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是抱怨时间流逝的太快,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和绿光行者们一起在铁楼草河坝的日子便是如此。
——题记
短暂的离别,如同奔赴一场青春的盛宴。
离开草河坝的那天,犹记得羽儿奶奶送来的苞谷,曹阿姨冒雨赶来时的不舍,还有升升、卓玛、班敏、苏浩、曹坤几个孩子的围绕,无一不使人动容。也许由于我的后知后觉,所以只来得及趴在车窗上看着草河坝匆匆离去的身影,便带着一个美丽的遗憾走上归途。还没有认真的和他们,和相处了28天的草河坝村道声“再见”,便随着乡间小巴驶离了这个宁静美好的村庄。淅淅沥沥的小雨仿佛也在诉说着离别的伤感,短暂的告别,复杂的心绪,仿佛历经了一个世纪之久,那么短,那么长。
抵达草河坝的那个傍晚依如昨天发生一般浮现,淙淙的流水,漫山难掩的绿色,当地人的热情立即消除了旅途的疲惫。群山环抱中的草河坝,谢谢你安静地等待我们的到来。一下车,便有小孩子围过来,年纪最小的金珠拉着我的手说:“姐姐,姐姐,你是不是来过呀?”我微笑着,摇摇头。
初相识,便相知,到最后,我不说,你却都懂。
一开始,日子确实是难捱的,整天面对着一群小孩子,在你身后追着问“姐姐你叫什么啊”“姐姐你认识某某某么”“姐姐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有时,连中午好好休息一下都会成为奢望。每天三餐不离土豆豆角的生活,一瓶自制辣酱也能兴奋好久。偶尔推却不掉的村民的盛情邀请,美味中夹杂着感动与感激。
到后来,时间快得不像话。每天的走访,身边总少不了孩子们一路相随,不厌其烦的和我们一起重复相同的乡间小路。每到一家,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也会与我们热情地说话,聊家常,说草河坝,谈白马藏。三餐依旧是豆角土豆,但每天豆角土豆的生活里也有那么多鲜活的满足和幸福。早已不再抱怨条件的艰苦,而开始珍惜这里的土地,珍惜在这儿的每一秒,也许,别离的情绪在那时就已经蔓延。
最后,相见即是挽留,孩子们:“你们什么时候离开?能不能在多呆几天?以后会不会回来看我们?”村民们:“快走了吧?多呆几天再走吧?以后经常来玩啊!”无言的感动,不知怎么回答,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彼此的情感。
最后的最后便是离开。
在草河坝,我们享受过蓝天白云的欢畅,也体会过阴雨连绵的无奈。
记得每天上环保教育课时那些求知的眼神,忘不了活动课时一个个活泼的身影;
记得徒步邱家坝的兴奋与疲惫,忘不了白马祭祀的庄严与神秘;
记得白马歌会时妇女们精心打扮后的一展歌喉,忘不了送别晚会时草河坝亲人们的动容;
记得头戴沙嘎的梦的美丽,忘不了帮山神爷爷挠痒痒的辛苦;
记得每次活动台前幕后的酸甜苦辣,忘不了每日三餐的来之不易;
记得那些涉世未深的孩子们的天真笑容,忘不了叔叔阿姨爷爷奶奶无微不至的关心照顾。
……
如今,那时的一切定格成为一帧又一帧的电影,一遍遍地观看回放,却怎样都不会重演。
也许谁都忘记了谁的名字,但记得,有这样一个夏天,有这样一群人,在草河坝相遇,一起成长,一起收获,一起铭记铁楼草河坝的日子。
既然离别时没有认真道一声“珍重,再见”,那么,只希望:
相聚有时,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