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曾说:“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古往今来,有很多仁人志士都选择了舍生取义。然而在今天这个快餐时代,却很少有人能静下心来想一想,究竟什么是“义”?在我看来,不论是乡野隐士,还是官场政客,都在以不同的方式实践着“义”。
魏晋南北朝是一个离丧与自由并存、放纵与傲气共生,靡乱而浪漫、华丽且张扬的时代!陶潜便出生在这样一个时代,可是他看淡了世俗名利,厌倦了官场黑暗,不愿为五斗米折腰,毅然选择“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新月派代表诗人林徽因也曾说:“真正的宁静不是远离车马喧嚣,而是在内心修篱种菊。即使如流往事,涛声依旧,放下执念,便可寂静安然。”陶渊明遵从内心的选择,不慕名利,不与世俗同流合污。这何尝不是一种义?
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唯有谪仙人。大唐的盛世浮华从指尖流过,唯有李白那不朽的诗魂依旧傲然伫立于历史的浩渺烟波之上。他满腹才情,有的是报国志,想的是黎民苦,可惜却无用武之地,只能屈居后宫,写“云想衣裳花想容”这样的淫词艳曲,怎能甘心?于是“仰天大笑出门去”,纵然帝王调羹、贵妃研磨、力士脱靴,也无法阻挡他的脚步,执意去寻找得以安放白鹿的青崖。既是不愿便放手,这种敢于追寻自由的洒脱,又如何不是一种义?
宋朝是吹遍了媚骨的风,处处浸肆着奢靡的气息。文人雅士吟风弄月,花间诉相思,柳边哀离别,婉转缠绵,而苏轼却是这其中的异数,开豪放之先声,将词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诚如张载所言:“为天下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苏轼的一生便是如此,宦海沉浮数十载,纵然尘满面,鬓如霜,依旧初心不改,想着“何日遣冯唐”。“一蓑烟雨任平生”,这种超然物外的旷达,又怎能不是一种义?
“义”并非只有“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也不一定是“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它更可以是一种精神,一种境界。就如儒家经典所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不是各人各扫门前雪的冷漠,而是对自我价值的清楚认知。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政客泼痞,抑或是隐士乡绅,都可以以其独有的方式去实践“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