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万万次答应你

文:夏娃

用两天的时间看完了《傲慢与偏见》的小说。昨晚再重温电影,才觉得那些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情节,立马被连起来了。

然后,我又想起了你。

今天下午路上几个中学生走在我前面,其中一个的笑声很像你。他们在谈论篮球,提到了马布里。我很快想起有一次你跟我谈起,马布里没来中国之前,受尽排挤。

我认识你了十三年,更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喜欢你。我为你勇敢了一整个高中时代,最后还是目送着你去了别人身边。

其实我常常想,要是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我房间的小床上,我睁开眼睛发现房间里的布局跟我初三时一模一样。

我睡眼惺忪地走到书桌上的镜子前,发现镜子里的我亦是当年模样――齐刘海,比现在要更瘦一些,眼睛更清亮一些。

于是我难以置信地跳到床边拿起枕头旁的手机一看――2013年1月11日。

然后就是我那从不习惯敲我门的老妈不由分说地开门进来,叫我快点起床准备去上课。

这样的场景我幻想过无数次,我甚至已经想好,要是回到晚自习后你背着书包站在路灯下等我的那天晚上,要是我们再并肩走上学校的林荫道,要是你再问我要不我们在一起好了,我一定不会再随便地说随便。

我一定要抬起头,认真看着四年前的你,你的脸你的眼睛,你嘴唇弯起的弧度。我一定要用眼睛,用心,好好地把它们记下来,保存下来。

然后微笑着对你说:“好。”

可是我想,也许我做不到。

我一定会像宾格利向简求婚时简那样,泪水沾湿了我的眼眶,我又哭又笑地说:“我答应你,千千万万次答应你。”就像我千千万万次想到的,如果终有一天你被我的情深不移打动,终于要跟我在一起时,我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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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再重新来一遍。如果,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在你看向我时,马上移开目光。我一定不会在你叫我的名字时,只轻轻回答一句嗯。我一定不会在那天早晨的体育课上,只默默坐在远处为你加油。我更一定一定不会在五天后的一个傍晚,跟你说我们还是做朋友好了。

如果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再患得患失。我一定不怀疑你是真的喜欢我。我一定一定不给你有机会在一年后跟我说:“错过了,好可惜,你为什么不再等等我?”

可人生如棋,落子无悔。

棋盘上的子,既落下了,又怎么能悔棋呢。

所以我是不是也该放下我的不甘,大方地跟你告别,勇敢地踏上没有你的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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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知道,如果有一天,不管在未来的哪一天,要是你再走向我,我还是会又哭又笑地和你说:“我答应你,千千万万次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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