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想了想,感觉什么都不解释有的地方大家还是读不懂的,随便插个“李惊蛰到底答应了小满什么”的片段
惊蛰初候,桃始华,色红,是月始开。
女孩子有个亲哥是什么感受?
女孩子有个只比你大两岁幼稚的不得了的亲哥是什么感受?
女孩子有个只比你大两岁幼稚的不得了除了会学习考试好别的哪哪都是废人一个的亲哥是什么感受?
李惊蛰不仅有这些缺点,在小满看来,这个哥哥真的是他妈惊蛰那天从臭水沟里捡来的,除非有明确的DNA证明摆在她面前,否则,打死她都不信她能跟李惊蛰有半点血缘关系。他总是欺负她,从来不把她当妹妹看,好像弄哭小满是一件非常值得自豪的事情。
好多同学一听说小满有个亲哥哥都会真情流露出一副“好棒啊”“真羡慕”“哇!能有个亲哥哥是个多么幸福的事啊”的表情。小满皮笑肉不笑。
“要不让他给你们当哥哥好喽。你跟别人打架,他都能假装路人掺进来踹你两脚。”
说起打架,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小满虽然脾气火爆了点,但是还是个讲理的孩子,虽然经常被哥哥捉弄欺负,但是也没有到绝地反击的地步。
那次是因为写字的时候小满超了三八线碰到了同位的胳膊,导致同位这个左撇子写错了字作业本上划破了好大一个口子。小满感觉很对不起他就一直跟他道歉并表示在给他买个新的作业本。可是同位却是个蛮不讲理的人,说这是他爸爸去哪哪哪出差给他带回来的本子,他们这种小县城根本买不到,一直指着鼻子数落小满,小满也是急脾气,俩人一言不合就放学小卖部后的巷子约架了。
回到家的时候,校服扣子被扯掉两个,脸上被同位尖指甲挠的一道道的,早上妈妈给扎好的辫子全都散开了,整个人小疯子一样悄么声走到家里的楼道门口,也不敢上楼。妈妈知道她打架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的。
坐在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口想今晚该如何完美对策父母以及一定会在一旁添油加醋煽风点火的哥哥。
脏兮兮的领子被李惊蛰拎起来的时候太阳都快下山了。
“啧啧啧,看这样子是跟同学打架了?”
五年级的李惊蛰那时候脸上还没长青春痘,也没戴眼镜,白静高挑的穿着今天去市里代表学校参加英语口语大赛的黑色小礼服现在身后的光明里,夕阳打在他的侧脸,脸上一层细细的绒毛反射着柔和的光,与此时坐在阳光不及的楼梯口衣衫褴褛的小满形成了对比。
只不过是一臂的距离,却分隔了天堂与地狱。他是学习好在父母面前听话懂事引以为傲的伽百列,而她确是成绩不突出刁蛮任性还偷偷跟同学打架整天惹妈妈生气的路西法。
“啧啧啧,看这样子还打架打输了?李小满你在家不是挺厉害的嘛,怎么还会打输!”
“他耍赖,他一男的没辫子可抓,我被他抓着辫子挠了脸还绊我让我摔了跟头踢我两脚就跑没影了!”
“啧啧啧,你这不行啊,约架就要有约架的气势,你得先给他下战书!完事到了快打的时候别一上来就动手,要先从语言上压倒他,骂他个狗血淋头,趁他不备,出奇制胜!”
第二天,李惊蛰说要教教小满约架的实践体验,但是不明白对象为什么是她同位,当然,三年级的男生是绝对打不过李惊蛰的。事后,小满问李惊蛰他俩有啥矛盾嘛,李惊蛰也表示,小满的同位不仗义,打小满这种天大的喜事都不叫着他,得揍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于是小满学会了骂人,还知道了原来约架还有这么多条条杠杠的原理可寻。
小满第一次见李惊蛰抽烟是他高三开始一轮复习的一个下午。他背靠着地下室的墙壁斜斜的站着,整个人埋在黑暗中,手指间的光忽明忽暗。
起初小满并不认为那是李惊蛰,自打李惊蛰上了高三之后小满就没再跟李惊蛰一起回过家,他们下午都会多一节自习课,放学要晚一些。按道理学校高三这时候不可能这么早就放他们回来。可是他手上的那块夜光的手表确是实实在在的闪着,发着绿悠悠的光。
“李惊蛰?”小满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见没人回应便推了车子往地下室走。灯是声控的,一有声就亮了。小小的空间里满是烟味儿。李惊蛰有些出乎意料地很颓的靠着墙,他那种自信的人也会有今天的这个模样,真是难以想象。
“你怎么在这?”
“逃课了。”
“你不怕你老师批评你?”
“哼,你年年考级部第一偶尔一节自习不上班主任也只是认为你是去办公室向老师请教问题了,根本不会怀疑。”
“你还抽烟啊!”
“你要是敢说给家里,我就把你上次期末考试成绩出来后没通知咱爸妈去开家长会还给老师撒谎说爸妈回老家照看奶奶没时间来的事抖落出去!”
“不说也行,不过,我也想抽一根,我没抽过!”
李惊蛰显然对小满的这个条件有些懵,不过还是笑了笑抽完最后一口扔地上脚尖拈了拈,不太重的打了下她后脑勺,“好,成交!”
李惊蛰从地下室走向楼道,光延伸到黑暗的边界止步不前,光明中的李惊蛰容光焕发恢复了之前一贯的唯我独尊的模样。只是比以前瘦好多,眼窝也有些深陷,高高的个头儿藏在黑白校服里感觉只有一堆骨头在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