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2.25
大过年的又来牢骚牢骚
“你和从前不一样了”老爸你又对我说出了这句话。
还说了:女孩子行事要大方,说话要温柔,见人要问。不然就像爷爷那样,别人和他说话他都不应,看有多少人还和他聊天;要不然就像哪个伯伯的儿子媳妇一样,同住村里一起,和谁的话都不多,闷葫芦似的,没点关系。
可是,爸爸你把我的话也当耳旁风了。
我已经许久未见村里边儿的人了,小时候对人的记忆也已经模糊,那人站在我面前我也识不出来了。
遇见人我不是不问,而是我实在记不起是哪一位了,在这种新年头里,就只会说“新年快乐”了。可在遇人的时候爸爸你依旧没出声给我们作介绍,我也只能给出一个“商业微笑”。
总说以前,可现在的我早就不是以前那个我了,我已经变了。我知道了那种许久未见然后有一天遇见了就问你“还记得我吗?”的尴尬。就像是毕业多年的人在路上或其他地方遇见了从前教过自己的老师,然后问老师“你还记得我吗?”的那种场景,很突然就这样出现,很突然就这样再见。
老师教过的学生一届又一届,我认识的人一班又一班,可真正一直记住不忘的又有多少?
我不是拒绝交流,而是我们看到世界的颜色不一样了,我知道有一种不愿说叫“隐私”,有一种拒绝叫“不认同”,看到的世界不一样,怎么一起画好一幅我认为或他认为的图,框架结构差别大了去。
还更有一点,你总在我面前说爷爷这笨那蠢的,你有想过你在说这话的时候你在我心里的形象吗?
爷爷在老去,头脑不再那样清醒明白,耳朵不再清晰灵动,就连行动都不再快捷灵敏。他在炒完菜后会忘记洗锅,喊他一句他未必知道那个声音是在叫他,水也是只能提起小半桶,走在路上步行缓慢,双手搭在后背只是为了减轻已经弯下去了的腰的支撑力量,走走会停停,看看沿途的风光,会起得很早,也会睡得很早,可以在棚子里坐很久,一个人,自己。
在这个假期里,我看见的就是你在和人交谈的过程中总会和别人提爷爷的囧事,满嘴、满身的嫌弃!
你在我面前和别人交谈这些的时候,有想过爷爷,我,还有你自己吗?
我现在真的有点好奇了,要是等你到爷爷现在这个年龄的时候,我又会和谁对你说着些什么做着些什么呢?
突然说那句话,为什么呢?(你和从前不一样了)
我今天和你说了我要出县城,我有我的拍摄任务,当然,我也想去看看母亲。这个假期,我每次提出说要出县城你总会找各种理由来敷衍我,你是在想着我怎么断掉和她的联系吧?
就像今晚,你说要我明天早点出去早点拍完,你是真的连一点交汇时间都不给我啊。
“真的是没有联系嘞(叹气)”这是母亲在2月19(也就是正月初八)和我通话的第一句。
在此之前(同一天),母亲给我打过三个视频两个电话,我不是没流量,我也不是不想接,而是不敢接。我就怕第一句话。
我在县里生活过十多年,其中十年连续和母亲待在一起,我在那儿认识了很多同学、朋友,也许在那儿,我的神经大条才有真正展现的舞台。相比这个故里之村,我对县里才是更熟些。那里有贯通一气的朋友,没有熟悉的陌生人。
你不懂我被母亲问的那句“真的没联系嘞”而感受到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