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姆在《月亮与六便士》中主要刻画讲了主人公斯特里克兰德,一个为了自己的画画梦想,放弃悠闲安逸的生活,放弃妻子孩子,放弃装饰良好的居室,放弃身边的朋友、合作伙伴,只身前往异地去追梦的故事。对于主人公的感触,我准备专门去讨论,而在这位主人公寻梦的过程中,他的原配夫人无意承担了很大的压力,在这里我想重点谈论一下这位主人公的夫人。
作为斯特里克兰德第一任夫人,与丈夫相识于江湖,生活条件从非常贫困到逐渐富有,生活地方从农村到城市,生活档次从满足温饱到中产阶层,两人从相知相爱相守,可以说其前半生是幸福的。当被丈夫抛弃之后,为了生存,她凭借自己的力量,独自承担起抚养两个子女的重任,应该说受尽了苦难。可以想象,尽管她利用了前期积累的资源,在朋友帮助下做点小生意,但身处那样的社会环境,孤儿寡母的确需要面对各种生活中的艰难困苦。当接受亲情留下的财产馈赠后,她的生活发生了急剧的变化,从过去的艰辛中解放出来,重新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重新进入了中产阶层,开始享受生活,从书中种种迹象来看,比起她的丈夫离开前,后期的生活质量更高。可以想象,如果没有出现特别重大的意外,斯特里克兰德夫人将在悠闲自在的生活中过完后半生。
我今天分析斯特里克兰德夫人,主要是想通过她,试图了解斯特里克兰德为什么会走上那么一条在大多数人看来非常艰难的路。当然,小说的主人公弃家寻梦,肯定有其主观原因,也就是内因,而且内因应该是起到主要作用,但为什么一个家庭的男主人会突然做出这样在大多数人看来离经叛道的事情,我想与家庭的女主人应该有很大的关系。
她爱慕虚荣。丈夫在金融证券行业大把挣钱,他们住着大房子,穿着绫罗绸缎,热衷于各种聚会,热衷于各类名人圈子。试图通过与名人接触,太高自己的身价。尽管自己不会写作,但喜欢与作家聊天,喜欢请作家赴宴,让世人看到她有着很高的文学素养;尽管自己没有什么权力,但邀请军官赴宴,与军官建立私人关系,借以提高自己的地位。当离家出走的丈夫因为画作成为名人后,她没有向世人说明他们早已经成为陌路,用丈夫画作的复制品装饰家庭,造成一种丈夫与其关系良好的假象;主动接受采访,大谈丈夫的各种事迹,其目的仍然是提高自己在世人心目中的地位,树立自己的良好形象。
她极度自私。丈夫外出挣钱,她却过早过起了阔太太的生活,热衷请各类名人吃饭赴宴,热衷过所谓上层人的生活,却没有考虑丈夫在外挣钱的辛苦,却没有考虑如何帮助丈夫在资金上更上一层楼,却没有考虑如何减轻丈夫挣钱的压力。丈夫终日外出忙碌,她却只关注自己的身心愉悦,对丈夫每天在干什么却不清楚,丈夫在外学习画画那么长时间,她竟然以为丈夫是去与人下棋;正是由于长期对丈夫缺乏关注,缺少体贴关心,长期让丈夫自生自灭,她的丈夫感到了内心的孤独,客观上也加速了丈夫的出走。丈夫离家出走后,她首先想到的是丈夫与别的女人私奔了,想到的是丈夫的背叛,而没有真正反思,丈夫为什么出走。
她内心坚强。遭遇家庭骤变,尽管也曾经哭过,也曾经烦过,也曾经忧郁过,但总体上还能够保持冷静。在考虑说服丈夫回归的人选时,还能够考虑到她的哥哥脾气暴躁,不适合出面,还能够考虑到作为作家的“我”,跟丈夫有过一面之缘,也曾经答应过自己如果有麻烦可以请求支援,说明她的有较好的心理素质,说明在大事上他拥有足够冷静的强大的内心。丈夫离家不归,在没有任何经济来源的情况下,她能够积极利用起原有的资源,积极发挥自己的优势,想尽办法维持生计,即使为人提供打字服务也在所不惜,从小说的描述看来,这应该是一个不太体面的工作,但她面对现实,而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生活在那样的时代,很多男人都面临吃不饱饭穿不上衣的窘境,她完全依靠自己柔嫩的肩膀撑起一个家庭,养育两个子女,的确需要强大的勇气和毅力。
她贪图享乐。丈夫挣钱养家时,她每天周旋于名人身边,每天考虑的是邀请什么人,参加什么样的活动,喝什么样的酒,穿什么样的衣服,过着一种纸醉金迷的生活。在接受大量馈赠之后,不再提自己曾经的苦难,不再考虑曾经的生活多么困难,又重新过起了阔太太贵妇人的生活,这是一个生活没有目标,耽于享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