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惨重的地震过后,天空下起了小
雨,滋润了受伤的土地,也冷却了令人窒息的热气。对大部分人来说,小小的雨滴的来临减轻了人们身上的几分负担,但救援仍在继续,村民的工作还有很多,大家都在拼尽全力救灾。
在倒塌的建筑外围,一片空旷的地区,人们搭建了几所地震棚,伤员在这里疗伤休息。一些参与救灾的村民在搜集物资,虽然不知道都要做哪些工作,尽管身心疲惫的他们并没有清楚的计划,但他们都在竭尽全力做他们能做的,大家拧成了一股绳,整个村庄,大家都是团结的一家人,你帮我我帮你,大家都会渡过难关。好消息是伤者不多,不过……有些死讯太过突然,这场灾难并没有宽恕所有人,对于死者们来说,他们再也没有抓住命运的机会。
现在看远方,伴随激烈而整齐的步调,那是国家部队,他们赶往国家的各个地点,为民众提供帮助,不过,看着面相,更像是不速之客。
“这回好了,士兵来了,我们有的救了。”
“快来帮我 ,我朋友还在下面,我们几个人手不够啊!”几个年轻人在向周围呼救。他们围在一个塌陷的整快连在一起的木头旁边,那木堆下面压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几个年轻人不断尝试都没能救出里面的人。
“快,快点!”士兵踩着整齐的步调,组成方队,从灰蒙蒙的雨水里探入村民的视野。他们凝神专注前方,双唇禁闭,似乎也在咬着牙齿,他们保持相同的表情,浸泡在小雨里,就连绷紧的肌肉也如出一辙。
到了村里,他们很快开始帮村民搬东西,运粮食,还有的在照顾伤者,他们分配均匀的小队执行着不同的任务,救人就像是在摘菜一样,“拔”出来就晾在一边。个个士兵板着脸,凶神恶煞的眼睛般的出现在石缝,困在石板下的孩子看到了连忙后退。
这一刹那间,村庄又恢复了几小时前吵闹局面,不过这种吵闹是夹杂些许热情和喜悦的,当然还有。不管如何,这队士兵尽管带有奇怪的色彩,但他们就是救了民众,也带来了物资食物和水。
站在忙碌来回走动的士兵中央的是一名军官,他头戴红色布满鳞状物的帽子,这也说明了他军官的身份。他的腿上和后背都别着长短不一的刀,上衣和裤子都和其他士兵一样是褐色的布衣,还缠绕着用来放置其他东西的皮革带,胸部和四肢都带有金属制的防具。所有的士兵全副武装,就像是将要去参加一场战役。
军队来的很匆忙,也没有在这里安营。军官让一部分士兵去救人,一部分去召集幸存下来的村名到空地上。
“动作快点!”
“把他们聚集过来!”
“报告长官 ,还有伤员没有集中。”一个
士兵赶来。
军官听罢,便示意加紧救援,坐在石墩上,点起一根烟。
余震又来了,村民们连忙趴下。此时除了个别受伤的人还没有到齐,所有人都站在了中央,大家聚成一堆,等待军官的话。
与此同时,禤正才刚醒一小会,他看到
周围走来走去着召集村民的士兵,在空地的
中央站满了士兵召集过来的人群,余震,他惊慌起身,连忙搂住两个孩子。
禤正离中央军队的位置较远些,两个士兵已经朝他去了,他看向自己的两个孩子,,现在他勉强地坐起,婴儿的食物问题已经解决了,军队的士兵会暂时照顾他。可距离禤正刚刚救出婴儿经过了很久,婴儿的父母仍然不见踪影,又听说要带走孩子,慌张又来侵袭这个遍体鳞伤的父亲。他扭过头便说道:“堂儿,先看好妹妹。”
军官站在空地中央,他的身旁是很多年
龄或大或小的孩子和他们的父母,没人知道情况,大家都跟着赶过来,这样的情况,每个人心里都是绷着的,灾难带来了惨痛,那就更不能再承受亲人分离了。
“堂儿,怎么样,你就要走了。”
“是去帝都么,爹?”
“是,不过,禤堂你一直很想去学院
的,我知道……”
“嗯……”
“只是你去的不是学院,是另一个地方。”
“不过,你相信我,那儿会更好的。”
“等我……我跟你一块过去”禤正身体僵住了,只要尝试着站起来,就会感到脊椎断掉般的疼痛。
“诶,我不能去陪你。”
“爹,我自己去就好了。”
“我待会想办法过去。”禤正说。
一个士兵走到禤正面前。现在除了禤正,所有人都被集中到了中央去。
“长官,”禤堂再次起身,叫住了个士兵。“长官,我……”。“长官!”禤堂试着站起来,这才引起了他注意。
“为什么不走!”士兵看看禤堂。
“长官,我走不了了,您能不能带我儿子过去。”
士兵回应道:“跟我走。”接着示意禤堂。两个人去集合了。
这个时候,药铺的伙计突然赶过来。
“禤大夫,”他喘着气。
“他(伙计的孩子)也被带走了?”禤正扶住他。
“你先别着急,先喝点水”禤正递给他水。
“大夫,……拿着刀枪的……”
“没有……没有。”伙计双手扶着膝盖,禤正让出空位让他坐下。
“我前几天,在城里看到过他们,他们
从很久之前就计划着来带小孩了,我觉得地
震和他们不无关系。”禤正说,眼角,嘴角,现出一抹淡淡的不屑,但很快就又变成了祥和的样子。
“他们没带走小默吧,对了,他还很小,因该会留下他的,你别太着急了,先照顾好你家人吧,我这还有几个饼,你吃一些,我还带了一些药呢,你也带上。“
“诶,您对我总是那么好,我欠您的人情啊!”
“我推您能过去,您躺好了。”伙计帮禤正躺的板子放在带轮子的板车上。禤正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