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记住而记录

2018-10-9

(一)

国庆假期,我的侄女巧克力小姐睡觉之前,让我讲点她爸爸小时候的事情给她听。我突然感到记忆的苍白,对于一个家人,我的记忆竟然零碎的可伶。可是,那些日子,我们明明是生活在一起的,我们争抢,打闹,纠缠,怎么回忆起来就成了那么零星几点啦?那么多眼泪都白流了吗?那么多相亲相爱都散落了吗?

想来,对于童年时代的家人,我们的记忆真的被拉长了,有了恍如隔世的错觉。从现在回望过往,回忆就像模糊的黑白照片,很容易被定格成一帧一帧的图画。其他色彩、声音、情绪、语言以及长长的鼻涕、乱糟糟的头发、衣服上的泥巴、口袋里的杏核还有那天边的落日、村庄上袅袅的炊烟也都随之隐去。想象中应该是我们拽着彼此的手,奔向一所温暖的房子。只有身后那晃动的影子知道我们正在悄悄长大。

如今的生活节奏更快了,一个不留神,许多事情就会被淡忘。所以,现在的我更关注自己孩子的日常,喜欢与他们交谈,听他们的絮叨和牢骚。偶尔有时间,我原意以文字的形式记录一些日常的小片段。使用文字的好处是,她比照片或视频更有思考和感悟的力量,我想这力量是对曾经的经历最好的诠释吧。不管是孩童,还是耄耋老人,成长是一直存在的,而成长,不外乎就是经历。

悄悄记录这些日常的小浪花,等日后,儿子们长大了,回望自己曾经的生活,博他们一笑也未可知。

(二)

从强迫症说起

昨天吃晚饭的时候,龙问我:“妈妈,你说什么是强迫症?”

我给他讲了一个故事。说有个人,晚上准备睡觉,他关好门,上床,关灯。接着,他想那个门可能没有关好,他就开灯,下床,去查看门有没有关好。接着,他又上床,关灯。然后他又想门可能没有关好,重复之前的动作。龙一边听一边笑,我告诉他像这样的行为就叫强迫症。

爽在旁边默默的说:“这不叫强迫症,这叫疑心病。”

我问他:“那你说什么是强迫症?”

爽说:“强迫症应该是特别追求完美,例如对称性。”

龙说:“我知道了,就是在《我的世界》里盖房子,这边放一个火把,那边也要放一个火把;这边放一个床,那边也要放一个一样的床。这就是对称性。”

爸爸问他:“你还知道什么是对称性?谁教你的?”

龙说:“哥哥。”

爸爸又问他:“那你喜欢哥哥吗?”

龙说:“不......喜欢。哈哈,差点说不喜欢。”他尴尬的大笑起来。我们也跟着一起笑,竟然把强迫症的事给忘在了一边。

今天,我坐在这里,想到昨天的晚餐,又想到了强迫症,就细细研究了一下什么叫强迫症,才知道原来除了我们已经说到的两种——担心类(反复检查确认)和完美类(有一点瑕疵都不行)——还有仪式感(走路时不能踩砖缝)和洁癖类(极度怕脏)。这个问题,也许今天晚餐的时候,可以再提出来和他们说一说。

我想,我们为人父母,身边虽然有那么多的范本,但真正有用的,还是以身作则吧。带着孩子,把不懂慢慢变成懂,把不会慢慢变成会,把不熟慢慢变成熟,把我们对孩子的十万火急变成闲庭信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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