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到的浙江嘉善,收到来浙江的指示实在前天的下午3点半左右,也就是3月27日。
收到通知的下午在忙碌中度过,一无所知的自己忙碌的完成着自己的工作,心想着这些工作到最后还不是自己做,所以做起来格外认真。在现场拍完照片,心里盘算着把保险的钱收了,最近口大有点紧巴巴的,还借了钱给沙佳华,考虑到这个月生活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手里而且下个月说好了要给戴斯坦送行,所以干脆下午溜出去把钱取了。这可以说是一个明智的决定,现在看来,虽然有点说不出来的滋味,但是还是庆幸自己突然爆发的执行力。
当天五点回的办公室,一回来就和江工去宾馆找史总,心里窝的一团火在见到史总的那一刻瞬间凉成了冰,逃不掉了,我知道。上一秒脑袋里还乱成一团浆糊,充斥着不满的抱怨、止不住的猜疑、一丝丝的侥幸和扭头就走的冲动,下一秒就一下子空白了,然后就像电脑重启一般又开始飞快的运转,不断地问自己:怎么去?这么急吗?我宿舍怎么办?宿舍里的东西怎么办?到那莉条件怎么样?等等等等,一个个无法解答的问题突然在脑海中接连炸开,把自己炸得晕头转向,待在了原地,我知道,我努力在维持的形象,努力维持出的淡定的应对,在这一刻崩塌了。如果我能看到自己的脸的话,那么想必那时的我,脸上是狰狞的,表情是失落和麻木的。
上一次体会到这样的感觉还是在年初的预算会议上,史总说让我去镇江时,我的心情也是如此的,不过当时的事是可以挽回的但此时的事却充满了无法反驳。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这样的事态每个人都有经历过,这样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却又无法改变,产生的结果像刀子一般一道一道割着你的心。
去了宾馆,史总就马上让江工定了晚上的饭店,留我一个人在他那儿,他简单交代了两句,看我买了票似乎才安心下来。然后就干自己的事情去了,缠着他给我联系人的电话、浙江的地址等等,感觉想要我去浙江的是我自己本人一般,说不出的别扭,我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晚上吃饭定在了鄢味,人不多,我师父不在,本来就四个人,后来他喊了安装的经理一起来,说着算是给我践个行。但此时的我那还有什么心思,连喝酒都借口感冒吃了头孢儿作罢。这顿饭是我见过最草率的践行,做东的人甚至连表演都不屑于去做,忙着和熟识的老板娘打情骂俏,早早离开了反而更好,再吃下去对我来说也是一种煎熬。那顿饭吃的龙虾,搭着卤味,我没吃多少,吃完聊天聊到了八点,出去剪个头洗个澡理了东西,想着明天就走了,十点半又开着电瓶车出去转转,一直到十二点半才回了宿舍,想着可能是最后一次在这里睡,连保持整洁的心情都没有了,躺在床上盘算着第二天上午的行程,就这么睡着了。
第二天的上午过得很快,打包点东西,去了办公室一下,把26号晚上,准确的说是27日凌晨买的,刚到的青团给江工和戴斯坦瓜分了一下,感觉到,其实对于这个办公室,对于这里,自己似乎并没有多少留恋,自己舍不得的反而是自己宿舍刚购置的洗衣机,去年才买的空调等等等等,这些不方便带走,不带走又可惜的东西反而让我更加难过一些。以至于昨晚商定的中午的散伙饭都有些想取消的意图。
中午的饭后来因为时间的关系没有去之前约定的人家,换了一家叫私家小厨的小饭店,之前没吃过,却意外地好吃,以前很多次想去吃都没有去,最后在离开的时候吃到了,说实话口味很不错。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滋味不错反而是那么的讽刺。美味的东西确实是有着魔力,吃吃聊聊倒是把散伙饭吃出了聚餐的感觉,似乎就像是自己憧憬的那种平时忙完手头工作后,师兄弟一起吃饭放松放松的感觉,顿时觉得这样也不错。但是下一秒又被拉回了现实,看着桌前的三人,下一次一起吃饭又得等到什么时候,而就算等到了,那时的我们是以怎样的身份呢?今天我要离开了,下个月戴斯坦要离开了,纵使再过几个月,我真的是去帮忙,忙完了回常州,回来也就只剩下江军了,而且到那时,常州的工地会搬到哪里又是一个未知数。吃着吃着竟有些失落起来,曾经美好的憧憬,常州预算办公室的人才济济,“南方黄埔军校”的戏称,在昙花一现之后又将变得支离破碎。
临近尾声时半路杀出个陈咬金,此时的我倒也释然了,吃完碗里的饭匆匆告了个假,就回去准备离开了,走之前去沙佳华宿舍洗了个澡,沈宇去丁香路了不在,沙佳华因为上午的工作累得瘫在床上,我洗完澡离开也只是听到床上幽幽地传来告别声。回宿舍,换了衣服,拿上东西叫车,走的时候戴斯坦回来了,他中午陪史总喝了酒,一瓶啤酒却上脸了,想要开个玩笑却突然梗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到了嘴边,最终就变成了一句话:我走了,你加油。
常州的日子算是一段美好的时光,虽然放线的时候苦,但是有一起玩的人,虽然和有些人有矛盾,但最终都跨过去了,后来转了预算,虽然怕自己做错事,但却也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做着事情,虽然也不会什么东西,但却也不怕什么突然地意外。在预算办公室的将近一个多月,平时上班和加班都是开心热闹的,控制欲很强但是又很宽容的师父,看着严肃认真实则也开开小玩笑,一直照顾着我们的师兄,一起进的公司一起来的常州一起吃吃玩玩偷偷偷懒打游戏的戴斯坦,还有说话有些滑稽却如同教科书的小王哥,喜欢和我们聊天凑热闹吹牛逼的黄会计。这一办公室的人,完全体状态下的其乐融融,从我的离开画上句号,紧接着戴斯坦要离开,江军要去丁香路,小王哥可能要去海门坐镇……这正是赢了一局老话,美好时间总是短暂的。现在刚在浙江安顿下来,条件有点艰苦,预算连办公室都没有,生活区没弄好,只能在外面租的房子里办公,想想也是一段奇特的经历呢。眼前的路仍是未知,下一步的安排一无所知,接下来的路怎么走,或许就如平凡之路中唱的那样,就这样走吧,翻过山河大海也这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