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武警战士和放牛沟村村民进行重新编组之后,方正命令武警战士向放牛沟村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进行地毯式搜查,方正心里明白,或许不久之后便会有消息传来,而这个消息是喜讯还是噩耗,方正心中已经有了九成的把握。
果然,在早上9月30日凌晨6点零3分的时候,方正的步话机里传来了噩耗,村民携同武警战士在村西头土山上的密林中发现了孙萌的尸体,方正和林玥接到消息后立即来到了现场,林玥对孙萌进行了简单的尸检,证实孙萌确实已经死亡,孙萌浑身上下唯一的伤口同样是在右侧颈动脉处的两个圆形的孔洞,毋庸置疑,孙萌的死因同样是失血过多,林玥根据尸体僵的硬程度做出的推测为:孙萌的死亡时间大概在9月30日凌晨0点左右,望着扑在孙萌身上哭得昏天暗地的老两口,方正感觉到自己的心有一种将要炸裂开的感觉,方正匆匆指挥武警战士将尸体拉到C市公安局尸检中心停放,然后把善后处理的诸多事宜留给了武警大队的李大队长,方正自己则拖着疲惫的身体和林玥一同返回了市局。
方正推开潘国华办公室房门的一刹那,发现面若寒霜的潘国华正望着办公桌上的那盆君子兰发呆,方正知道潘国华已经了解了案件的整个过程了,于是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说道
:“潘局,对不起,是我把事情搞砸了。”
林玥闻言抢着说道
:“不不不,潘局,行动方案是我制订的,我应该负主要责任。”
潘国华闻言摆了摆手说道
:“你们两个都不要再争了,行动方案没有问题,咱们错就错在对杰克安德森的了解和认知的不足,方正,你想通了么,开始的时候咱们判断杰克安德森会对25岁以下的女性动手,可这次为什么他又杀了一个26岁的女人?”
方正说道
:“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的话,杰克安德森还剩下最后一个目标,到目前为止看来林玥的克莱斯勒推测并没有错,所以怎样抓住杰克安德森捕猎对象的共同点将成为目前咱们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不过十分遗憾,到目前为止我还是没有想到4位受害人到底有什么共同点。”
潘国华说道
:“我知道你们接了这个案子后一直压力很大,所以我也不想过多地责怪你们,不过现在杰克安德森的目标还剩最后一站了,如果这一站咱们再不能抓住或者消灭它,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方正,我从未强迫你做什么事,但在一个月之内,你必须要找到4位被害人的共同点,黑锅我可以背,但无数条无辜的生命受到威胁这样的责任我担不起,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方正闻言咬着牙说道
:“潘局,您放心吧,不亲手毙了杰克安德森那畜生我方正誓不为人!”
一连7天,方正就只知道胡子拉碴地坐在办公桌前望着窗外发呆,在这段时间里T事件调查科发生了一件大事,林玥毫不留情地将方正不顾人质死活的事件汇报给了省公安厅,省公安厅立即做出批示,免除方正T事件调查科科长的职务,T事件调查科科长一职暂由林玥但当,对于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方正丝毫没有时间去关心,此时方正心中的目标只有一个,找出4位被害人的共同点并以此设下陷阱消灭杰克安德森,至于当不当那个P都不是一个的T事件调查科科长,方正一直觉得无所谓,反倒方正为林玥大义灭亲的举动所深深折服,方正知道,林玥是在不断提醒自己不要偏离了人民警察这一神圣职业的正常轨道和根本出发点,有时方正就在想,或许林玥真的比自己更适合当这个科长,虽然科长被免没有对方正造成打击,不过一直找不到4位被害者的共同点却令方正焦急不已,眼看着一周的时间马上就要过去,方正的心中就如同自己的死期即将来临一般的难受,林玥望着终日寝食难安的方正也是心痛不已,望着终日逐渐憔悴的方正,林玥恨自己太笨了,如果自己能够稍微聪明一点,也不会累得方正独自这样没日没夜的孤军奋战了,想到这里林玥冲方正说道
:“方正,现在我是调查科的科长吧。”
方正说道
:“是啊,林大科长有何吩咐?”
林玥说道
:“那你是我的下属,我的话你听不听?”
方正连连点头说道
“听!听!小的唯林大科长马首是瞻。”
林玥说道
:“关于4位被害人的共同点你想到了么?”
方正神色黯然道
:“很遗憾,还没有。”
林玥说道
:“这正所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虽然咱们一时半会还找不到这个共同点,但我想或许有个人能够帮咱们一把。”
方正闻言顿时来了精神说到
:“谁?”
林玥说道
:“罗琳。”
方正咧着嘴说道
:“罗琳?为什么是她?”
林玥说道
:“第一,罗琳是除了潘局和你我之外最了解整个案子经过的人,第二,罗琳的智商不在你之下,而且罗琳在法医解剖方面的经验非常丰富,要想找到4位死者的共同点,就必须要求助于一个懂法医知识的人,而无疑罗琳就是最好的人选。”
方正闻言说道
:“嗯,你说的有道理,我现在就给罗琳打个电话。”
林玥说道
:“跟人家罗琳说话客气点,别忘了你现在是在求人家!”
方正一边低头翻手机里的电话本一边说道
:“嗯,我明白。”
片刻过后,电话接通了,方正说道
:“喂,我是方正,是罗琳吧……嗯,是的,放牛沟村又发生了一起凶案,经过证实,凶手就是杰克安德森……嗯,判断出来了,杰克安德森的最后一步是J县的喜村,如果我们不能在喜村抓住或者击毙杰克安德森,后果将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