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看见呱呱坠地的婴孩时,总是赞美生命的神妙,如此鲜活,充满活力。无意识的眨眼,微笑,却恰似沙漠清泉,沁人心脾弥合干裂土地。我们曾想探寻进入视线范围内的一切,手摸,脸蹭,嘴尝,都是这么美妙。渐渐地,我们麻木了。身边的一切变得再熟悉不过,每日如幻灯片般地闪过,一切都是自以为是的熟悉。我们学会了学习,学会了交流,一步步就走完了小学,又是一个踉跄,初中已然向我们挥手道别。
我们好兴奋,我们跑得前所未有地快,气力也可以与父辈们掰掰腕子。更令人惊喜的事,我们发现牵着喜欢人的手,我们体味到了来自最深处的颤抖与美妙。一个拥抱,一次牵手,乃至一个吻,我们醉了,在这个叫青春的酒缸子里,就着干涩的高考,我们细细品完,留下一生的回望。带着一身酒气,我们爬出了酒缸,一路滚向前方。
滚着滚着,尘土渐多。每个人都走到了自己的路上。抬头一看,一个时钟滴答,滴答地响在每人的心头。原来,我们已经走了这多格,原来我们的时光才刚刚开始,我们跃跃欲试,我们摩拳擦掌,我们。。。。
我跟大家一样,兴奋地看着属于自己的时钟,但它却有些独特。它走的很快,它没剩下多少的路程。原来,我的烟花只是个单响,轻轻一声过后,再无你的痕迹。在激情燃烧的年岁,你却是一堆即将焚尽的灰烬。所谓的一切一切,彻底化为笑话,在火光中焚去。
此时,我后悔没吻过心爱的姑娘,我痛恨曾经患得患失的一切。长青藤叶一直在那堵墙上,它注定不会掉落,正如我已注定要提前谢幕。记得幼时,家门前有棵无名树被人趁夜锯去。我蹲在树桩旁数了半日的年轮,现在已不记得是29还是30,或许它该有百年容颜,让现今已然连树桩也不复存在。
或许有一日,我不在挣扎。与其在未知某日,受天一刃,不若将自己劈砍干净。猛然抬头望去,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