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这天赐的礼物”——读《孩子,谢谢你带我认识温柔》

在青稞营听了阿啃老师的讲座,我小小打赏了一下,竟然得到大大的馈赠:李志洁老师说要送我一本书《孩子,谢谢你带我认识温柔》。收到书的第一时间,我就迫不及待翻开书,先跳过序言,直接读正文。

早在2005年(当时我读大四),我就开始读阿啃老师的天涯博客,看他写自己从丁克到妻子怀孕,从孩子降临到陪伴孩子成长的过程。直到后来的公众号“噪音”,蔡虫童鞋读了小学,阿啃老师坚持写蔡虫的小学成长。一路读下来,我对阿啃老师的育儿经是相当熟悉的,常常读着读着会笑出来,因为有趣,比如菜虫说方言,菜虫学走路,菜虫各种调皮捣蛋,把食用油倒在地上,虫妈从来不吼蔡虫,虫爸虫妈每天晚上和蔡虫读书。而今捧着书读,以一个妈妈的身份再读,不仅有趣,更是深得我心(尤其羡慕虫妈,哈哈)。读着读着,眼泪就跟着流下来。

“几乎每天晚上,只要没事,我就在妻子旁边坐一会儿,读一段书,唱几句歌,让孩子听听我的声音,我也听听他的声音。我想告诉他的是:你给我带来的改变,你赋予了我的生命崭新的意义。你的出现,使我更深的了解了生活和生命的本质。(《孩子,你慢慢来》P030-031)”在我怀孕时,同样经历了如阿啃老师所写的染色体检查,同样煎熬焦虑的半个月。我怀孕时住在老家,每天下午天气好时去散步,每晚睡前和侄女侄子一起聊天读书,侄子常常会凑前我的肚皮问:“你在干什么啊?”盼着孩子降临,却还没有真正思考过孩子的出现会给自己的生活和生命带来怎样的改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成为一个妈妈,更不知道如何做好一个妈妈。阿啃老师说孩子的出生是创世纪,“突破黑暗,走向光明。”而我想说做个妈妈不也是创世纪吗?从混沌无知中慢慢摸索前进,直到找到真正的自己,这养育之路,最大的能量就是爱,也只能有爱。

“每次,菜虫在夜里伤心哭泣的时候,我就觉得特别无助,我不知道他哪里不舒服,但我知道有某种不舒适笼罩着他。在那个幽暗的小身体内部,有多少我未知的东西啊。我穷尽一生,看他成长,恐怕也只能是渐行渐远吧。小一点的时候还好,只要妈妈柔声安慰,抱抱摇摇,唱点儿歌,他就能逐渐平静下来。现在,若是夜半哭泣,那种无助,我们毫无办法,而他的哭泣,可能仅仅是做噩梦了,有时还会伴随一些梦话。比如,还要看天线宝宝。这个时候,我的感受是又焦虑,又好笑。”(《孤独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宠》P102)读到这里,我抑制不住大哭一顿。想到我在非虚构写作群分享了一篇养育日记《哭闹》,写我在孩子从断乳、生病、再生病的两个月时间,孩子日日夜夜的哭闹,我的焦虑,我的痛苦。阿啃老师在群里很快回应了我的分享,说菜虫婴儿时期有十个月是在爸妈怀里睡觉的,给我推荐了养育书籍。看到阿啃老师和其他群友的回应,我当即泪崩,感觉得到了最大安慰,两个月的煎熬焦虑痛苦全都释放出来。阿啃老师,您知道我看到群里您的信息时是什么时候吗?当时我正去求拜一个据说得神道的“大姑”,已经焦虑到求天叩地的地步。很多人找“大姑”指点迷津,我也在等着。我看了您和群友说的话,眼泪刷刷刷往下掉,在据说有神灵的门边来回地走,我知道自己已经获得了很大的安慰,不再需要神的指点。但我还是走进去问了“大姑”,她叫我把孩子的年生卖给“九子圣母庙”,让圣母带带孩子,孩子就会好带。我确实虔诚地拜了九子圣母。我的心安定了许多,而孩子也确实好带多了,晚上很少哭闹。我知道,孩子身体变好,自然就能睡能吃,爱说爱笑。

“很多个夜晚,在我心力交瘁、情绪失控而向孩子发飙之后,我都更深地看到了自己的童年。正因为我看到了自己的童年,因而我不想孩子承继我身上那些残留的幽暗;也正因为我看到了自己的童年,从而在自我认知、自我超越的道路上,才有了可以努力的方向。我知道这很艰难,困于疲累,容易放弃,但至少为人父母者,曾经努力过。这种希望将自己从无能之中超拔出来的力量,实实在在来自孩子。”(《结束语:感恩这天恩的礼物》P293)

“我们自然不能给孩子一个真空无菌的环境,或者许诺一个完美的黄金世界,但更关键的是信望,孩子们自会有他们的能量,就像我们曾拥有的那种能量一样,足以使他骄傲地立身处世。”(《结束语:感恩这天恩的礼物》P295)

“育儿是一次自我疗愈的旅程,就像在生命的最深处,雨自我相遇的过程。认识自己,才能学会更好地跟孩子相处。

这一旅程漫长。我们已经在路上。尽管旅途艰难,好在我们可以无限趋近。”(《结束语:感恩这天恩的礼物》P296)

这些文字带给我多大的力量,让我更清楚明晰自己该怎么面对孩子面对自己。养育过程何其艰辛,又何其幸福。养育不仅是付出爱,更是感受爱收获爱。正如阿啃老师所言,我们会忘了养育的艰难,留下的都是孩子带给自己的快乐和成长。我知道养育孩子始终是个体的,每个生命都不同,每个家庭都不同,我会碰到我自己的问题,还会有很多的困惑和焦虑,“大姑”只是暂时的“指点迷津”,阿啃老师也只是平凡的人,不是神。他的文字,他的话,不是神丹妙药,我要走的路还很长。正如今天,我还因为十岁的侄子和两岁的女儿争抢东西而情绪失控到离家出走十五分钟。侄子总是对女儿大吼大叫,毫不相让,女儿总喜欢抢哥哥的东西捣乱哥哥建好的多米诺骨牌,我说什么都没用,只好自己跑出门静一静,哭一哭,直到走回家,又和往常一样,一家人一起吃饭。

今晚十点半终于哄睡孩子。翻开《孩子,谢谢你带我认识温柔》,一翻就翻到扉页,竟然有阿啃老师的亲笔签名。这本书,读完后,在我的房间躺了快半个月,我才知道这是阿啃老师亲笔签名的书,而且写了我的名字。是阿啃老师亲笔题名赠送的书啊,我激动得说不出话了,这是多么大大馈赠,多么丰盛的礼物。想到粲然序言中所提到的诗歌:


“在翻读这部书稿时,我的脑海里一再浮现日本著名诗人谷川俊太郎的一首小诗《回声》:

声音绕道而行

在呼唤你之前,它呼唤了沉落的夕阳

呼唤了森林、大海和人名

可是,现在我终于明白

归档的回声全都是你的声音

这是为人父母之后,因由对孩子的爱,骤然目睹的新世界吧。因为承担起新的生命,鼓励着自己奋勇起来,去直面和承担这个时代。因此,每一个深深爱着孩子、对未来抱有无尽热望的年轻父母,都是最为卓越、最为坚韧的时代改良分子。”(《序二归荡的回声全是孩子的声音》P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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