来在西方国家,雏菊就常常被用来占卜爱情。占卜的方法是把雏菊花的花瓣一片一片剥下来,每剥下一片,在心中默念:爱我,不爱我。直到最后一片花瓣,就是代表着爱人的心意。

  也是因为雏菊的天真烂漫让浪漫的意大利人将它定为了国花。

  少年时的我们干净的就像那一朵朵天真的雏菊一般,那干净而又纯白的像云一样花瓣让人不忍破坏。

  那时候天真而又干净的我们对这个世界总是有些无数的疑问和好奇,即使知道答案会枯燥无味,也还是会自己不停的幻想着自己希望的结果。

  时间总是溜得很快,不经意间,从云里跑过,在水中游过,看着风吹过,随着火车远去…

  从不会做任何的停留。

  大城市里的生活总是忙忙碌碌的,人们总是撵着时间的脚步,去奋力追赶着岁月。

  而少年的我们现在却是追着时间的脚步,去追寻着走失的青春。

  你是否还记得那天雨在下风在吹,我紧握着你的手,终究被风吹散了。

  少年记忆中的青春的标志就是白色的衬衫,高高的马尾,脚踏的自行车,以及一个喜欢着、暗恋着却无法在一起的人。

  每个人的心底深处都会有一个第一次喜欢的人,这个人在我们的心中有着一个无法被替代的位置。而这个人,是以后无论他是否属于你,但只要他/她有需要你,你依然会义无反顾的完成他/她的要求,只是因为他/她是你第一次喜欢的人,没有任何的理由和原因,只因为,第一次的喜欢给了他。

  还记得漫画《千与千寻》里说过:

  曾经发生过的故事,不可能忘记,只不过是想不起而已。

  我不知道离别的滋味是这样凄凉,我不知道说声再见要这么坚强。

  不管前方的路有多苦,只要走的方向正确,不管多么崎岖不平,都比站在原地更接近幸福。

  这句话是大多人所喜爱的台词。

  《风吹过的那朵雏菊》这个故事写的是少年的我们,是那时年少轻狂的我们,是那时无所畏惧的我们,是那时为了爱的人就算做出傻事也永不后悔的我们。

  青春就是一个张狂的字眼,这个字眼包含了无数少年的梦和幻想。

  而对于林瑾年和南遇安来说,她们的青春就是路然和程敬柏。

  

  

  

  那是2017年的9月的意大利帕维亚

  抬头看去意大利的上空万里无云,无穷无尽的海蓝色覆盖了整片天空,抬起头看过去像是一片孤寂的海被悠闲无聊的上帝倒着放在了天空似的,好让它看一看这萧条人间的景象。

  伴随着清晨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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