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种男人,女人遇到他,注定是不幸的,但是却又无法自拔地去深爱着他。《当代英雄》毕巧林就是这样的男人:帅气、多金、贵族身份,偏偏对于女人只是一种占有和索取,从未付出什么感情。一方面享受爱情带给她的欢愉和刺激,另一方面瞧不起女人。他说,“结婚”这个词儿对我有一种魔鬼般的威力:不论我多么热烈地爱一个女子,只要她让我感觉到我应该跟她结婚——那就再见吧,爱情!
爱情 幸福
很多人觉得毕巧林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欺骗感情,无所事事,感情空虚卑鄙。他与贝拉的一见钟情,为一己私欲,害死其家人,使贝拉成为彻底地只能依靠他的孤独人儿。中间穿插着爱情与宗教的较量,本不该相爱的两个民族的人儿,却又只能相爱。他对贝拉是有真情实意的,但是爱情总是短暂的。他希望从对她的爱中汲取新的生活动力,可这爱非但没能拯救他反而给贝拉带来了毁灭。对于男人来说,爱情刺激消失以后,什么都变得平淡无奇,便开始厌烦和逃避,即便最初轰轰烈烈。而女人更多追求的是长久的安稳和幸福,以及不离不弃的陪伴。如若哪一天,这样的追求颠倒过来,男人会作何感想?
他不爱梅丽公爵小姐,却要想法设法去追求、俘获她少女的芳心,为的只是同情人薇拉见面的刺激感觉。薇拉是个无怨无悔爱着他的女人,她了解他的所有想法,尊重他的选择,却也只能作为他的殉难者。他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他爱的只是他自己。这样一个人想通过毫不付出的情欲,达到精神的充实是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经历的感情越多,他会越空虚,并伴有作为人的良心的自责。
“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自尊心得到满足。如果我自认为自己比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好,都强,我就是幸福的;如果人人都爱我,我就会认为自己身上有永不枯竭的爱的源泉。”他试图通过别人对他的爱,发现自己身上的优点及存在的价值感,通过自尊心得到满足获得强大的意识,这样会失败吗?人人都爱你,可能吗?我们其实都不强大,又何必假装坚强?
薇拉死后,他也曾有过疯狂的念头去见她最后一面,结果只是累死了一匹马,也为追回曾有过的幸福。“追寻逝去的幸福是无益的,不明智的。”每个人都有自我安慰的本事,和自欺欺人的勇气,追不到,就认为是无益的,那也只能这样想了,不是吗?
友谊 存在
这样对凡事冷漠、极端追求自由的一个人,友谊对于他而言,随时可以放弃。他同别人的交往,只是想通过别人找到自己。友谊,是个幌子。自古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任何时代也许都是如此。
在他看来,维系一段关系需要付出感情,“两个朋友中总有一个是另一个的奴隶,虽然往往谁也不承认这一点。 当奴隶我是不干的,而在这种情况下发号施令又是件麻烦事,因为同时还得欺骗对方。何况我自己有的是仆人和金钱!”
马克西姆·马克西梅奇是个重感情的人,他爱毕巧林,真心以其为朋友。可是,再见面时毕巧林的冷漠使其伤心。他以为的友谊,在别人看来仅仅我曾经与你相识过。生活中,很多时刻都是这样的,我们以为与他人之间存在至真至诚的感情,并竭力维系和沟通,而在他人看来,只不过是泛泛之交;我们以为与他人之间仅仅是遇见而已,别人却抱有人间至爱的感情。经济学上,有一种说法叫做“信息不对称”。我想,我们时刻就处于这种“信息不对称”的感情世界里,消耗别人对我们的好,勉强自己的恭维。只愿每个人用真心对待,毕竟世界那么大,能够相识,就是缘分。
他与格鲁什尼茨基的友谊,稍纵即逝,这是利益的友谊。最后,他们都为了一个女人在悬崖上决斗,都想杀死对方。可是,格鲁什尼茨基没有那样的胆量,他害怕良心的谴责,反而被毕巧林杀死并掉下悬崖。面子,对于男人来说有多重要?想想他们宁愿失去生命也不愿没有面子,我们就该知道。
医生的友谊,或许是毕巧林最最感到不费力的感情。所以,他们能够谈论任何事情,不用做对方的奴隶,依然自由。
在物欲横流的世界里,我们如何获得现实的存在感?这是每个人都极力去所求的答案。可是,这终究没有答案。每个人都不一样,一直是个谜,所以就做自己,好好的,就很好了。
宿命
这世界上,究竟存不存在宿命?没有人知道。相信它的人有自己的一套理论或者宗教;不相信它的人也有办法生活。我们永远不知道下一秒钟会怎么样。也许有人质疑,下一秒钟我还在这里坐着或者站着,但是没有经历过生死的人们永远不知道这种下一秒未知的恐惧和阴影。所以,我更加珍惜每一天,更想做自己。多想想自己需要什么,要怎么达到目标?宿命,该是怎样就怎样,来了就接受,不来就好好的。
“在我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在等待着我的时候,我会更勇敢地往前冲。因为比死更坏的事情是不会有的——人总免不了一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