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约星期二读书笔记(一)关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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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逾七旬的社会心理学教授莫里在1994年罹患肌萎缩性侧索硬化(ALS),俗称“渐冻症”。这个病不是急症,而是慢慢地侵蚀僵化躯体和神经,让清醒的神智被禁锢在一个软壳内,直至死亡。医生说这个过程不会超过5年。莫里实际上只有一年的时间了。

  在得知自己的病情之后,莫里教授决定做点什么事情,以不虚度这为数不多的时光。于是,他决定将走过最后那座连接生与死的桥梁的体验诠释出来,作为自己的最后一门课。他要证明一件事:来日无多和毫无价值不是同义词。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早年的得意门生米奇,从电视上看到了老教授生病的消息,震惊自责之余,他立即动身去探望恩师。此后,在老教授缠绵病榻的十四周里,每个周二都上门与他相伴,聆听他的这门课,他们讨论了世界,自怜,遗憾,死亡,家庭,感情,恐惧,金钱,爱的永恒,婚姻,我们的文化,原谅,完美的一天,最后一堂课是莫里的葬礼。老师谢世后,米奇把听课记录整理成文,冠名《相约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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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关于痛苦

  很多人会遇到痛苦,当我们遇到痛苦的时候我们应该怎么样,这本书里的莫里教授,他在遇到绝症的时候,他在遇到身体一点点衰落的时候,他在遇到连上厕所的能力都没有的时候,他面对这样的痛苦,他是怎样的。

  作者问教授,你是否会自哀自怜?教授说,有时会的,在早上,那是我最悲哀的时刻,我触摸自己的身体,移动手和手指,一切还能动弹的部分,然后为自己失去的那一部分感到悲哀,我悲哀这种缓慢不知不觉的死亡,但随后我便停止了哀叹。作者问,这么快?教授说,需要的时候我就大哭一场啊,但随后我就去想生活中仍很美好的东西,想那些要来看我的人,想要听到的趣事,还想到了你,如果是星期二的话,因为我们是星期二人。米奇,我不让自己有更多自哀自怜,每天早上就一小会,掉几滴眼泪就完了,早上醒来后就几分钟的伤感,然后开始一天的生活,只有当你觉得它可怕时它才可怕,看着自己的躯体慢慢的萎谢的确可怕,但它有幸运的一面,因为我可以有时间跟人说再见,他笑了笑,不是每个人这么幸运的。轮椅上的莫里,不能站立,不能洗澡,不能穿裤,幸运,他真的是在说幸运。

  莫里教授遇到了我们无法承受的悲伤或痛苦的时候,他也哭,掉几滴眼泪然后就好了,但是他想到了什么,他想到的是幸运,他会想到我比别的那些突然死亡的人更大的好处在哪里呢?因为他有时间告别,因为他的ALS,是一种蔓延式的死亡,可以测量死亡的进程。(他有讲到一个方法,先吸一口气,然后开始数数,看你这口气可以憋多长时间,比如一个正常人可以数到40多,他一开始能数到30,慢慢变成25,数到10的时候,他可能就慢慢呼吸衰竭了,他的死亡是可以预计和量化的)有时间告别对于死亡来说,是一件非常值得尊敬的事情,很多意外(比如消失的马航),那是没有时间告别的死亡。有时间告别的死亡与没用时间告别的死亡相比,让莫里教授感到幸运。

  莫里教授提到很重要的一点,学会超脱自我(超脱并不是说不投入生活里去,相反你应该完完全全投入进去,然后你才走得出来)。接受所有的感情,就像莫里教授经历的,由致命的疾病而引起的恐惧和痛苦,如果你逃避这些感情,不让自己去感受经历,你始终超脱不了,因为你始终心存恐惧,你害怕痛苦,害怕爱,害怕必须承受的感情伤害,可你一旦投入进去,沉浸在感情的汪洋里,你就能充分地体验它,知道什么是痛苦,什么是悲伤,为什么会恐惧和担心。当你体会过之后,你可以以一个第三方的角度去看待它,然后你整个人是可以超脱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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