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到了,每天上下班,看到周边小学的学生们,身着表演服,迈着轻盈的脚步,满脸的快乐与开心,使我羡慕不已。
看到他们的样子,让我慢慢想起了自己童年的快乐时光。
儿时的我,羡慕过城里的孩子,见过好多新鲜的玩具,殊不知城里的孩子也许还羡慕村里的孩子可以“胡作非为”。
说起来小时候,也挺顽皮的,爬过墙,上过房,揭过瓦,偷过西瓜杀过鸡,掏过鸟窝烧过蛋,现在想想简直是飞檐走壁,啥也不怕,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童年的春天,是乡下孩子们开心的伊始,春天家家户户需要浇地,为播种做准备。对于我们孩子们来说,可以好好耍水了。尤其我,我家住在南辛庄村的后街,靠近村东,房后就是防渗渠,每到春天村里浇地,只要有时间就约上左邻右舍的伙伴们,三五成群地往防渗渠附近跑,拿上水枪,嘻嘻打闹,有的把小脚丫子放到水里,有的在防渗渠周围模仿工人打井,玩的是不亦乐乎,偶尔还会朝着湍流的井水里撒尿,要是有小女孩在,还会故意朝着他们的方向冲,现在想想就是耍流氓。
其实,夏天才是我们孩子撒欢儿玩的季节,田野就是我们的乐园,而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就是我们的玩物。
到了夏天,尤其暑假,真的是我们的人间天堂。午饭过后,伙伴们午休大都舍不得睡,就等大家伙集齐了,一块儿赶着牛车等到空旷的田野上放牛放马。我每次都是趁着爸妈睡着了,偷偷溜出去,因为我家没有养牛马骡驴,所以我没有牵挂,每次我都会去发小(我们的孩子王)那里,等伙伴们凑齐了,就向着村东出发,一路上大家欢声笑语,赶着马车、牛车,有的甚至骑在牲口背上,我记得我骑过一次骡子,由大一点儿的孩子扶着,第一次骑心里难免会害怕,但即使那样我还是骑着跑了一圈。
每次我们到了目的地,就会找一片离庄稼远一点的绿草葱葱的空地,然后用缰绳把牲口都拴住,另一端用打了弯的铁棍固定到一个不易被牲口拽起来的地面上,虽然我们瞎害,但也怕牲口不小心把村民辛苦种的庄稼给糟蹋了。就这样我们放心地跑到林子里,找鸟窝,地上的,树上的,像鬼子进村一样,小心翼翼,仔仔细细地搜索着,一个可疑的地方也不放过,现在想想可是祸害了好多鸟儿,有的是“胎死腹中”,有的是“妻离子散”,有的甚至是全家遭殃。小时候,见过的鸟儿还真是挺多的,有的都叫不出名儿来,依稀记得有好毛圈儿、马不落儿、野鸽子、黄鹂鸟、布谷鸟、啄木鸟、猫头鹰等等。鸟蛋也见过好多,有的像鸽子那么大的,灰色的,白色的,浅绿色的,褐白相间的;有的宛如豌豆那么小,很是神奇,第一次见,那么小的蛋,都不知道是什么鸟儿的,鸟窝很特别,根本找不到入口,还是来回翻腾鸟窝,鸟蛋才从里边掉出来的,我都怀疑不是鸟类的巢穴,反正那个时候很是顽皮。我们每次掏鸟窝都会彼此心照不宣,看谁找的鸟窝多,甚至都有分工,有的专门负责爬树,有的专门负责找鸟窝,一轮“围剿”下来,大家把战利品集中起来,然后开始分发,要小鸟的要小鸟,要鸟蛋的要鸟蛋,根本不管牲口吃草吃的怎么样了。这样还不够我们开心,那时候我们几乎人手一副弹弓,别到裤腰上,看到落到地上或树上的鸟儿,就来一发,一般都是打不准的,偶尔打住了,鸟儿也掉不下来,要么就是快要落地的瞬间,居然猛然一醒,就飞走了。
等我们玩饱了,玩累了,我们会到林子附近找大的积水坑,趁周围没人,把衣服一脱,跳入水里耍一会儿水,不过我印象中,我就玩过那么一俩次,因为爸妈经常跟我说,那样危险,我也就记住了,即使下水也是在水浅处,不敢往里走,就那一俩次,还被老爸打过一顿,从此小时候再也没有下过水了。
盛夏过后,西瓜就快熟了,这时瓜农可要遭殃了!
我们会趁着瓜农不注意,悄悄地潜入西瓜地,左一颗右一颗摘瓜吃,那时候也不懂怎么挑熟瓜,反正看见好看的就摘了去,记得有次有伙伴被逮住过,原以为会被打一顿,没想到瓜农会把熟了的西瓜给我们摘上几个,并且说,想吃就跟他说,不要偷摘,那样会祸害无辜的瓜,长大后,我才明白瓜农那么做的道理。
夏天过后,秋天来了,我们玩的也跟着变了,由田野转向了村子外围,进村的每一条小路都会有我们的足迹,小路上到处都是落叶,我们会顺着小路捡着大树叶子,然后将叶根留着,彼此看谁的叶根厉害能把对方的叶根拽断,要是有人的叶根拽断了众人的叶根,其他人就不服了,继续找厉害的叶根,就像斗鸡似的,非得把你的弄断才圆了自己的小心思。
还有秋天家家户户把落了葵花籽的葵花饼子扔到街上,我们可有的玩了,找几根葵花杆,两端各串上几个葵花饼子,就像举重运动员一样,把串着葵花饼子的葵花杆举起来,互相比赛,真的是童趣无处不在。
冬天往往玩的比较少了,因为天冷,大家伙都不会在外面待太长时间,但这样依然不能阻挡我们寻开心,因为当时条件不比现在,教室里生炉子取暖,所以我们会在上放学的路上捡玻璃,等到了学校把玻璃扔到炉子里,等玻璃化成玻璃水的时候,就会从下面的炉罄里流出来,然后我们用铁丝把玻璃水弄成各种各样的形状,等冷凝了,就会变成想要的形状了。
其实,童年的乐趣远不止这些,只不过随着时间的逝去,我们的回忆慢慢也消逝了,原先依稀清晰的记忆一点一点在我们的心里脑里淡去。
流年似水,根本来不及我们回忆,长大的我们,拥有的快乐已不比童年,忧虑是躲也躲不过,儿时的我们都是那么的天真烂漫,无忧无虑,除了吃喝玩乐学,好像没有什么该操心的。长大的我们,背负的东西太多,包括理想与现实,包括对爱情的渴望和对婚姻的无奈,包括对父母的责任以及对自己给他人的承诺等等,这一切都让我们不要停下来,要继续向着更高更远的方向走,而我们曾经的天真烂漫已然已被物质横流的社会磨掉了,还好有那么一方净土还深埋在我的心里,让我能有机会抒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