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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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不着是因为焦躁,睡不醒是因为忧虑,做梦是因为……梦完全可以按照惊悚,奇幻,伦理,动作等归类,按耗时长短分为电影,微电影,镜头片断;灵光一闪就穿越了,剧情虽是杂烩,却也浑然天成,人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或看客或主角悉听尊便,杀人不偿命,恩怨转头空;梦里执著热烈,梦醒烟消云散;泪痕尚在,幻影无迹,白天梦长,黑夜梦短,人脑如电脑,是长是短,演过看过,删留随意……

悬疑和搞笑:

       得到可靠消息,日本鬼子和德国鬼子要来扫荡,分区域同时进行。根据我脑袋里战争片的存盘记录,要有问话,搜查,杀戮,抓人几个环节,或许还会有强奸事件发生,总之,家里的人和物,要遭受程度不同的损坏。于是我跑出去投亲靠友,半路上迟疑不决:日本人和德国人谁稍微文明一点?我去敲谁家的门迎接哪支队伍?考虑结果是去德国人扫荡区域。十几个人在大教室里看见了同样数量的德国人,穿便装还带个女翻译,哦,原来是考察队……

        林青霞来我家做客,然后很快就要走,说晚上还有其他安排。已经要开车了,因为我追出去絮叨,又耽搁了好一会儿,然后她紧张地说:“有人盯梢,我自己的车不能开了,打车吧。”此时已接近半夜,怎么也打不到车,好容易来了一辆破车,还有人,放弃;来了一辆好一点的车,还是有人,我快要急疯了,再看林青霞,表情已经麻木,演“春喜”的演员在旁边陪着她……

       还梦到买了一辆电动车,旧的,斑驳的黑白花底色,像一条奶牛长了电动车的体型。车胎瘪的骑不动,需要打气,边打边泄气,找不到漏气孔,修车师傅束手无策……醒来沮丧自己太没想象力,怎么不把“嫦娥”系列买下来啊,梦里的百万英镑不是问题啊……变小白鼠也成啊,坐上鼠小弟的红色玩具车,旁若无人地飞奔,也酷啊。

人生寓意

        梦到要赶到一个地方,某地,某楼,某房间……的背后,为什么?不知道,只知道必须去。要路过一个栈桥,本是平的,这次却直立起来,天梯一般,勉力攀登,只差三四个阶就到顶,却再难上去,也难下去,心里焦躁,难受如此,死又何妨!身随心动,落在水边……目的地呈现,一堵后墙而已。

        老家平房是两间半,那半间用来当仓库,我去搜索吃的东西,只有俩橙子,不想吃就空手往外走,门口蹲着一个门卫,说拿了什么东西,要登记;我居然也认可了这种侵犯私人财产的行为,并按照他的要求填写了登记单,他满意地微笑了下,似乎是个女的,背后显露出一间诡秘的办公室,隐约有好几个人忙碌……这个梦不复杂,是我人生经历之一,是妥协也是成长。

        然后就在一栋楼里,似乎是个房产中介公司,刚去时大家都很热情,后来就无话可说归于陌生。我出去办事情,却不记得回来的路,只好绕很长的路,这种情况一直重复;于是与一位男同行结伴同行,哪知道他也不认识路,只好再次绕路,要越过一片稻田洼地,想着似乎过去种的玉米,何时改成稻田了呢?这是梦中梦了。

同学聚会:

        聚会地点开放式,好像是个很大的花房,很多间隔较远的圆桌,没有一个桌子是坐满的,桌上也并不琳琅满目,交流不热烈,却也不无聊,认识的和不认识的,目光到哪里,都是点头示意,淡泊却又意味深长;我好像要找谁,可是找到找不到都无所谓;我自己的片段生活也穿插其中,中年时代的我妈还出现了一次;都是默片般的场景,无对话无故事,太像一个梦;醒了,梦境突然清晰,现实又像一个梦了。

        再次聚会安排在我家老院子平房里,变得跟家庭饭馆一样,两三个房间是隔开的,还挺宽敞,长条的桌子,还有老式的炕。吃到半夜,都没话说了,还是不愿意散。我出去换空气,院子里寂静无声,凄凉油然而生,于是又回到聚会的房间里,凄凉感一直都在,直到醒来。有点不明白,聚会中的凄凉,因何而来?

我妈妈:

        拿着赠票带着我妈去看电影,安置她先随便坐下,保管我的零碎东西,然后去找票上的座位,复杂的数字看不明白。周弘和海得玲在不远处,告诉我座位不在这个厅里。有好几个放映厅,好容易找到,那个座位完全看不到屏幕……此时放映厅已经黑灯,好容易找到我妈妈,我的化妆包不见了,多出来一兜水果点心,她劝慰我找东西不要急,又说把水果点心带走吃……醒了,想点心上有红字,是祭奠的供品……这梦信息量太多。

        给自己解梦:梦到去电影院,是一种逃避,接受赠票是一种被动的逃避;座位号看不懂,是进入不了状态;老同学出现,是一种对往昔的想念,不在一个放映厅,是各有各的生活;找到座位看不到屏幕,就是没有剧情,无法逃避原地返回;找我妈,证明她在我心里很重要,黑暗里寻找,暗示她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丢了化妆包,就是丢了年轻的容貌;水果和糕点,都是吉兆,我妈让我带着走……她特别喜欢买小东西,每次买回家都一股脑儿捧我跟前,让我评价,让我喜欢哪个拿哪个,现在她也只有祭品送我了……泪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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