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记忆成为永恒

    读完浩然老师写山的文章《无限风光在眼前》,我的眼睛湿润了,因为这篇文章勾起了山在我童年中的记忆。对于我的童年,我觉得记忆的东西不多,而山在我的记忆里,却差不多是最重要的一部分。每每想起来都是感觉温馨、平静而又充满了怀念。其实我一直有个想法,希望能够再去看一看我记忆中的那些山。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还没有成行,希望有一天我会的。

    我们村里的山在村子的南边,虽然属于我们村,但其实离得很远。现在想来,大概有七八里的距离吧。小的时候我跟着大人到山上去干活。当然,我是不干的,我就是在附近玩。我是我们家当中四个孩子里最小的,两个姐姐,一个哥哥。哥哥是家中的唯一的儿子,可能被溺爱一些。妈妈生了我之后身体就不好,所以两个姐姐很小就帮着家里干活,所以在她们的记忆里,更多的是劳动的辛酸。而我自小身体瘦弱,又是最小的,所以并没有多少干活的记忆。在我的记忆里,在山上大多是春天和秋天里的故事。春天里,山上长满野草野花,特别是一种黄色的花,我们好像叫它“溜溜嘴”,是可以采来蒸着吃的,那时候觉得很好吃。秋天里,跟着大人去山上收地瓜收花生,回家的时候家里人推着车子,上面装着花生或者地瓜,而我或跑在他们附近,或者累了的话还可以坐在车子上面,在车子吱呦吱呦的伴奏声中,美美的独享着属于我的权利。

    夏天,下过大雨以后,有些人就会到山上去捡一种昆虫(忘了叫什么名字)来炸着吃,或者有的人去找一种可能叫地衣的菌类的东西。我们小孩子则喜欢在村子里看那些从山上流下来的雨水,在里面踩着玩,我们称为踩山水,虽然玩的也很快乐,但我依然羡慕那些能够到山上去的人,听他们讲找那个昆虫或者地衣的经历,往往让我对雨后的山有一种深深的向望。

    让我对山很向往的还有一个叫“公泉裕”的地方,常常听大人提起那个地方,说那里有泉水,还会讲一些跟它有关的趣事。所以那个地方,对我来说充满了神秘。大概是前年吧,我跟我一个初中同学提到了这个地方,提到从小就一直想去看看。他竟然熟悉那个地方,带我去看了,它依然还有泉水。虽然真的见到了它,但它不同于我记忆当中的“公泉裕”,因为我并不熟悉道路,所以坐着车拐拐弯弯的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然后下车步行,所以即使走到了“公泉裕”的跟前,我依然觉得好像不知道它在哪里。其实是我不知道我在哪里。二记忆中的“公泉裕”,一直是在儿时的我的西南方。其实我记住的方位可能不对,我也不知道怎么形成的这种感觉,但感觉它就在那里。那才是我记忆中的“公泉裕”,我永远的神秘的“公泉裕”。

    我们村的那些山,除了东西方向是连绵一片,向远处延伸,站在山顶上,看到南边还有一层一层的山,总让我感到很神奇。而且山间还有工厂,能依稀看到很粗大的管子和冒烟的烟囱。那远处层层的山和远处的世界便有了一些神秘感。

  对山的记忆还包括那些松树、松树上和落在地上的那些松子、在松树下的乘凉,还有那些偶尔裸露出来的大块的平坦的石头、隐隐约约传来的开山炮的声音,还有看山的房子,爷爷也曾经是看山人之一,还有那只跟爷爷特别亲的狗。后来爷爷不在山上看山了,有一次那条狗被不知谁带到了村里,从我家门外走过,听到了爷爷在屋里的咳嗽声,竟然冲进了我家,冲进屋子扑在爷爷身上,这是多么感人的一刻,多么深厚的情感,它一直留在我的记忆里。

    有些记忆,一旦形成别再难以抹去,有些感觉,一旦产生,便刻骨铭心。所以最美好的东西往往是在我们的记忆里,最难以忘记的,也是在我们的感觉里。当那些记忆像电影里的镜头一样在我们脑海里一遍遍闪现,当伴随而来的那些感觉流遍我们全身,感觉自己好像要融化在这个有形的世界里,变成无形,要去向永恒。就让那些美好的记忆成为永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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