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黑天鹅吗?听我这样问,你会不会笑话我啊?不就是黑天鹅吗,谁会没见过呢,动物园就有。还有一些地方不是动物园,但是环境很好,还修了水池子,也养着黑天鹅,总之,黑天鹅是一种不太难见到的鸟。
你觉得黑天鹅不难见到,那是因为现在。早两三百年,这种事大家想都不敢想的。那个时候,大家根本就不知道有黑天鹅这样的鸟存在。因为黑天鹅最初只生活在澳大利亚。在南半球孤零零的太平洋里面。所以,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欧洲人看到天鹅都是白色的,主要有三种,有大天鹅、小天鹅,还有疣鼻天鹅。这个疣鼻天鹅,鼻子上有一点突起,这个叫疣鼻,疣就是小突起。因为大家不知道黑色的天鹅存在,所以有的时候会用黑天鹅来描述不可能存在的东西。不过很可惜,后来欧洲人到了澳大利亚,惊讶的发现天哪,黑天鹅竟然是真的存在!所以,现在黑天鹅又被用来描述超出大家想象的,给大家带来惊讶的东西。
黑天鹅不认识自己
我们今天的故事,就是从黑天鹅讲起。这只黑天鹅并不生活在澳大利亚,也不是生活在动物园里,而是生活在大学里,在台湾。
台湾有一所大学,叫中兴大学。大学嘛,校园里的环境一般都是很好的,有很多树,有草地,也有小的池塘。所以啊,有一些鸟类会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其中就有一只黑天鹅。
有一阵子,学校里的老师和学生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就是这只黑天鹅很喜欢学校里停着的黑色小汽车。诶,经常会一摇一摆的走到停车场,随便盯着一辆黑色的小汽车,然后就这样盯很久,后来呢,还要跟小汽车互动,去蹭蹭它,亲亲这个汽车啊什么的。诶,大家注意到了这个现象,也纷纷猜测,是不是因为这个黑色的小汽车比较高档,我们知道豪车都是黑色的嘛,难道说这只黑天鹅也喜欢豪车?这个倒是挺会挑的嘛。
那真的是这样吗?这只黑天鹅真的是豪车发烧友? 这个学校里的动物学家觉得这个事儿有点儿意思,就稍微展开了一点调查研究。发现,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很显然,黑天鹅不会是豪车发烧友的,那它怎么了呢?冲着黑色轿车这个样子。原来啊,这是黑天鹅原本是一家子住在这个校园里。可是它的丈夫和孩子陆续去世了,就剩它一个了。黑天鹅是一种喜欢集群的动物,伴侣死了,他会觉得很孤单。随后,它发现,在黑色小汽车上能照出自己的影子来。黑天鹅跟人不一样,不知道那就是自己的影子,只觉得是个同伴,所以就一直想过去跟同伴互动,打招呼。
所以,这个说起来是有一点点悲惨的故事。但是呢,又会觉得有一点点滑稽。原来黑天鹅是看不出来,镜子里的那个是它自己的呀。
镜子实验
那么,是不是所有的动物照镜子,都会把镜子里的自己误当作是另一个同类呢?如果你家里养着宠物,特别是完全没有接触过镜子的宠物,不妨可以试验一下,看看它们对镜子的反应。比如说豚鼠,或者叫荷兰猪。这个是比较常见的小型宠物。如果你在它面前放一面镜子,它会怎样呢?你要不要试试看?
如果你没有养豚鼠,没法亲手试一下也不要紧,我来告诉你会发生什么。它会把镜子里的自己当做是一个突然闯进自己领地的对手,然后发出警告声。如果警告声还是无法让对方退却的话,它就会做一连串的动作,用动作来恐吓对方。如果这些都还是无效——肯定是无效的嘛,镜子里的那个自己,还不是照样学样。总之,一切都无效,它就没辙了,只能松懈下来,假装那个对手不存在。呵呵,是不是很有意思呢?
科学家也很早就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他们发现有些动物完全无法分辨镜子里的那个形象到底是什么?但另一些动物呢,在镜子面前会做出一些特定的动作,似乎是在和镜子里的自己互动。但是科学家还是无法分辨,它到底是发现了镜子里的那个是他自己,还是说像中兴大学校园里的那只黑天鹅一样,其实是在跟同类互动。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科学家设计了一个实验,叫“镜子实验”。专门来测动物的是否能识别出镜子中的自己。这个实验呢,有点复杂。首先,要现在这动物的居住环境里放一面镜子,让它先熟悉镜子里的形象,毕竟如果是第一次照镜子,很有可能会被镜子里的自己吓到。然后呢,要把它麻醉,再用容易脱落的颜料,在它的身上做一个明显的标记。在等它醒过来,观察它在看到镜子之后的反应。
科学家对一只黑猩猩做了这样的测试。结果,这只黑猩猩非常清楚,镜子里的那个形象就是自己,并且很快就开始用力摩擦被涂上颜色的位置,试图把颜色擦掉。
那我们就说黑猩猩通过了镜子测试,而之前我们说的黑天鹅啦,豚鼠啦,都无法通过镜子测试。那么到底有哪些动物通过了镜子测试呢?我们知道,黑猩猩跟我们人类是近亲,这样的近亲还有几个,比如大猩猩和红毛猩猩,它们也都顺利通过了镜子测试。
其他生活在陆地上的动物,就不行了,只有大象曾经通过了禁止测试。不过,给大象做镜子测试可不容易。因为你需要找到一块足够大的镜子,才能让大家看到完整的自己。事实上科学家给大象第一次做镜子测试的时候,大象失败了,原因就在于镜子不够大。
那生活在水里的动物和会在天上飞的动物呢?科学家也继续做实验。结果发现,在水中生活的动物,有两种海豚通过了镜子测试,而在天飞的鸟类,则有一种通过了镜子测试。猜猜看,那种通过镜子测试的鸟是什么鸟?哈哈,你一定以为是鹦鹉吧。其实不是,那是一种很常见的鸟,喜鹊。科学家在喜鹊的嘴巴下面粘了一个小树枝,在这个位置上,它是感觉不到这个小树枝的存在的。但是喜鹊从镜子里看到了它,并且没法把这个小树枝给弄下来了。
说到这里,你可能会问了,“我家里养着一只小狗,我觉得它挺聪明的。小狗能通过镜子测试吗?”或许你自己可以亲手试一试。不过啊,你不试我也知道答案,因为许多许多的科学家已经试过了。答案是不行。狗无法认出镜子里的自己。这个其实并不难理解,视觉对狗狗来说作用并不大。但狗鼻子很灵,它们很大程度上是依赖嗅觉的。所以,识别镜子里的自己,对它们来说,可能并不是太友好的一个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