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8月4日,李政道先生在美国旧金山的家中逝世,享年98岁。李先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科学家,无论学术还是人品,谨以此文来祭奠这位大师。
很早以前我只知道我们中国的首次诺奖获得者是李政道和杨振宁先生,但是对于他们的具体事迹了解不多。后来杨先生在他82岁的高龄时迎娶了时年28岁的翁帆,此事在媒体上引起了轩然大波。虽然身处现代,婚姻自由,但是对于这样的爷孙恋我并无好感,对于杨先生这样声名远播的大科学家的这个选择我也很是不解。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网上看到了李先生年轻时候的照片,照片里的他英俊、儒雅,更重要的是我被他真诚、自然的笑容感染了,我一下对这位科学家充满好奇,然后查阅了一些他的相关资料。查阅后我才大致了解了他的相关事迹以及他与杨先生的恩怨,至此我对李先生和杨先生的印象发生了变化,虽然他们同是诺奖获得者,但是我认为他们在很多方面不一样:
1.学术。毋庸置疑李先生和杨先生都在物理学上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是他们获得诺奖的宇称不守恒定律据很多资料报道最初是李先生的发现,后来李与杨共同探讨并完善了它,最终共同获得这个诺奖没问题,但是按照贡献程度无疑是李更大。李先生晚年还在不断发表论文,他曾在多个场合引用杜甫的古诗“细推物理须行乐,何用浮名绊此身”,相比于物理学研究带给他的乐趣,名与利对于他而言都是浮云,李先生是一个纯粹的人。而杨先生有人评价他为机会主义者。
2.对国家贡献。李先生虽然在加入美国国籍后再也没有改回来,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对祖国的贡献。他虽然身处异乡,但是从未忘却中国科学和教育事业的发展,上世纪70年代他支持高能加速器建设到促成中国高能科学技术中心成立,1979年他创立了“中美联合招考物理研究生项目”简称“CUSPEA”,为了这个项目他呕心沥血,事必躬亲,在1979-1989这10年间为中国培养了近千名优秀学子。他还积极参与国家科教事业的发展,建议并支持了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设立,以及参与推动博士后制度的建立。晚年时也有人劝他回归中国国籍,但是他拒绝了,他说不想给国家带来负担。确实,到了这个年纪加入中国国籍更多的也是享受国家的福利了。而杨先生则在2015年转入中国国籍,此时的他已经是93岁的耄耋老人,有人称此行为为爱国的表现,我不这么认为,这离他加入美国国籍已经半个世纪之久了,爱国与否与国籍无关。要知道上个世纪60年代杨父多次劝其回国,但是他毅然加入美国国籍,甚至有说法杨父至死都无法谅解他的这一行为。近些年杨先生在国内的媒体多有出现,但是更多的是关于他携小娇妻出现在各种场合或者他们间的各种八卦。李先生临终遗言不留一分财产给子女,而关于杨先生网上流传的更多的是他的遗产将怎么分配,翁帆分到多少等等。
3.人品。如果说两位先生在学术和对国家贡献上众说纷纭的话,那么就人品而言大家公认李先生的人品要高于杨先生。如果说诺奖署名排序之争各执一词的话,那么双方在对待各自原配妻子的表现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李先生的妻子叫秦蕙䇹,他们相识于20多岁最好的年华,第一次见面其实是秦陪伴她的好友南希与李相亲,结果李对秦一见钟情,后他们结为连理。他们46年相守,不离不弃,始终如一,为了推动国内基础科学研究,他们还用私人财产设立了“䇹政基金”为国家输送科技人才。1996年在李先生70岁的时候他失去了一生的挚爱,他把她的骨灰葬在自己的老家苏州。他的夫人走后很多人劝他续弦,但是他始终拒绝。而杨先生的原配夫人杜致礼也是出身名门,其父为杜聿明,他们也相识于最美好的年华,相互倾慕而结为伉俪。在杨先生81岁高龄时杜致礼因病辞世,第二年杨就迎娶了比他小54岁的翁帆。有人说这是爱情的力量,相隔54岁的爱情我不太相信;有人说这是他们两人的事与外人无关,也许吧,但是不管怎样这也不是值得推崇的事。
我曾经想不明白杨先生这么伟大的科学家怎么会在老年时这么选择,也许学术与人品从来不是一回事。当我了解了李先生我才知道也可以有学术与人品相统一的人,这才是我们真正值得敬仰的人。