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的脚步(原稿)
着一袭红色的外衣,一条褪色的裤子,外加一双几经缝补的花鞋,这就是我的外婆。
几年前,我的外婆迈着较为利索的腿脚走在老家房屋的后山上,妈妈和我跟在他的后面一起向山顶走去。骤然,前面一道山沟拦住了去路,外婆轻轻抬腿迈步,便跨了过去,母亲也是如此。然而,在队尾的九岁的我却将这不是很宽的缝看作是一道十分危险的天堑。母亲见我不敢迈步,便说:“这么一点点的小沟也过不来,这不一迈就过来了吗!”,外婆看出了我内心的恐惧,便又折了回来,拉起我的手,轻轻抬腿、放下,我模仿着他,安然地度过了这一道沟。那一年,他80岁,我九岁。
又过了几年,他的脚步不能迈得那么大了,可仍能轻松的在自家菜园里巡视,我跟随在她的后面。突然,我看到一根清脆的黄瓜,上部较直,下部略弯,前粗后细,十分吸睛,自幼对蔬菜十分热爱的我,顿时觉得手中的香辣火腿也不香了,我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根黄瓜。外婆看穿了我的心思,迈起脚,跨过菜地,只是轻轻一拽,一声清脆的声响过后,那根黄瓜便水灵灵地躺在了她的手上,她把黄瓜递给我。那一年,他83岁,我12岁。
前不久,在去外婆家的路上,我与母亲起了冲突,到了以后,我赌气坐在父亲的车中不肯下来,外婆得知后立即走出家门来,到车前轻轻地拉开车门,说:“走吧,我们回家去!”我下了车,跟在她的后面,她时不时回头看着,又转过头去。我看着他佝偻的背影、蹒跚的步伐、那已经支撑不住他的身体的双腿,我的眼眶湿润了。这一年,他87岁,我16岁。
外婆啊,我会跟随着你的步子走向更美好的明天。
外婆的脚步(改稿)
外婆着一身褪色的旧衣服,穿一双花布鞋,迈着渐近又渐远的脚步,从我的记忆中缓缓走来。
几年前,我的外婆有着利索的腿脚,他挎着篮子,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在老家房屋的后山上,妈妈和我紧跟在他的后面,我们一起向屋后山坡的菜地走去。骤然,前面一道水沟拦住了去路,外婆轻轻抬腿,迈步,便轻松跨了过去,母亲也是如此。可在队尾的我却被隔在了沟这边,沟不深,也不宽,很少参加户外活动的我却视它为天堑。母亲见我不敢迈步,责怨我胆小,外婆看出了我内心的恐惧,便又轻快地折了回来,怨母亲对我太过严厉。隔着沟渠,她探身过来,轻轻地拉起我的手,教我抬腿跳过来,我按着外婆的指导,安然地度过沟渠,又一路小跑,跟着他轻快的步伐向山坡走去。那一年,外婆80岁,我九岁。
又过了几年,外婆不常去后山的玉米地了,可她仍能轻松的在自家菜园里侍弄。雨后初晴,我跟随在她的后面去园子里割韭菜,我踩着她的脚踪走,不知是外婆的步子变小了,还是我的步子变大了,我需要迈着小碎步,才能踩住他的脚踪。当我的眼睛在初夏菜园里第一根翠色欲滴的黄瓜上长久停驻时,外婆看出了我的小心思,她迈起脚,吃力地一步跨过韮菜的菜畦,重重地落在黄瓜畦的边缘。将水灵灵的黄瓜摘下来,又吃力地一步跨过菜畦,把带着尖尖的刺头的黄瓜递给我。那一年,她83岁,我12岁。
前不久,在去外婆家的路上,我与母亲因为学习之事争执,到了外婆门口,我赌气坐在车中不肯下来,父亲母亲也不理我,兀自走了。须臾,外婆便走出家门,来到车前,轻轻地拉开车门,拉我回家去。我失落无趣地下了车,跟在了外婆的后面走,我走得很慢很慢,却并没有与外婆拉开太大的距离。外婆时不时地回头叫我的乳名,又转过头去继续认真走路,我此时打量外婆佝偻的背影,蹒跚的步伐,弯曲变形的双腿,刹那间顿悟,外婆的脚,已大不如从前轻快了。今年,他87岁,我16岁。
我跟着外婆的脚步走了这些年,外婆把自己走老了,我却把自己走大了。真希望时间能够慢一点,好让我并着外婆的脚步继续走,走向温暖,走向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