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总叙:小六姨娘肯我们在她家“请灰堆姑娘”)
上集回放:小六姨娘跟我们是邻居,本来就很亲,我们家请会后,真是亲上加亲。加上小六姨娘跟我们年龄差距不很大,她成了我们心中的“孩子头”。
那天二姐放学后跟我说,“秀啊,你去跟爸妈说,我们也想在家请灰堆姑娘!”
一直我不知道请灰堆姑娘是怎么回事,也没放在心上。因为有云儿萍儿这些小伙伴玩,把姐说的事早忘了!那天晚上我不知怎的,心血来潮,想起姐姐的话来。
晚上,妈妈收拾好碗筷,点好油灯,准备纳鞋底!
我说,“妈妈,我想求你个事呗?”“什里事啊?”妈妈没抬头看我。“我和华想请灰堆姑娘!”“啊?请灰堆姑娘?不不,不行,你才没有大桌子高,华也高不到哪儿去!”妈妈不同意。头摇得像拨浪鼓。
华是我二姐,比我大三岁,妈妈说,我总喜欢要二姐背,所以二姐不比我高多少。二姐总说我最小,妈妈爸爸最宠我。所以我们两个想办的事都由我去出头说。
这次不灵了。妈妈不肯。我如实汇报姐。姐说,“秀,你去求爸爸看,爸爸好说话,到时妈妈就没话说呢。”“嗯哪。”我跑了,找爸爸去。
爸爸在外面关厨房门,关鸡窝门,我悄悄走到爸爸后面,“爸爸^ω^!”“你个瘟丫头,还把爸爸吓煞呢。”我走上去抱住爸爸的腿,爸爸知道我一撒娇,就有事说!“什里事啊?”我说,“爸爸,我跟华想在家里请灰堆姑娘!””那一请就得请三年啊!还要新毛巾新奋箕,不行不行。”我不懂爸爸为什么说不行,三年就三年呗。爸爸也不肯,我只好噘个小嘴睡觉去。(我小,哪里知道家里的难啊?!)
姐跟我一起睡,看到我丧气的样子,心里全明白了。我们睡下,姐姐帮我拉拉裤腿,拽拽上衣,真舒服。二华套在我耳朵里跟我提起一个人――小六姨娘。对对,我美美地点点头,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星期天,农历正月十七。华跟我一起去找小六姨娘。
小六姨娘正在帮二女儿兰头起床穿衣。我跟华约定,我们见到小六姨娘就预备齐叫她。只见她衣着整齐,穿了一件红花布袄真好看。“小六姨娘――”我们两个异口同声叫唤她。“唉――姊妹两个可曾吃早饭啊?”我们靠近小六姨娘,套着她耳朵跟她“捣鬼”。(捣鬼就是悄悄地说话,不让别人听见).。平常小六姨娘疼我们,我们有难事就找她。她也像个孩子头,跟我们打成一片。龙叔也是可亲,笑眯眯地随我们跟小六姨娘疯。反正她家两个女儿也愿意跟在我们屁股后面“华呀秀呀”叫得亲。(不知为什么,我们老家那时都不按年龄叫姐妹,都是直呼其名。)
我们跟小六姨娘捣完鬼,等她答应.
她喊来龙叔,“两个丫头想请灰堆姑娘,就请吧。反正去年三十夜买了个奋箕还没用。新毛巾过年还剩一条新的。你说呢。”
“随你!”龙姨丈说话最干脆,“鱼穿好像要找一下。碎米彩子家里现成的,就等她们去灰堆棚里去约吧!”
好事来得太突然,我们两个没想到小六姨娘答应得这么爽快,没等龙叔说完整,我们就美美地说,“约的任务交给我们,我们这就去喊人”.然后我俩一溜烟跑了,心里别提多开心!
吃过饭后,我们去找来巧萍,红香,培华,她们都我俩大几岁,这事她们玩多了,懂得多。我们跟她们一拍即合!
五个人一起来到小六姨娘家,早做准备!我们跟小六姨娘说好,她忙她的,请灰堆姑娘的事交给我们几个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