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系列东方玄幻小说,是著名作家沧月的文学作品,从我第一次在杂志《古今传奇》看到这本书的时候,就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那之后的很多年里,我的记忆里总会时不时的蹦出书里面的场景。我记得破军这个角色,记得他金色的眼眸,记得金光在他身上大放异彩的刹那。我记得纯洁晶莹却悲戚的鲛人眼泪,记得那个监狱里的酷吏,还有一个勇敢的姑娘叫明茉。
日月更替,却仅仅记得书中那一缕灿烂的金光,不仅光彩夺目,更是危险而致命。到了后来,记忆越来越混乱,最开始那种坚定而清晰的记忆里,竟然多出了青帝,还有鲲鹏两种事物,它们使得原本就印象模糊的记忆更加错综复杂 ,是非难辨。
但是我竟然越来越怀念这本书,对这本书的渴望越来越深切,痛恨自己怎么忘了书本的作者。我想去寻找这本书重新阅读,但是。我不知道书本的名字,更不记得作者的姓名,无从查起!我只记得那有一个人叫破军,有一个人的眼睛是金色的,他全身上下的皮被扒掉了,但是却把灵魂出卖给了魔物,获取魔的力量,从而新生。
在写作营里混了两年的时间,年前竟意外获得了这本书——《镜》,打开电子书看,原来全书是个系列,分为好多本,作者是沧月,名字有些模糊。我终于找到了多年寻找的镜系列全书,破军就在里头,心情激动极了。几个月时间,我吃饭听书,下班听书,上班偶尔也听书,请假了也抓紧时间听书。
而苏摩这个角色就出现在《镜》系列的《镜.双城》故事的开头。
漫天的飘扬飞雪中,一群衣衫褴褛的中州人从雪山穿过,他们肆死要到达彼岸。而在这群人之中,有一个最特别的年轻人出现。他有着深碧色的眼眸,区别于周边人的黑色,眼神还时常处于一种空茫的状态。
忽然而至的暴风雪让所有人双腿抖成筛糠,恨不能立刻围成一张铁桶,把彼此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苏摩掉队了,热心的中州人赶紧拉住他的手,把他紧紧攥住。他的脸上却起了厌恶的神色,令我这个读者心中奇怪。我觉得整本书对苏摩这个人物的悬念应该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暴风雪还没有停歇,苏某狠狠甩开了那人的手。任凭暴怒的狂风把那个热心的中州人无情的卷走。风在凄厉的怒吼,没有人听见那个中州人在凄厉叫喊。 我想他此刻的内心一定充满了震惊与不解,愤怒和不甘。苏摩足够,明知道这一放手就会把对方的生命带走,但他却毫不犹豫地那么做了,并且做得那么坦然。
风暴来袭时的大量环境描写,人类在与自然恶劣的环境战斗时的种种艰辛,细腻的场景描写,让我也为之沉醉。患难见真情,在这场风暴之中,有自私的中州人,也有那笙大大咧咧,善良可爱的女孩,苏摩这样全身散打诡异气息的人物。
苏摩,具有鲜明的外貌特征,一头蓝色的长发,穿着黑色的斗篷,时刻抱着一个木偶人傀儡,十根手指戴着奇异的指环,指环和人偶间被若隐若现的透明引线牵连。在所有人停下来,聚集在一块地方休息时,他一个人安静的躲到远处的角落里。他的双眼冷漠和空洞,眼神永远没有聚焦点。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给人留下了一种神秘莫测的形象。这是苏摩给我留下的第二大悬念。
那笙好不容易抢了一碗饭,见他没有和别人一样哄抢面糊,自己不吃面却把它递到了他面前。英俊的傀儡师默默接下那碗饭,不食用,只是双手握着那只碗,紧贴碗沿,静静的汲取食物传来的温暖。在这样一个冰天雪地的鬼天气中,经过长途跋涉的身体早已饥肠辘辘了吧?而且接下来还要度过那大片雪坡,没有食物获取热量,怎能顺利跨过顶峰?
奇怪的是,苏摩偏不,他到底是不饥饿,还是寒冷比饥饿多点呢?这是他让我好奇第三个悬念。当然悬念在后面都得到了解答,暂且不表。
时间默默前行,可怕的雪崩突然而至,夺取了所有人的生命,苏摩救下那笙。他用自己强大的力量阻隔了像野马奔腾而至的雪崩,让千军万马在刹那冻结为雕像,停留于他们身侧的头顶。
血崩过后,其他人被埋葬于厚厚的雪山里,均死于非命,唯独那笙和苏摩还是好好的,没有受伤。按照正常人的逻辑,大难过后生还的两个人当然要结伴而行,互相帮助,才能更好地克服接下来的困难。那笙也理所当然这样觉得。但是苏摩偏不这么做,虽然他是个瞎子,但是他不需要人带路,对于那笙相互取暖照顾的话不屑一顾。
用他的原话来说,“人总是那么贪心么?对于那一碗饭的好意,我已经回报得够了——太阳出来了,要尽快下山,不要说我没警告你。”
“相互帮助?”
“说的好听……你能帮我什么呢?从来没有人帮过我,而我为什么又要帮你呢?”
苏摩这番话让我陷入了沉思,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变得如此冷漠,有恩报恩,不该帮绝对袖手旁观呢?而且为什么他从来没得到过别人的帮助?这是苏摩这个人物带来的第四个悬念。
所有中州人自以为云荒是一个神仙的地方,然而在苏摩的眼里,云荒不过是一个充满了战乱,血腥,冷酷无情,残暴的社会。愚蠢的中州人啊!苏摩在心里这样说,嘴上却没有说出来,只是不屑地冷哼。由此可见,他很了解云荒大陆,后文为我解开了谜题。
伽蓝白塔顶,连辉圣女预测天狼星色变赤红,是归邪,有归国者归国。白璎也看到了这颗孤独地散放着冷光的星辰,准备提前告知魅阿女仙。而这颗星实际代表着苏摩的命运轨迹了。所以他是个归国者,过去曾在云荒生活过,但是因了什么原因让他离开云荒?是他嘴里的残暴血腥吗?又是什么原因让他去而复返了呢?
这是苏摩让我好奇心暴涨的第五个悬念。
除了悬念感,苏摩的执念也是吸引我的地方。
文中提到他站在墓室塔格雪山上,犹如梦入幻境的那一幕,那一抹雪白的亮影,犹如一片羽毛,在他眼前坠落,不停的坠落。她翕合的嘴唇微张,她说,苏摩,记得,记得一定要忘记呀!
雪崩后,苏摩沉入梦境,他又听到那个声音响在耳旁,
“孩子啊,但愿天地和九天诸神都保护你。你的眼睛,将只看得到笑容;你的双手,将握住最宝贵的东西。你的每一滴眼泪,都如同碧落海深处最圆润的珍珠那样宝贵。 而你的每一个笑容,都将如同梦昙花一般开遍云荒大地……沉睡的苏摩,为什么你在哭?告诉我,你想要的是什么呢?”
那张脸近在咫尺,凑近他的颊边,沉静而温柔地看着睡梦中的他,自语般地轻声问。
那样苍白的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素雅端庄的脸,眉心有一点十字星状的嫣红,更加衬托得眼前的脸苍白寡淡,宛如一张剪纸,仿佛是个可以一口气吹散的幽灵。
然而,那个白纸一样的人俯视着他, 叹息着,眼里,神色奇异。终于,仿佛受不住莫名的诱惑,那个人俯下身子,用嘴唇轻轻触碰他脸颊。
“我想要你。”那个瞬间,仿佛咒语被解除,他忽然从梦里睁开了眼睛……
苏摩偏偏忘不了,否则他又怎会在一片雪地里,想起她坠落那一刻。梦见她苍白的脸,眉间那挥之不去的红,以及她温柔的语声。
虽然梦境有人偶参与设计的把戏成分,但是苏摩的话却是他心里最想说的真心话。
所以,苏摩归国的执念之一就是他念念不忘的那个空桑贵族女孩,而这在文里已经交代清楚,可是女孩为什么会堕天?为什么会倾国呢?这个原因让我不由自主加速阅读下去,期待寻找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然而此时的苏摩,他心里却没报任何奢望,他心里以为那个女孩应该跳塔死掉了。从以下摘抄的文中段落可看出:
“白璎……”听到这个名字,傀儡师高大的身躯忽然间晃了一下,脱口,“她、她不是死了吗?难道、难道她那一日从白塔顶上跳下去,并没有死?”
苏摩的手颤了一下,嘴角忽然也浮出了不知道是讽刺还是无奈的笑意。
至于里面的缘由还得深入解读。
苏摩此时此刻对她的感情还处于矛盾纠结中。
此外,苏摩的第二个执念就是摧毁腐朽的空桑王朝。
空桑一族和鲛人一族的仇恨永世无法化解,怕是说上几年也说不完。从苏摩这段话里能感觉到他深刻的仇恨。
“呵,呵呵……”苏摩低着头,抱着怀中的小偶人,慢慢笑起来了,然后,抬起无神的眼睛“看着”鬼姬,缓缓开口,“莫要问我从何而来,我只知道百年前我站在这座山上、最后一次回看云荒大陆——那时候,我就在心底发誓:总有一天,我要带着让这片土地成为灰烬的力量回来!”
“你从哪里来的力量?”鬼姬看着他,不敢相信地问。
“中州,波斯,东瀛,狮子国……一百年来,我去过很多很多地方。”年轻得傀儡师蓦然笑了笑,“魅婀,天底下、并不是只有云荒才是力量之源,六合之中游离着很多力量,只要你能付出代价你就能得到!——知道么?现在我对于神都无所畏惧!”
这些都在文中提到了,需要深入解读后文。
如此深的仇恨,缘起什么?苏摩有说过一段话:
“哈哈哈!”听到这样的话,苏摩忽然用手捂住脸大笑起来,那样剧烈的感情变化,让他平日一直淡漠的声音起了奇异的变化,“记得要忘记?好悖逆的话!——凭什么决定我需要忘记什么?忘记我的眼睛是怎么盲的、忘记这几千年来足以流满这个镜湖的血和泪?忘记那些侮辱着、损害着我们的人?忘记这个世间还有‘反抗’这两个字?让孱弱的一族在沉默中走向永恒的消亡、然后说那就是天命?”
“哈哈哈……九天上的天神!你们在海国被灭的时候保持了沉默,在空桑覆灭的时候保持了沉默——难道如今你们终于要说话、要展示你们的力量了么?”一阵大笑之后,傀儡师的脸居然依旧平静不动,拂袖离去,扔下一句话,“魅婀,如今我甚至可以对天拔剑。”
几千年来,鲛人在空桑一族的压迫下做着受尽耻辱的奴隶。他们的眼睛被挖去做凝碧珠,价值连城,作为商人之间的交易来往。他们的眼泪被当做珍珠卖掉。他们的整个身心被当做奴隶驱使奴役控制。
然而,鲛人本身的力量有限,加上被空桑人开骨分腿,游泳的本领低了下去。所以苏摩不顾一切流浪七国获取了各种力量。
他徒手撕裂风隼,带着可怕的力量回归云荒。
前途未卜,总之一切都是未知数。
(未完待续)
(文中加粗部分为引用的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