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她是被一群没有表情的人追上车的,大家都毫无目的地向前冲,但又齐刷刷地在车门前刹住了脚步。她得了冠军。车门倏地关闭,将她与他们隔离开,门那侧的他们好像露出了坏笑,挥挥手说要加油哦。
她发现这列车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其他乘客没有列车员。空气有些血腥,视野有些透明,但她却完全不讨厌这里,反而感到亲切,温暖。她在无人的卧铺上跳跃,在座位间舞蹈,甚至在行李架上度过了几夜,根本没察觉到自己的渺小,反而觉得身体被舒缓到无限大。
她根本就没在意过终点,甚至一点都不想到达终点。滋润着,生养着,她适应了单调,融入成单调的一部分。唯一的恐惧,在于不知是风还是其他异物对车厢外体的碰撞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